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垂下眼簾:“去工作吧!”
黃妍撅撅嘴吧,“哦”了一聲,出去工作了。
現(xiàn)在的女孩子,真的是。
陳平不再去想黃妍了,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黃妍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她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喜好,連穿著打扮都是刻意在模仿之前的王秀萍。
這也難怪,現(xiàn)在他陳平怎么說,也是這家大型貨運公司的總負責人,負責整個貨運公司的運作,在蘇峰集團下面,也算是一個土皇帝了,至少在貨運公司這邊,他是說一不二的,蘇峰對他充分放權。
陳平振作起來之后,沒幾天,就把公司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這幾天連續(xù)加班,陳平跟黃妍兩個人都累得不行了。
陳平伸伸懶腰,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八點了,而他跟黃妍兩個人還沒有吃飯。
陳平起身,穿好了衣服,走到了門口,用手輕叩桌面:“走,吃飯去!”
“可,陳總,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呢?”
“事情永遠也做不完的,這幾天加班辛苦了,想吃什么,我請客!”
“好呀!”黃妍笑著站起來:“等我?guī)追昼?!?br/>
黃妍說著,起身,去了更衣室,幾分鐘后,一個妙曼佳人出現(xiàn)在了陳平的眼前。
陳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之前的那個辦公室女郎,頃刻間,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都市麗人,陳平得承認,黃妍確實很迷人,一身時尚的裝束,確實奪人眼球,米色的打底衫,上面套著一件棕色的小皮衣,黑色的皮短裙,腳上蹬著一雙皮長靴,白嫩的雙腿,露在外面。
“走吧!陳總!”黃妍顯得很大方,陳□□倒有些不自在了。
黃妍關了燈,兩個人就朝著外面走去了。
陳平讓黃妍隨意點,黃妍選擇吃西餐,巧的是,他們?nèi)サ牡胤剑尤皇顷惼降谝淮胃跣闫家黄鹑コ晕鞑偷牡胤健?br/>
陳平坐在這個熟悉的餐廳里,環(huán)顧周圍,伴隨著熟悉的旋律,他的思緒,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王秀萍打扮的是那么漂亮,就坐在現(xiàn)在黃妍坐的這個位子,是陳平刻意要挑選這個桌子的。
陳平深情的看著對面的人兒,此刻,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黃妍,而是王秀萍,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炙熱,她的需求是那么的強烈,陳平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她那懇切的眼神,分明在鼓勵自己,他想跟王秀萍在一起,他想擁有她,可他卻不敢說出來。
當他鼓起勇氣,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看到了王秀萍臉上的驚愕。
“陳總,你松手!”耳邊傳來了黃妍的聲音。
陳平從夢境中醒悟過來,一看,自己拉著黃妍的手,趕忙松開,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
黃妍的臉紅紅的,早就聽說他們的這個老總色了,沒想到,在這樣的公眾場合,居然也......
黃妍心中一陣惱怒,一雙秀目生氣的看著陳平。
陳平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好在這個時候牛排上來了,這才打破了這種尷尬。
陳平?jīng)]法告訴黃妍他跟王秀萍的事情,也沒法解釋,剛剛把黃妍當成了王秀萍,王秀萍現(xiàn)在藏在了自己的心底。
默默的吃完了這頓飯,陳平送黃妍回去。
到了黃妍住的小區(qū),陳平停下了車子,黃妍下車,陳平搖下車窗:“黃妍,對不起!”
黃妍大度的擺擺手:“沒事,拜拜!”
陳平開車離去了,黃妍看著陳平,久久的,直到陳平消失。
陳平跟王秀萍的事情,她已經(jīng)聽那些八卦的同事們說起過了,尤其是那些想追求她的那些男同事告誡她,陳總是個絕世淫魔,一定要小心,穿著要保守。
黃妍之所以離開以前的公司,就是因為那個色魔老總,公然要她做他的小蜜,黃妍一氣之下,甩了個耳光給他,瀟灑的離去了。
到了這里,看到頹廢的陳平,她一點也不能同事口中的絕世淫魔跟陳平掛起鉤來,尤其是這幾天,他拼命的工作,甚至都不多看她一眼,她這才相信,陳平應該是個正人君子,她才敢這么大膽的穿衣服,可沒想到,吃著飯,他卻好像著魔了一般,拉住了自己的手,她那個時候確實有些生氣,看來同事們沒有說錯,她正準備揚起巴掌,教訓他,然后故技重施,再次離開這個淫窩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陳平的異樣,那種猛然驚醒的眼神,直覺告訴黃妍,在這個餐廳,在這個桌子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讓陳平難忘的事情,要不然,他不會一進這家餐廳,就表現(xiàn)出那樣的驚訝之情,而且執(zhí)意要坐這個位子。
陳平跟王秀萍的事情,被那些八卦的同事渲染的不堪入耳,可黃妍相信,事情肯定不是那個樣子的。
陳平跟母老虎分居了,他無法再面對母老虎了,母老虎的生活態(tài)度一下子積極了起來,她嘗過了一次失去的,才知道,陳平對于她來說有多么的重要。
現(xiàn)在對于母老虎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減肥,她的目標是恢復到一百斤,這目標可不是那么容易實現(xiàn)的,整整要減掉一半,談何容易。
她聽說做家務能減肥,每天早上,做好三餐,午餐她做好了,送到了陳平公司,是走著去的,說這樣也可以減肥。
她已經(jīng)不介意跟陳平分居了,因為,她一天下來,累得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
陳平聽著隔壁雷鳴般的呼嚕聲,就無法入睡,他真不知道,過去那些年,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王秀萍一走,杳無音信,陳平每天晚上,都是在思念里度過:秀萍,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已經(jīng)十一點了,陳宇還坐在辦公室里看材料,加班的人三三兩兩的離去了,只剩下他的辦公室的燈亮著。
有人敲門,陳宇抬頭,一看是鐘麗,鐘麗微笑著問道:“這么晚了,還不走!”
“還有幾個問題想不通!”陳宇揉揉太陽穴。
“想不通明天再想,走,我請你吃夜宵!”
鐘麗開車,帶著陳宇到了一家燒烤攤。
坐定,陳宇看看周圍,已經(jīng)這么晚了,可吃燒烤的人還是那么多。
陳宇以前不曾到這種地方吃過東西,可能是醫(yī)生的原因吧!總覺得這里的食物不怎么干凈,而且那燒烤的煙霧還致癌,所以他基本不會光顧這些地方,不過,鐘麗這樣的千金大小姐來這種地方,他倒是有些意外。
“以前,宋藝經(jīng)常帶我來這里,他說自己沒有錢,只能請我到這種地方來吃!”鐘麗苦笑著:“現(xiàn)在他有錢了,卻在請別的女人吃大餐,我真不明白,我倒底哪里不好,他寧愿選文秀,寧愿選周倩,就是不選我!”鐘麗說著,猛灌酒。
明明知道一想起那個人,心里就難受的厲害,可每次,總喜歡到他曾經(jīng)帶著自己來過的地方,受這刺激:“你說,我這是不是犯賤呀!”
陳宇搖頭:“不,這才是真正的愛情!”
雖然陳宇不明白宋藝為什么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憑著他對宋藝的了解,他應該不是那么無情無義的男人。宋藝是宋馨的弟弟,兩個人在很多地方都很相似,不僅僅的外貌,還有性格,他們都有一顆善良的心,寧可自己傷心難過,也不會讓因為自己而痛苦,所以陳宇覺得,宋藝現(xiàn)在這樣,一定有難言之隱,是什么?陳宇不得而知。
“老板,來十串魷魚,十串里脊肉,十串......”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宋藝的聲音。
他似乎沒有看到陳宇跟鐘麗,因為他怎么也想不到,陳宇會跟鐘麗一起到這個地方來,這個地方,對于鐘麗來說,是個傷心地。
宋藝孤獨的坐在那里,拿了兩個杯子,都倒上了酒,陳宇開始以為他約了朋友一起吃,卻不想,宋藝端起了酒杯,跟另外一邊放著的酒杯碰了一下,喝了起來。
陳宇跟鐘麗驚訝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陳宇招手把老板叫了過來:“那邊那個人是不是有病呀!”
老板看了看:“哦,他呀!經(jīng)常來,每次來,都是一個人,我開始也覺得他有病,你說好端端的一個人,會擺兩個杯子,把吃的分成兩份,還對著空氣說話,后來,我才知道,以前經(jīng)常跟他來的那個女的死了,就是前段時間自殺的那個女的,想想真夠可憐的,多相配的一對呀!就這么!他也算個有情有義的人了,人都死了這么久了,他還!”老板說著,眼圈紅紅的離去了。
“他沒變!”陳宇淡淡的說道。
回頭看鐘麗,只見她已經(jīng)站了起來,端著酒瓶站了起來,朝著宋藝走去。
“鐘麗,別亂來!”陳宇想攔著,鐘麗卻已經(jīng)到了宋藝的跟前,坐下,拿了杯子,倒了一杯酒。
宋藝驚訝的看著鐘麗:“你怎么?”回頭再看看,看到了陳宇。
鐘麗倒了酒,給宋藝碰碰,又跟桌上放著的酒杯碰了碰,一飲而盡。
宋藝沒說話,也端著酒,一飲而盡。
酒是苦的!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喝酒,喝酒就是他們無聲的交流。
地上都是啤酒瓶,兩個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鐘麗靠著宋藝,突然抱住了他,痛哭了起來,用拳頭砸著宋藝:“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
宋藝一動不動,任憑鐘麗捶打著自己。
旁邊吃燒烤的人都看了過來,陳宇付了錢,過去,拉著鐘麗就要走,臨走之前,對宋藝說了句:“不要再讓鐘麗傷心了!”
宋藝木然的端起了酒杯,突然抓起了酒瓶,用力的砸在桌子上:“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所有人的都嚇了一跳,宋藝眼睛紅紅的,起身,快步離去了,留下了驚愕的陳宇跟鐘麗。
鐘麗被宋藝這么一鬧,酒醒了大半。
他們,他們是誰?
是自己跟陳宇嗎?顯然不是!
那又是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