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被封神了。。。”
    “她真的成了某個大神的屬下，在那個大神的庇佑下，更是壽享千年，如果沒有隕落的話，她現(xiàn)在也許還是存在的。。”
    司徒刑聲音很輕，但是落在程度耳中，卻好似黃鐘大呂一般。
    司徒刑的話，可以說是擊碎了他某些特有的認(rèn)知，更讓他的世界觀發(fā)生了很大的扭曲。
    不過，程度可不是那些人云亦云的人，就算說這話的人是司徒刑，他也是有所懷疑的。。。
    “立地封神，壽享千年！”
    “大人！”
    “你確定她真的被封神了，而不是偽神？”
    程度眼睛微瞇，好似抓到了什么，焦急的問道。
    偽神！
    如同字面意思一般，就是假神。
    很多妖魔，會占據(jù)神像，竊取信仰，或者是自稱神靈，進行淫祀。。。
    雖然有著一些神通，但是都是無根浮萍。
    一旦遇到風(fēng)波，瞬間就會被打落原形。
    也正是因為如此。。。
    這種行為，統(tǒng)統(tǒng)被歸于偽神。
    他們的信徒并不是太多，而且大多都是真信徒。
    因為山民無知，這種行為很難被發(fā)現(xiàn)。
    隨著王朝的更替，一些制度的完善。
    到了后來，甚至人們，將沒有獲得朝廷敕封的，統(tǒng)稱為偽神。
    沒有朝廷許可的祭祀，就是淫祀。。。
    不論是朝廷，地方官府，還是鄉(xiāng)民，都有權(quán)利將他搗毀。。。
    更有甚者，官員偷偷祭祀淫祀，會被追責(zé)，嚴(yán)重了甚至?xí)涣T免。
    正是因為知道，這其中的不同。
    所以，程度才有此問。
    不過，出乎他預(yù)料之外的是，司徒刑竟然再次搖頭。程度眼睛中的驚色也變得更加濃郁，急聲追問道：
    “大人的意思是，這個女子竟然不是淫祀？”
    “這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
    “她沒有官府的認(rèn)可，朝廷的敕封，她怎么可能會成為神靈，她的祭祀，怎么可能不是淫祀？”
    看著滿臉震驚的程度，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這個女子，是沒有朝廷的敕封，沒有官府的認(rèn)可。。。”
    “從狹義的角度來說，他的確是淫祀！”
    “但是他卻有著民心！”
    聽著司徒刑的解釋，程度的臉上不由的升起幾分驚訝：
    “民心？”
    “沒錯！”
    “正是民心！”
    司徒刑重重點頭，一臉肅穆的說道：
    “剛開始，百姓說寡女成神，也許只是安慰老婆婆，但是，不論是安慰也好，真的也罷，這都是民心。本官常說民心即是天心！”
    “百姓說他成神！”
    “所以，他一定是已經(jīng)成神。”
    “這個是不用質(zhì)疑的！”
    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所以，這個女子，肯定死后被敕封為神靈了。。。。”
    “這！”
    “這！”
    程度見司徒刑說的篤定，眼睛中雖然還有驚疑，但是也不好在追問。
    不過，司徒刑的話，還是讓他感到有一種撥云見日之感，好似抓到了一點什么。民心即是天心。。。
    難道，這就是司徒刑一直以來，都十分注重民意的原因嗎？
    想到這里，程度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幾分好奇。。。。
    “那大人！”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成神呢？”
    雖然心中有些好奇，但是程度還是理智的沒有追問。而是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忠臣孝子，烈女節(jié)婦，這些人都能成神！”
    “簡單說，念頭正直，就是神靈！”
    司徒刑沒有想到程度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但是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回道。
    “念頭正直即是神！！”
    司徒刑的話，沒有什么水分，也沒有用什么修飾，但是卻有著振奮人心的力量，程度的眼睛更是亮起。
    他仿佛抓住了什么！
    不停的呢喃。。。。
    見程度好似有所體悟，司徒刑繼續(xù)說道：
    “從前有兩個婦人，以乞討為生，年長的為婆婆，年幼的是媳婦。。。”
    “媳婦十分恭敬小徑婆婆，要到食物后，總是給婆婆先吃，有一次更是端著一碗飯，給活活的餓暈！”
    “因為那碗飯，他婆婆還沒有吃。。。”
    聽著司徒刑的描述，程度不由的動容，并且不無感慨的說道：
    “此人的確能夠稱的上孝婦！”
    “嗯！”
    司徒刑輕輕點頭，好似認(rèn)可，繼續(xù)說道：
    “周圍的人，被這個女子感動，就問她為何如此的孝順。。。”
    “那女子說，本來他也不是如此。很多年前，她和婆婆夜宿土地廟，到了夜晚，突然聽到有人說話之聲。。。”
    “他擔(dān)心是惡人，所以不敢出聲一直假寐。”
    “只聽其中一個好似官老爺?shù)娜擞?xùn)斥道：那忠臣節(jié)婦，都是有道之人，就算天上的神靈見了也不敢怠慢！”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鬼差，安敢如此的放肆？”
    “又聽有人小聲的辯解到，手中有一份加急的文書，自己急于趕路，沒有看到，這才撞到節(jié)婦身上。。。”
    “那個官員勃然大怒，聲音不悅的呵斥道：忠臣節(jié)婦身上，都有神光，隔著數(shù)里清晰可見，豈容爾等狡辯！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隨侯她耳邊就傳來板子行刑的聲音，以及痛苦的哀嚎聲。”
    “行刑聲音結(jié)束后，諸多聲音也都消失。。。”
    “她忍者好奇，在廟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的就和婆婆去了村子里，經(jīng)過打聽才知道，村子昨天有一個孝順的節(jié)婦在田間干活的時候，被一股邪風(fēng)吹到，已經(jīng)病倒！”
    “從這以后，她對因果報應(yīng)深信不疑，對自己的婆婆也越發(fā)的恭敬。。。”
    聽著司徒刑的解釋，程度眼睛中的驚異之色更濃。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鬼神和人間的關(guān)系竟然如此的密切，想來，這也是司徒刑想要迫切恢復(fù)神道的原因。
    “可是大人。。。”
    “我北郡神道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恐怕就算大人愿意動用大量的氣運敕封，恐怕也難以短期內(nèi)完善。。。”
    “大人如此著急，恐怕并非善事。。。。”
    司徒刑沒有想到，程度竟然到了這時候，還心存顧慮，眼睛不由的一閃，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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