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輸了,輸了。多謝,手下留情。一招,一招啊!”</br> 皇甫晴空如遭到了這世間最大的打擊,整個人都明顯的蒼老了幾分。</br> 雖然不明顯,但是精氣魂的打擊,讓皇甫晴空顯得頗為的沮喪。</br> 隨即,他唏噓感嘆的同時,也不由苦笑連連。</br> 這般情況,是他絕沒有想到的。</br> 他想一招鎮壓周若辰,讓周若辰知曉好歹。</br> 但是同樣的一招,他沒有接住,如果是生死之戰,這一戰,他已經死了。</br> 皇甫晴空清楚的知道,那一道劍光,是多么的可怕,那,已經不是他可以抵御得了的一擊。</br> 當你看見這一擊的時候,你,已經死了。</br> 這,就是皇甫晴空的第一感覺。</br> 而這般感覺出現,皇甫晴空發現,他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濕透。</br> “父親,你沒有輸,他不過是仗著兵器——”</br> 皇甫靜還想說,卻是被皇甫晴空打斷了。</br> “輸了就是輸了,兵器,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也有兵器,父親同樣有兵器,父親的兵器,又豈會比他的兵器差?就是一柄普通的神器,攜帶著這樣的力量,也足以破開父親的防御之力,給予父親重創。”</br> 皇甫晴空說著,目光坦然看向周若辰,道:“是吧?”</br> “是。雖然這種攻擊,損耗比較大,但是要殺你,不用這短劍,也不需要第三招。”</br> 周若辰平靜說道。</br> 他的意思,就是兩招。</br> 但是兩招施展出來,周若辰武魂會被沖擊,然后,會真正的付出極大的代價。</br> 只是,這般話語,他不會說出來,別人恐怕也能猜到。</br> 畢竟,他的情況,已經如此不堪,再要動用這種可怕的殺機,一招還好,連續兩招,武魂肯定承受不住,得崩潰。</br> 現實實際上固然好幾分,但是也不會好到哪里去。</br> 皇甫晴空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倒是小女沒有福氣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其實也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小女生來就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她想做的事情,我們也攔不住,抱歉。”</br> 皇甫晴空嘆息說道。</br> “不必如此,只能說,我們沒有緣分罷了。其實,我也只是受人所托,而并非是對令千金有什么非分之想,如此一來,大家也都可以松口氣了。”</br> 周若辰平靜說道。</br> “虛偽,你之前不是都承認了嗎?莫非——”</br> 皇甫靜立刻諷刺道。</br> 她心中很是不舒服,特別是,心中無比強大的父親,竟是一招敗給了周若辰,這讓她非常難以接受!</br> 甚至于,哪怕是到了現在,皇甫靜都認為周若辰施展了一些詭異的透支生命之類的恐怖殺招,才得以建功,不然,他真正正常的戰力,豈能如此逆天?</br> 而且,周若辰施展功法之后,明顯臉色蒼白,實力倒退了許多,這個時候,一旦自己的父親再次動手,恐怕,這周若辰莫說一招,就是萬分之一招,怕是都承受不住!</br> 可惜,自己的父親,太過于道義,不然,這周若辰哪里還敢如此囂張!</br> 只不過,皇甫靜的話,還是被皇甫晴空止住了。</br> “周若辰沒有說什么虛偽的話,那些,都是真的,事情從頭到尾,父親都看在了眼中。之前,沒有阻止,也只是想看看這周若辰能力如何,如今看到了,倒是頗為惜才,頗為唏噓。”</br> 皇甫晴空嘆息道。</br> “武魂的情況,生便是生,死便是死,我輩修士,終究是要看淡生死,堪透生死的,所以,皇甫圣主不必唏噓感嘆。”</br> 周若辰知曉了皇甫晴空唏噓之意,當即說道。</br> 皇甫晴空點了點頭,嘆道:“唉,既然如此,那……你去吧。”</br> 周若辰點了點頭,道:“皇甫圣主,后會有期。”</br> “好——對了,周若辰,能告訴我,那雕像,以及你的攻擊之法嗎?”</br> 皇甫晴空忽然詢問道。</br> 他似乎猶豫了很久,才問出了這個讓他頗為為難的問題。</br> 周若辰颯然一笑,道:“你的攻擊之法,是‘元磁斬邪劍’,斗戰圣法。而我的雕像,名為‘靜女’,來自于精靈秘境的傳承,原本是之前我說的那般原因,要讓靜女種子孵化出來,如今我只能另尋其法——至于功法,則是上善若水,太上忘情之周忘塵的雕刻之道,可以稱之為‘太初有道’。”</br> “精靈秘境,雕刻之法!”</br> 那一刻,皇甫晴空身體都顫栗了起來。</br> 然后,他看著周若辰化作光影,祭出了陣盤離去,卻沒有阻止。</br>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br> 是的,不敢!</br> 因為,只有最嫡系的存在,只有真正的大帝一脈的嫡系血脈,才,擁有資格修煉雕刻之法。</br> 也因為,也只有這樣的絕世雕刻之法,激發出來的飛劍,才攜帶變化著的太初符文,才根本無法抵御!</br> 太初有道,雕刻之法!</br> 太初攻殺,天下無殺!</br> 太初有道極情于道,極道于情,一旦衍化攻殺之法,這種殺道,才是極致可怕的殺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