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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沒想到這孩子也是個缺心眼

    我毛孔都隨著這陰涼涼的音兒張開了,對著他們倆就喊了聲,"滾開!!"
    可惜沒啥效果!
    純良就跟智障一樣笑呵呵的應了聲好,抬腳朝著攤位跑去了。
    還興高采烈的。
    "純良啊!!"
    我急的不行,追上他拉扯,奇怪的是他整個人都變得特別穩(wěn),每走一步,腳下就像是扎根一樣,我根本拽不動,完全不是被我在后面屈膝一擊就束手就擒的塑料人了!
    "小伙子,喝點粥吧。"
    老太太在攤位后對著純良發(fā)笑,深深的皺紋配上尖尖的臉,模樣特別陰森,"喝了粥,去哪里都有力氣啦。"
    "好。"
    純良眼神直勾勾的,"我要喝粥,我要喝粥……"
    "你……"
    我又怕又麻剛想說你喝個屁,瞧著純良這著道的樣兒忽然想到過十二點了!
    他犯病了!
    "小姑娘,你也來一碗粥吧。"
    攤位后的老頭子朝我開口,聲音啞的像是從地底剛爬出來,透著一股子腐朽的泥土味兒。
    我搖頭后退了一步,手迅速的摸向兜,雙眼登時睜大,壞了,我護身符呢!!
    老太太桀桀發(fā)笑,像是看穿我的舉動。渾濁的老眼陰涼涼的對著我,"小姑娘,你丟東西啦,先喝粥吧,喝完就能找到了。"
    "我,我不喝!"
    我撐著氣,伸手去扯著純良,"告訴你們,我身后可有高人的!他會滅了你們!純良,你快跟我走,回家!!"
    "小姑娘啊,氣性別那么大。"
    老太太從鍋里盛出一碗粥,"既然來了,就不要急著走嘛。"
    她說話慢悠悠,動作也很像慢鏡頭,盛出的粥放到桌上,純良上去就要開吃,我攔著他不讓,視線一轉,粥里的白米就變成了一顆顆蠕動的蟲子!
    滿登登的一碗。
    爭先恐后的在那嗨皮!
    純良像是沒看著,流著哈喇子就端起碗,挖了一大勺,蟲子還在勺里跳舞!
    我胃里酸水一涌,一巴掌打下他的勺子,"不能吃!!"
    勺子落到地上,白色的蟲子還四處爬,那蟲子細細長長,像蛆蟲又不是,似乎有腳,爬行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就組團爬上我鞋面,我驚的直跳腳,"純良!你睜大眼看看,這碗里是什么!能吃嘛!"
    純良懵懵懂懂,又端起碗看了看,就在我以為他看出破綻的時候,他嘴丫子一扯,驚喜的恨不得眼冒紅心,興奮異常。"竹蟲!是煮的竹蟲!"
    我傻眼。
    就看他沿著碗邊吸溜了一大口!!
    "嘔!!"
    我沒客氣。
    頭一側就吐了!
    畫面太簡單直接,尤其見他牙縫里的蟲還在動。
    我昨晚吃的飯都恨不得吐出來!
    吃就吃唄,你梭羅啥!!
    "噗!"
    幸虧純良犯病歸犯病,沒傻透,發(fā)現(xiàn)味兒不對就吐了,他咧著嘴沖向那對老夫婦,"這不是竹蟲,好臭好難吃!!"
    我本想拉著他跑,可看到被他咬碎的蟲子……
    膽汁兒都嘔出來了!!
    冷風一吹,這個酸爽!
    "呵呵呵~"
    老太太連連發(fā)笑,對著純良伸出干枯的手,"小伙子,你吃完就是我的人了。乖,以后就做我們的孫子吧,告訴我,你全名叫什么啊?"
    老頭笑意陰沉的站在旁邊,"純良好聽,姓什么的啊,是沈嗎。"
    純良眼神再次呆滯,思維似被他們倆牽引著走,張嘴應道,"我是姓……"
    "黃!!"
    我躬身捂著胃,想起沈叔的話,大聲的打斷純良,"你是璜賀!璜賀!"
    鬼話連篇嘛!
    誰不會啊!
    "璜賀?"
    純良傻呆呆的看向我,"我不是人,我是王八蛋……"
    "不對!!"
    我靈光一閃,指向那個老頭子,"他是璜賀!他不是人!!"
    "你是黃賀?"
    純良機器人一般又看向老頭子,"你是王八蛋,你帶著人跑了?"
    "對,你不是人!!"
    我捂著胃配合著純良朝老頭子罵道,"你還我血汗錢!!"
    冒光的老夫婦對著我倆的表情居然有點懵,沒錯,鬼也會懵!
    除了喉嚨里呵呵的濁氣聲,他倆什么話都沒說出來,我借題發(fā)揮,一把掀開了攤位桌子,鍋里的蟲子撒了滿地,我見狀開始狂踩,啟動小馬達模式,噗嗤噗嗤的聲音響起,我渾身發(fā)麻的同時還有點刺激,"二十二十!原價幾千元的皮具現(xiàn)在只要二十塊!全場大甩賣,只要二十塊!!"
    "你不是人!!"
    純良被我一帶動,如夢初醒般踹向桌子,"你是王八蛋!二十二十,全場二十!!"
    "……啊!"
    老夫婦似乎被我們激怒,狂風乍起,兩個人的面皮迅速凹陷,眼睛里多了層白膜,完全沒有黑眼仁了,老太太如枯樹一般的手直接掐向了純良脖子,"我讓你死!!"
    老頭子也一手伸向了我,"童男童女,來跟我們老兩口子作伴吧!"
    他的指甲長長的,微微彎曲的很像樹杈子!
    不用合計,被掐一下肯定疼!
    "你做夢!"
    眼見老頭手過來,我靈敏的一個側滾翻閃了過去!
    老頭的手似乎會伸縮,跟那個周天麗似的,奔著我追趕,我連使了幾次鷂子翻身!
    最后都翻累了!
    余光一撇,大長黑指甲還攆著我呢!
    心提著,我來回躲避是還借著微亮四處的看,護身符應該被純良給我推掉了,就掉在這附近,找到了咱才能正面開磕啊!
    余光瞟到純良,他還被那老太太掐著脖兒,這貨倒是很配合,被掐了也一動不動,等死似的。
    我急的不行,搪開老頭的手,他指甲一晃,又不折不撓的繼續(xù)朝我抓著!
    "純良!!"
    我大喊著純良名字,猴子似的到處翻滾,打一下跑一下,沒符咒就在心里硬默相!
    萬通萬通,無所不通!
    不管用!
    我這拳頭對老頭還不疼不癢,忙活的我累夠嗆,"純良!!你要被掐死啦!你可是御前侍衛(wèi)福爾康啊!沈叔!沈叔啊!我有難啦!沈萬通!!!"
    山林居然沒有回音,一片死寂。
    我們像是被霧氣罩住,哪怕扯破嗓子,也沒得回應!
    這是……
    鬼擋墻了!
    倆鬼給我們畫地為牢了!
    我心里急著,這么下去我和純良純廢廢!
    擱沈叔眼皮子底下被臟東西玩死了!
    "呃……"
    純良臉憋得通紅,聽到福爾康倒是來了丟丟反應,對著老太太發(fā)白的眼,他擠著聲音,"我想尿尿……"
    ???
    我一腦門問號。
    這節(jié)骨眼您想尿尿?
    打開眼前的指甲,甭管怎么說,會點招式還是有用。起碼不會束手就擒,反應靈活!
    老頭站在原地,胳膊伸的的跟天梯似的,逮我還挺費勁的呢!
    "快掐死她!!"
    老太太見老頭弄我費勁,便呲著牙加重手上的力道,貌似要給純良來個痛快,以便協(xié)助老頭,納悶兒的是純良好像很難被掐死,所以她眼睛越發(fā)的白,皮膚整個發(fā)黑,整個人綠氣沼沼,"孫兒,快下來陪我們吧……"
    嘩嘩嘩~
    就在我焦急的想怎么自保又能救助純良的時候。這貨對著老太太放上水了!
    真真給你演繹一出啥叫上面憋著下面開閘!!
    "嗷!!"
    老太太被他這尿一沖,居然迅速后退,褲腿都開始冒煙了!
    不!
    更像是尿滋出來的熱氣燙了!
    我看傻眼了,下一秒就見純良放著尿大呵,:"我乃御前侍衛(wèi)福爾康!大哥大嫂過年好!!!"
    他一邊尿一邊喊,水花所到之處,老太太連連退讓!
    叮~!
    我腦海中發(fā)出脆響,純良這是童子尿,辟邪啊!!
    答案剛出,純良就奔著我過來了!
    天黑,我看不清他下面,但受不了他隨地亂小便!
    而且他這泡尿也太長了,憋了幾公升啊!
    "你別尿到我身上了!!"
    我想要避開,手上就有丟丟濕漉溫熱,完了,怕啥來啥了!
    惡心感一上來,我瘋狂甩起手,碰到老頭抓著我的指甲,他居然嚎叫了一聲,似乎電到他了,天梯嗖嗖嗖的縮回去了!!
    哎~
    他怕?
    我來了靈感!
    扭頭我奔著那老頭就去了!
    你撓我半天說走就走?
    行嗎?!
    眼見老頭身體后移,我一個猛虎掏心對著他胸口就是一拳!
    "啊!!"
    老頭發(fā)出了一聲嚎叫,我這一拳居然生生打進了他的胸口里,腥臭逼人,拳鋒處一片冰涼粘膩,老太太見狀又朝我抓過來。我眼疾手快,扯住她的手腕后折,似乎握上鐵塊,力道不足,整個人順著她的力氣又打了兩個空翻,正好蹦到純良附近,趁他在那四處拜年,抓了一把被他揮灑過得泥土,轉而朝著老太太的手上一揚!
    鬼叫聲四起!!
    我再次上,右手鉗制住她的手腕,硬生生一掰!!
    老太太喊得皮膚全無,整個頭就剩一副骷髏!
    我忍著心口的恐懼,對著她的頭再次一錘。"是你們先招惹我的!!!"
    嗵!!
    她的頭直接斷掉!
    皮球一樣滾到了正在個人SOLO的純良身邊!
    純良這貨年拜的正歡,橫掃饑餓,活力無限的,這個資深神經病看見頭過來了,不但沒怕,還順勢給出一腳,"你是我的爺,我是你的兒!大哥大嫂過年好!大哥大嫂過年好!"
    頭一下被踢飛了!
    "老婆子!!"
    老頭這下毛了!!
    他對著飛出去的頭就瞬間消失了!
    嗯,挺恩愛。
    還知道給老伴兒找頭,飛出去的姿勢很像守門員。
    我看著沒頭四處抓的老太太,莫名想到那只被我喇斷頭還四處撲騰的雞!
    要不是還有衣服撐著,她就是個骷髏架子。
    死多久了?
    還出來嘚瑟。
    沒待我對著她再來一腳,老頭青綠的臉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梁栩栩!你遲早會死!!!"
    我被他這出其不意嚇了一跳!
    眼前一晃。
    他和那個老太太就雙雙消失了。
    風呼呼的吹,樹林枝杈搖晃,林子深處傳出咕咕的野雞聲響。
    罩門破了。
    我呼出口氣,轉過身,先前的攤子沒了,蟲子沒了,除了那尿了一褲子還沉浸在自個兒世界里各種嗨的純良,又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我想著那個老頭的話,他知道我名字,難不成,是故意在這等我的?
    遲早會死……
    "憑什么!"
    我對著山林喊了一嗓子,"誰死我都不會死!我命硬著呢!來啊!我左一拳右一拳,打的你要犯老肺炎!"
    "我什么都不怕。你們都是大傻瓜!我是天下大贏家!!"
    純良配合著我喊,這顯然又是哪部電影的臺詞,"道明四,道明四,天下第一道明四,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檫干嘛!!"
    我莫名發(fā)出一記笑音,嫌棄的看了看自己右手,又看了看純良那不正常的樣子,不管他明天是不是會忘了今晚發(fā)生的一切,我都要說,"謝謝你純良,謝謝……"
    ……
    "媽呀,你倆怎么了,掉茅坑里了?"
    我和純良一踏進家門,許姨就像見了鬼一樣退后幾步,手不停的在鼻子前面呼扇著,"太臭了!!"
    是臭。
    我掏完那老頭心口的手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腐臭味。
    更不要說還沾尿了!
    打的時候又四處翻滾,衣服都刮壞了,頭發(fā)都槍毛槍刺。
    露在外面的皮肉還有許多刮劃傷,感覺不是出去找人,而是出去玩了通午夜驚魂。
    相比之下,純良倒是變化不大,就是褲子濕了,脖子被掐紫了。
    不過配合他臉上尚存的老傷,也的確沒啥受傷的空間了。
    要是那老太太掐狠點。也就直接撒有哪啦了。
    許姨看我不停地洗手,順便就給我燒了兩大鍋熱水,滾來了兩個木桶。
    一個桶放那屋讓純良洗洗,一個弄我這屋給我用。
    水燒開后他按著純良去那屋泡上,鎖好門,又開始忙活我這邊。
    我得空給許姨講了發(fā)生的事兒,不知是不是總接觸這些,許姨看習慣了,神情沒啥驚訝或是慶幸,好似生死都不叫事兒,反而問我,"沈先生不是給你符咒了么,吞下去就能救命了。干啥還等純良崽子尿啊,他要沒尿你倆還沒活路了呢!"
    "護身符掉了。"
    我見她皺眉忙道,"后來又撿回來了。"
    回來在岔道的干枯荊棘叢里找到了,就是被純良一推弄掉的。
    我那時被老頭的長指甲攆著,顧不上去找,雖然沒用上,也算有驚無險。
    "許姨,我知道純良縫初一十五就會看到這些,可我怎么也會看到?"
    我站在桶邊試了試水溫,"自從吃上花瓣,沈叔借氣給我,我就沒怎么看到過,是不是天數(shù)沒夠。我晚上才會看到?"
    "沈先生跟你說過的話你都當耳旁風啦。"
    許姨回著,"那些東西吧,想讓你看到,那你自然會看到,尤其你是借氣的,萬不可受傷,一受傷就等于漏光,跟開了陰陽眼差不多,想不看都不成,純良更是,初一十五就沒個好,你倆互相影響,能不看個夠本么。"
    我一聽反倒笑了,"許姨,那做陰人還是有優(yōu)勢啊,日后我要是拜師能出山了,給人驅邪的時候都不用現(xiàn)開陰陽眼,將自己弄出血就行,打鬼一打一個準兒!"
    "你這孩子還挺樂觀。"
    許姨哼一聲,"是,你不用開陰陽眼,這套活省了,那要是遇到了厲鬼,嚇得你腿肚子轉筋,對方再給你遮眼,人家先生想不看就把陰陽眼閉合了,你這不行啊,傷口恢復得需要時間,到時候你怎么辦,不想看也得硬看,知道這行當為什么瞎子多么,他們很多是自愿瞎的,為啥?臟東西太鬧眼睛!你還當這是好事兒,不知道說你精還是傻。"
    "在我這就是好事兒。"
    我美滋滋的,"我膽兒大,不怕看,再說那書上寫了,要想開陰陽眼,得采集清明的露水。或是用敕過得牛馬眼淚,多難弄啊,我這省不少事兒呢,以后我要是抓鬼,咔!先咬自己一口,抓鬼效率立馬提高!事主都得佩服我!"
    這么一想,老天爺還真給我留了一扇窗滴。
    沒玩兒太絕。
    人吶。
    真得自己去琢磨奔頭啊!
    "許姨,那純良會記得今晚發(fā)生的事兒么。"
    "能,他又不是真缺心眼。"
    許姨點頭,:"他這回肯定會記得你好,可是你救了他,你倆這也算生死之交了,行,水溫可以了,進去吧,我要干活了!"
    什么活兒?
    我一看許姨戴上了搓澡巾,心肝兒一顫,磨蹭的不想下水,"許姨,我自己能洗,就不辛苦你了,對,你要不要先去看看純良,你都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特別可憐,就蹲在干草叢里。臉凍得通紅,鼻涕拉瞎的,別感冒了,你去多照顧照顧他,我不挑理。"
    "他沒事兒!"
    許姨沒耐心的,"再說他大小伙子了我給他搓也不方便,打從去年開始,他就自己洗澡了,你不一樣,咱倆這沒禁忌,從此以后,你這套活就由我負責了,我指定給你搓的明明白白,誰要敢說你梁栩栩哪塊不白,那就是質疑我的手法!!"
    哎呦我去!!
    我差點給她跪了!
    "許姨,可是純良今晚有點受委屈了,他那個……需要你的關懷,不如等下次,下次我再勞煩您受累給我……"
    "嘶,你怎么回事兒啊!"
    許姨揮舞著她那戴著搓澡巾的巴掌,"你沒看沈先生今晚都不著急嗎,他就是為了讓你和純良崽子的關系能融洽點才不去找的,哎呀,你要是真心疼純良,以后就別跟他一般見識,純良缺根弦兒你也缺啊,他沒爸沒媽沒人要的,你家里多少人,怎么長大的,你要是真想好好跟他處,就別再揍他了!"
    這么說,還真讓我想對了!
    難怪我進院時看到沈叔屋里燈是亮的。
    我喊了聲回來了,正房的燈才再次滅了。
    沈叔顯然是在等我們。
    "許姨,你還是……"
    "再嘰嘰歪歪我就揍你!"
    許姨瞪向我,"快進去!今晚還要不要我睡覺了!!"
    "那您去休息吧,我也不用……"
    我小心翼翼的提著意見,許姨一抬手嚇得我立馬坐進桶里。
    沒意見了!
    一點兒都不敢有。
    泡!
    悄咪咪聞了聞手。
    還行。
    沒那股子死味兒了。
    許姨沒急著動手,像是等我泡透。
    我泡了會兒還是納悶兒,"許姨。您和沈叔真的不怕純良出事兒嗎,今晚要不是純良尿了,我倆真說不準……"
    "哎呀,他死不了!"
    許姨站在桶邊看我,"你也說那臟東西掐他了!是不是掐半天沒掐死?!"
    "是啊。"
    尿都被掐出來了。
    純良愣啥事兒沒有。
    我都懷疑那老太太是個假鬼。
    "這不就得了!"
    許姨下巴朝著門外一側,"沈先生能不心疼他孫子嗎,純良小時候吃的飯都被他用符水濾過,那崽子看似可掐可捏,但臟東西真欺負不了他,真到了生死關頭,沈先生就出手了,今晚這事兒,soeasy,毛毛雨嘛!"
    我半張著嘴,"許姨,您哪里人?"
    什么學歷?
    許姨白了我一眼懶得回答。
    我笑了笑,心算放了。
    就說沈叔不會真的看純良不管,他心里有數(shù),我的安全感upup就來了!
    "行了!"
    泡的差不多了許姨就拽著我胳膊起來,"梁栩栩,站好!!"
    我沒出息的發(fā)顫,"許姨,不用……"
    "怎么不用!"
    她不客氣的朝我后背一拍,"排毒!!"
    我哎呦個不停,許姨邊搓邊念叨,"說不定今晚這倆鬼就是沈先生故意安排的。為了你倆能和諧,沈先生也太不容易了。"
    "啥?"
    我抽著眉眼這才想到重點,"許姨,那個老頭子鬼跑的時候還說我遲早要死呢!"
    沈叔安排的不至于那么執(zhí)著的要抓死我吧。
    "哦,那就是偷你命格的邪師干的,哎,脖子后仰!"
    "要是他干的怎么沒派女鬼過來?"
    我齜牙咧嘴,"周天麗明顯比這對老鬼本事大,她興許都不怕童子尿,許姨……疼啊!!"
    "馬上啦!!"
    許姨扯著我胳膊,"那就是對方想試試,畢竟這是沈先生的山頭地盤,梁栩栩。你長點精神頭,好好學本事,學會了就是自己的,遇到啥都有底,嘶,別動!別跟個大蟲子似的亂扭!!看看,你自己看看,天天洗也不行,就得搓!明白嗎!你不脫層皮怎么重生!"
    "重生?"
    我驚驚的,立馬不覺得皮膚火燎燎的了,"許姨,您說我多搓澡能重生?"
    "啊,我就是順嘴那么……"
    "那您來吧!!"
    我腦子嗡嗡的。一想到重生這點苦算啥啊,"許姨,使勁兒搓!給我搓出條血路!我梁栩栩是花神轉世,需要水來滋養(yǎng),月棱鏡威力變身,愛和正義的水冰服美少女戰(zhàn)士水冰月,我要代表月亮,消滅邪崇!!"
    "……"
    許姨看著我居然發(fā)愣,回過神兀自念叨,"變身?媽呀,沒想到這孩子也是個缺心眼,挺好,心得大點,不然得愁死,來,后背,咱做缺心眼也得做個白凈的缺心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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