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軟唇甜 !
付修原本還想跟司小喃洋氣的過一次五二零,可時間趕得不巧。司爸爸難得回來, 司小喃要趁這個時間陪陪爸爸, 立志成為父母恩愛路上的絆腳石。
雖然付修跟她的父母都見過了, 可也不好總是賴在她家里。而且高考越來越近, 他跟司小喃許諾要拿到全省第一, 壓力也還是有的。
付修早上被太陽醒來,換了身寬松的衣服, 帶著松鼠籠子坐在五樓外面曬衣服的小臺子上看書。
距離高考只剩下半個月,現(xiàn)階段刷題做模擬卷用處已經(jīng)很微弱了,付修把書里最基礎(chǔ)的知識點又過了一次, 把容易疏漏的知識點在旁邊做批注。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松鼠在籠子里不安分的鬧騰。付修大略掃了它一眼, 視線又移到書上。
小松鼠受到忽視, 扒在籠子旁邊用牙齒吭哧吭哧啃著, 在刷漆的鐵籠子上留下牙齒的痕跡。
它鬧出的動靜不大, 持續(xù)性卻很長, 簡直是無敵的精神攻擊。付修放下書無奈地看著它,跟松鼠黑亮的豆豆眼對視三分鐘,敗下陣來。
付修問, “你到底要怎么樣?”
“吱吱!”松鼠叫了兩聲。
付修當(dāng)然聽不懂它的意思,也并不想跟它有深度交流。聽它吱吱叫了會, 付修覺得心煩, 干脆拿起籠子準(zhǔn)備擱到屋里。
松鼠驚慌的扒住籠子, 在里面上躥下跳努力掙扎。不知道為什么, 付修居然從一只松鼠的黑眼珠里看出類似‘期盼’的情緒。
“你想讓我陪你玩?”付修把籠子重新擱在地上,心情復(fù)雜的跟它對視。
“吱吱!”松鼠又叫了兩身,自帶黑手套的爪子掛在籠子的細(xì)鐵絲上,黑亮的豆豆眼直勾勾望著付修。
付修把手指伸進(jìn)籠子里,在它頭頂上撓了撓。松鼠抬起腦袋,在他指尖上嗅了兩下。
“說起來,我如果去上學(xué)了,你還不知道怎么辦。”付修摸著它毛茸茸的頭頂,居然開始留戀這個沒少給他添麻煩的小東西。
開始買這只松鼠,完全是因為司小喃喜歡。但司小喃似乎更喜歡卡通圖案那種意義上的松鼠,對實物沒有太多感情。這小東西從弄回來到現(xiàn)在,一直是付修負(fù)責(zé)照顧。給它喂食喂水,偶爾還得充當(dāng)伴侶。
大概沒幾個飼主比他更稱職了。
“也不知道大學(xué)宿舍那邊能不能養(yǎng)寵物…不過我可能會在外面租房。”付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適合跟別人一起住宿舍。
籠子里的松鼠還沒回應(yīng),樓梯口站著的女生說話了。
“你還要把它帶走嗎?”司小喃提著保溫桶順著樓梯上來,蹲在他旁邊看著籠子里的松鼠,“從這里到X市也不近,路上折騰出事怎么辦?”
付修偏過頭,“你怎么來了?”
“慰問考生啊。”司小喃晃了晃手里的保溫桶,“我媽熬的湯,大補,喝了保你逆天改命金榜題名。”
“這么神奇?”付修信了她的鬼話,提著籠子站起來,收了書往屋里走。推開門把籠子放在地板上,付修從廚房拿了兩個碗出來,“你今天不陪你爸了?”
“他嫌我是電燈泡,趕我出來了。”司小喃扁扁嘴,把保溫桶打開,香噴噴的雞湯味飄了出來。
她接過付修遞來的碗,把湯均分到兩個碗里,問他,“剛才話還沒說完呢,你去上大學(xué),還要把喃喃帶著啊?”
“不然怎么辦?留在這里也沒人照顧。”付修望著籠子里的小東西,想了想說,“總不能你照顧吧?你明年還要考試呢。”
“也不至于連喂食的時間都沒有,何況你這個房間怎么辦?都要搬走嗎?”司小喃打量房間里的家具,看起來都挺厚重,不方便挪。
付修父母雙亡,已經(jīng)沒有能落腳的地方,一時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把這些東西搬到哪去。他雖然性格成熟,但畢竟也才十幾歲,有很多無能為力的事情。
司小喃看她表情就知道結(jié)論,把湯吹了吹遞到他手里,說,“別想了,我跟我媽商量下,看喃喃能不能放在我那邊,周末再帶過來。反正你周末也要回來,這邊也…不用退租。”
司小喃說著說著,感覺有些奇怪。分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商量,可聽起來像是他們在家之外的地方偷偷弄了個同居的地方。
付修大概也有同樣的感覺,他沒有說話名字是看著司小喃忍不住的笑。司小喃瞪了他一眼,埋頭喝了一口湯,用湯勺把里面的雞肉山藥都撥給付修。
“考生好好補補,養(yǎng)好身體多考幾分。”司小喃催催他快些喝湯,還說,“這可是我媽特地為你燉的,知道你要考試,她差點弄人參進(jìn)去。還是我爸?jǐn)r住說夏天喝人參上火,她才沒弄。”
“岳母對我是真好。”付修嘗了一口,孟嫻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湯底濃郁卻不油膩,很適合進(jìn)補,“那你呢?”
“我就是去走過場陪太子讀書的,不需要補了。”司小喃放下湯碗,又走到籠子邊看松鼠。
松鼠黑亮亮的眼睛也看著她,眼里閃著水潤,似乎感慨將要到來的離別。
“剛才跟你說的你聽進(jìn)去沒有?你走了,把喃喃留下,讓我睹物思人唄?”司小喃說完自己都笑了,“以后叫它修修。”
“你怎么不叫他爸爸呢?”付修喝了一口湯,無奈的算是同意了。
下午司小喃留在這邊陪付修復(fù)習(xí)。以往學(xué)習(xí)中倆人總能找機會膩歪黏糊,這次復(fù)習(xí)卻格外健康,司小喃幫他聽寫了單詞,抽查古詩文,又給付修計時做了一套考題,中間休息時兩個人都沒怎么接觸。
高考臨近,他們雖然沒有做過約定,卻彼此都默契的保持距離,安心備戰(zhàn)高考。
稍晚的時候司小喃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走到樓下她推了把付修,“回去吧,我自己走。”
付修點點頭,囑咐,“那你路上小心點。”
“嗯。”司小喃應(yīng)了聲,沿著路往家的方向走。
付修看著她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心底忽然被喜歡和思念淹沒。
這樣的情景,未來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了。
“喃喃,”付修跑過去叫住她,拉起司小喃的手,頓了會說,“你要是不急著回去,咱們?nèi)ヌ藢W(xué)校吧?”
“嗯?”司小喃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今天周末,學(xué)校沒人。”付修說,“去看看吧,以后陪你跑步,看你訓(xùn)練的人就不是我了。”
“喂,男朋友,你不要說的像是要分手好嗎?”司小喃被他的說辭弄得哭笑不得,回握住他的手,看著天邊的夕陽說,“走吧。”
從冬天到夏天,看門的還是那位老大爺。兩個小同學(xué)拉著手跟大爺打了聲招呼,老大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把他們放過去了,順手還把操場鑰匙塞給司小喃,也沒囑咐他們早點出來。
走到學(xué)校里面,付修看著她手里的鑰匙說,“其實我一直想問,那大爺是不是你親戚啊?”
“不是啊,但是我們倆熟。”司小喃想起以前的事,笑著說,“以前高一的時候,我經(jīng)常遲到,每次都從學(xué)校里翻過去,有一次把校門踩折了一根鐵欄桿,那位大爺罵罵咧咧的要叫我媽,后來我跟他好說歹說,他才放過我,之后就熟了。”
付修想了下司小喃翻校門的樣子,“那他應(yīng)該挺討厭你。”
司小喃點點頭,帶著他繞著學(xué)校里的柳樹轉(zhuǎn)了一圈,拔下兩根柳條給他編了個帽子,“是啊,后來一年多他見我都沒好臉色。到高三…去年高三,我在教室里暈暈乎乎的,大爺特別急,開校門讓救護(hù)車進(jìn)來的時候都快哭了,一直說要醫(yī)生救救我…你看我,亂說什么呢。”
這個話題實在太沉重了,司小喃不想多提。
可付修想聽,司小喃越不想講,他就越是想知道,“我要是早點轉(zhuǎn)來就好了。”
“你早點轉(zhuǎn)來做什么?”司小喃把編好的柳條帽扣在他頭上,笑著圍著付修轉(zhuǎn)了一圈,“搶我校霸的位置,跟我打架?說起來,咱們后來剛遇見,還差點打起來。”
“是啊,我當(dāng)時還在想,你為什么要跟我打。”付修望著她,又記起當(dāng)初她圓滾滾的樣子,“當(dāng)時挺懵逼的。”
“哈哈哈…”司小喃想到當(dāng)時的烏龍,“不是,要是我能穿回去,肯定抽死那時候的我。對了,咱們?nèi)ゲ賵霭伞!?br/>
付修當(dāng)然沒意見,跟在她后面進(jìn)入操場,直直走到升旗臺旁。
司小喃也不管地上干凈還是臟,坐下來背靠著升旗臺,抬起頭望著湛藍(lán)的天空。
付修站在她旁邊,用手提她擋住刺眼的太陽。
司小喃突然好奇,“你第一次來這里,是什么時候,跟誰單挑啊?”
“剛轉(zhuǎn)來沒幾天,跟李歡吧。”至于理由,付修記不太清,“我剛轉(zhuǎn)來找你,沒找到,所以每天心情都不好,那段時間經(jīng)常跟人打架。”
司小喃非常贊同,“看出來了,你真是一點就炸。”
“嗯,我又不認(rèn)識他們,所以都不想說話。”
“你現(xiàn)在倒是好多了,班里幾個男生都跟你混熟了。”司小喃把目光移到他臉上,惆悵的說,“好不容易混熟了,現(xiàn)在又分開了。也不知道以后他們會不會想起你。”
“只是畢業(yè),又不是生離死別。”付修古怪的看著她,不懂司小喃忽然敏感的小情緒,“除了寧決,其他幾個人都在本地或者X市,經(jīng)常都會見到。”
“啊?”司小喃第一次聽說這事,驚的從地上站起來,差點撞到付修。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感慨將要跟高中的朋友分離,難過的都快瘦了,現(xiàn)在付修卻告訴她所謂分離,只是她情緒敏感瞎想出來了。
“林二木去X市上技校,學(xué)校離X大就兩條街。靳晨的志愿也在X市,趙虎他們幾個留在本地,周末放假都能見到…我說,你以前是覺得,畢業(yè)就該天各一方嗎?”
“難道不是嗎?”司小喃理直氣壯的反駁一句。
付修冷笑了下,“留你跟寧決雙宿雙飛?”
“呸,我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你還不如想想我跟李歡。”司小喃看他又酸了,忍不住調(diào)戲了句,“或者我們?nèi)齻€人給你演一出?”
“演什么?”付修冷冷的說,“李歡咬寧決的屁股,你在旁邊給他們搖旗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