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軟唇甜 !
提示:此章防盜~看不到新章的請補訂或等待兩天即可
第二節(jié)下課鈴響起, 司小喃從書包里拿出保溫杯和褐色藥瓶,喝完激素藥錠后給付修使了個眼色。
付修見她桌上的保溫杯的杯蓋沒擰緊,若有所思的多看了兩眼,跟著司小喃往外走。
路過寧決跟前,他順手拿走寧決桌上剛接滿熱水、準備給隔壁校花獻殷勤的暖水杯揣兜里。
“付爺, 你干啥啊?”寧決傻眼的問。
“你給我桌上那個杯子灌點水。”付修回。
寧決更傻眼了, 付爺啥時候上學開始帶水杯了?
還是米白色小松鼠款?
這節(jié)課間休息的時間長, 完全夠用來解決私人恩怨。后操場的圍墻還跟她在的時候一樣, 司小喃翻著有點吃力。
果然是體虛了, 但愿等下別輸的太慘。
付修揣著暖水瓶,站在司小喃正下方看著她。直到確定人翻過去了,付修才伸長胳膊搭在圍墻邊沿, 腿一蹬靈巧的越過圍墻穩(wěn)穩(wěn)站在看臺上。
司小喃拍拍手, 墻沿的雪花讓她雙手冷冰冰的。她把手伸進校服口袋里, 順著看臺的樓梯下到升旗臺旁邊,拐進死角里轉過來。
付修跟在她身后,還是滿臉散漫。
“這次是我提出來的, 解決的方法你來選。”司小喃腳一踏上這塊地,之前叱咤風云的狀態(tài)又回來了。
按照江湖規(guī)矩, 解決私人恩怨的方式無非兩種。
第一種是常見的打架,規(guī)定時間打完兩清。
第二種是列清楚孰是孰非, 抵消后過錯多的一方按條數挨打, 不能打臉不準還手, 打完還是兩清。
她果然挺熟這套, 付修站在司小喃對面,就只是定定看著她。
這還是付修第一次跟女生站在這里,挺稀奇。
“別看我!”司小喃潛意識覺得付修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氣呼呼地避開臉,咬住柔軟的下唇。
他,寧訣,老姚,班上的其他同學,都在看自己的臉!
他們的目光跟針一樣。
憋了一早上的委屈忽然就忍不住了,她推了把對面的付修,惱怒地說,“是啊,我變成現在這樣子了,多丑啊!你們肯定都等著看我現在多落魄吧?我…”
我不過是想好好活著。
我不過是想踏踏實實的過完來之不易的人生。
我不過是想讓身邊關心我的人,在以后提起我的時候能覺得驕傲。
后面的話司小喃說不下去,她耳邊響起孟嫻之前說,讓她再休學一年,等副作用過去再來學校。
真不愧是生養(yǎng)自己的人,孟嫻可能早就料到心高氣傲的自己受不了這么多壓力。
司小喃后面的話說不出口,她摸到一把淚,淚水沾在手上迅速結成冰,涼颼颼的。
“沒到五分鐘,你就哭成這樣,應該算我贏了吧?”
付修掏出揣在口袋里的暖水杯塞進她手里,順手拿出一包帶著檸檬香味的手帕紙,拆開包裝抽出兩張紙。
司小喃緩過來點,覺得丟人,悶著頭伸手去接他掏出來的紙。
“別動,手收回去捂著。”付修避開她的手,慢悠悠的說,“你應該知道規(guī)矩,無緣無故決斗,輸家在校期間就得聽贏家的話。”
司小喃手在半空中僵了會,確實覺得冷,又縮回去抱住水杯,悶悶地說,“哪無緣無故了…”
不是他說的嗎?潑他豆?jié){,占他位置,還拿書懟他。
現在自己還把人叫出來,亂七八糟鬧了一場脾氣。
司小喃覺得實在理虧。
付修展開紙巾,把她臉上的淚痕大略擦了擦,伸手去解她耳朵后面的口罩系帶。
司小喃縮了下,警惕性望著他。
她想躲,但付修說自己剛才輸了,得聽贏家差遣。
這還帶精神攻擊的嗎?
“剛下過雪風正厲害,哭完帶著濕口罩,等下風迎面一吹臉就皴裂了。”付修頓了下,在司小喃微弱的抵抗中摘下她的口罩。
正如他的猜測,剛才看到司小喃杯子時付修就嘀咕了,身高相似、眼睛一樣、還都喜歡小松鼠的女生…
她果然長著跟照片里完全一致的鼻子和嘴巴,粉嫩的唇角有一顆細小的痣,跟照片的里姑娘一模一樣。
真可愛。
想親一口。
終于找到你了!
付修壓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波動,彎下腰仔細替她擦干凈臉上的淚痕,把濕了一點的口罩揣回兜里暖著,繼續(xù)剛才的話,“你臉要是凍傷了,后期恢復也會受到影響。”
司小喃吸吸鼻子,睜著黑亮的眼睛看著他,“什、什么恢復?”
“你剛剛不是在吃藥嗎?那幾種都是術后恢復的激素。”付修成功的裝出平靜的樣子,盯著司小喃一頭短毛忍住摸兩把的沖動,把她背后的帽子拉起來扣在腦門上,又示意她把拉鏈往高拉,“激素開始服用都有副作用,等過兩個月藥量減小就能慢慢恢復了。”
“你聽誰說我生病了?”司小喃有點疑惑,她在學校里流鼻血暈倒的事情最開始只在小范圍內傳過,現在連轉學過來的新生都知道了?
“聽誰說?誰會給我提起你?”付修說著說著就覺得郁悶,要是有人替,至于他瞎找那么久嗎?
“那你…”司小喃遲鈍的腦子意識到什么,她問,“聽過我的名字嗎?”
“早上看過。”
“……”看過?司小喃盯著付修瞬間變得無害的臉,“所以你為什么要跟我來打架啊?”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付修表示無辜,這鬼天氣后操場冷冷清清凍得要死,他就穿了一條單褲子——
“我…阿嚏!”司小喃剛想說話,一陣冷風鉆進來,猛地打了個噴嚏。
付修見她鼻尖都凍紅了,趕忙把駝色厚外套脫下來,從正面給她披過去裹住,“恢復期免疫力很低,別感冒。”
司小喃沒想到他會把外套讓給自己,靈魂瞬間被嚇出竅,眼前都是付修只穿著單衛(wèi)衣的樣子。
十幾歲的男生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能看出胳膊上流暢的肌肉線條,身材好的能讓女生為他尖叫。
付修用衣服圍住她正面,怕衣服滑下來,半環(huán)住司小喃的身體胳膊繞到背后幫她扣上第二顆扣子,把外套上的衣領立起來擋住她下半張臉。
這一串舉動太親近,以前就算是唐禹把外套借給自己,也沒試過這么近距離的接觸。
司小喃反應系統(tǒng)還沒重啟,心跳系統(tǒng)已經快要爆表了,臉上溫度高的厲害。
男生的外套穿來一股芳香的檸檬洗滌劑味,還帶著暖融融的體溫,隔著羽絨服披在身上,仿佛被付修整個擁抱。
“現在他們應該看不到你的臉了,回教室吧。”付修把司小喃包成一個粽子,才滿意的退到安全距離。
司小喃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不明白怎么就哭一場的功夫,付修對她態(tài)度居然天翻地覆了?
付修見她愣了半天,伸出好看的手在司小喃眼前晃了晃,“喂,我只穿了單褲,別讓我凍死在這里。”
“穿單褲很容易風濕…”司小喃回過身來說了一句,才記起來這是孟嫻總嘮叨的。
下一句是我給你買條肉色打底褲吧。
付修大概不需要打底褲。
司小喃抿起唇把下半張臉埋進付修的衣服中,“走吧。”
付修這個男生有點帥,有點狂,很奇怪。
她得慢慢琢磨。
回去的時候付修先翻過去,還是站在司小喃底下,在她要跳的時候托了一把。
兩個人進教室時,無數探究的目光徘徊在他們之間。
上節(jié)課被寫悄悄話打擊到的女同學還沒緩過來,又受到了致命一擊。
男友外套的粽子式穿法?
怎么一個大課間的功夫,高冷校草衣服都脫了?
前后一個小時的功夫,這倆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昔日魔鬼紅小辣椒喃姐坐在窗邊,手捧大臉,亮亮的圓杏眼望著窗外早落的初雪,念經似得背出昨天夜里跟自己想好的約定。
“一,今年要好好學習,爭取考上大學…”
司小喃說完,妄想像是飛上天的七彩泡沫,瞬間破碎了。
她那總分加起來超不過別人單科的成績,要是能考上大學,全國就沒有文盲了。
司小喃喪喪地吸吸鼻子,鉆進呼吸道的冷氣像是涼涼的薄荷糖。
她小聲補充,“起碼考過專科線,不能讓家人和朋友擔心了。”
“二,不可以再打架,也不能主動惹事,更不能早戀…”這三項是校規(guī)上寫著的。
打架惹事這兩樣司小喃以前都做過,但早戀可真沒有。
高中前兩年,她是全市最好看的女生。
不是司小喃自戀,整個城市就兩所高中,司小喃圓杏眼櫻桃唇,盈盈不堪握的楊柳細腰,笑起來唇邊掛著小酒窩,到哪都能讓人移不開眼。
僅僅在一中,每個班起碼有三成男生想追他,另外七成是已經有女朋友或者正打算分手來追她的。
司小喃對談戀愛沒興趣,拒收的情書能編成一本《中學生情書大全》了。
但,這是在她沒生病的時候。
光潔的玻璃倒映出她現在的模樣,臉圓圓的,像是大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