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作沒聽見她拼命拉門的聲響，直接邁步，踩著樓梯，上了二樓。
    回到臥室，他有脫力般的倒在了床上，他盯著天花板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伸出手，在茶幾上盲摸了一陣兒，找了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根煙，和從前一樣，沒吸，只是靜靜地聞著煙散發(fā)出來的尼古丁味道。
    在一根煙即將燃盡時，他才坐起身，找了手機，給休假的張嫂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提前回來吧……回來的時候，拐到商場，買身女裝，S號，對最小號……另外家里有燕麥嗎？沒有的話，記得買點，回來熬點燕麥粥，她喜歡吃……對了，她在健身房里……”
    頓了頓，賀季晨又說：“……哦，煮好粥，再給她開門，門我反鎖了，還有告訴她，我不在家了……”
    賀季晨停留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什么可囑咐了，才將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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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中午，健身房的門終于被打開。
    是張嫂，她像是知道里面的場景一般，沒往里看，也沒進(jìn)屋，直接伸出手，將一個袋子遞了進(jìn)來：“小姐，這是先生讓我準(zhǔn)備給您的衣服。”
    說完，張嫂蹲下身，將袋子放在地上，就重新拉上了門。
    賀季晨準(zhǔn)備的衣服，如果可以選擇，季憶是真心不想穿，可她更不愿意衣衫不整的回學(xué)校。
    權(quán)衡之下，季憶還是老老實實的穿了張嫂送進(jìn)來的衣服。
    袋子里沒有購物單，季憶知道這個牌子，上網(wǎng)搜了一下價格，然后就找了自己的錢包，里面的現(xiàn)金差的有些遠(yuǎn)，她想了片刻，決定去找張嫂，支付寶或者微信轉(zhuǎn)給她，讓她再幫忙轉(zhuǎn)給賀季晨。
    張嫂并沒離去，就站在健身房的門口，季憶一拉開門，就看到了她。
    “小姐，您一上午沒吃東西了，我熬了燕麥粥，您吃點吧？”
    季憶剛搖了搖頭，還沒說話，張嫂就又開了口：“小姐，先生出去了，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季憶繼續(xù)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您，我不餓。”
    “可是，小姐，我煮了您的粥，您不吃，就浪費了……”
    “真的很感謝您，可是我真的沒胃口，而且我還有別的事。”
    張嫂還想再說些什么，季憶又出了聲：“對了，張嫂，您有支付寶或者微信嗎？我把衣服的錢轉(zhuǎn)給您。”
    那衣服是賀先生吩咐她買給這位小姐的，她哪里敢善做主張?zhí)嫦壬斟X？張嫂沒有任何猶豫，就開口否決了：“我哪里會用那些東西。”
    季憶想了想，決定等會兒就去取錢，趁著賀季晨不在，送過來……她沖著張嫂淺淺一笑，出聲道別：“那我不打擾了，再見。”
    張嫂還想留季憶，可季憶已經(jīng)轉(zhuǎn)身，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