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迷局 !
米麗說:“其實,這些水塘里養(yǎng)大的普通魚也一樣能生吃,味道也不比三魚差,這些魚在至少一個星期前,就從水塘里打撈上來了,放在純凈的山泉水里。每天換一次水,也不喂養(yǎng),只是讓它們在水里游,讓他們消耗排盡體內(nèi)的污垢?!?br/>
季子強咂舌說:“怎么麻煩啊,現(xiàn)在對吃的東西,真是越來越講究了。”
米麗說:“這還沒完呢,顧客需要的時候,廚房就挑選了某一條魚,就把那魚刺傷,還讓那魚在山泉水里游。一邊游,一邊排出體內(nèi)的血,加工上桌的時候,那肉就白得透明,傳統(tǒng)的說法只是伴姜絲、蔥絲和搗碎的蒜點醬油。這些年,許多人能吃日本的芥辣了,就也點芥辣?!?br/>
季子強基本是聽的目瞪口呆了,沒想到現(xiàn)在人能相處這么多的招數(shù)來,嘆口氣,季子強說了句:“在中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
說著話,那魚就上來了,先是上湯樣的魚羹,再上清蒸魚頭,最后端上來的是用一只小木船盛滿冰,上面鋪了透明的紙一樣薄魚肉。
季子強笑著感嘆道:“這普通魚竟弄得像吃龍蝦剌身一樣。”
米麗說:“這就叫烹飪了,稍微的弄弄,東西就升值了。”
季子強連連點頭,夾了一片紙一樣薄的魚生,點了伴好的芥辣放里嘴里嚼,真就有點吃三文魚的味道,吃龍蝦的鮮。畢竟,他還不放心,不敢伴那姜絲、蔥絲和搗碎的蒜。
他想,有些廉價的東西,只要稍進(jìn)行深加工,價值就不一樣了,他又想,市縣實行強鎮(zhèn)富民,一些農(nóng)副業(yè)產(chǎn)品是不是也可以進(jìn)行深加工,從而提升它們的價值呢?
林逸也見季子強呆呆的樣子,就問:“季書記,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不好吃?”
季子強半真半假地說:“我在想,我們縣那些地瓜芋頭是不是也可以這么弄呢?不值錢的東西,一下子就變得值錢了?!?br/>
林逸說:“就目前來說,還很難,這要有一個認(rèn)識的過程,漸進(jìn)的過程,,至少,你要讓農(nóng)民相信你,大面積種植這些不值錢的東西,還要讓他們能夠買出去,要引進(jìn)那些深加工的企業(yè)……這要一環(huán)扣一扣,光種賣不出去,農(nóng)民就不會大面積種植了,企業(yè)深加工,沒有充足的原料,他們就未必去你那落戶?!?br/>
季子強點點頭,他對林逸的看法也很贊同,同時,他就感覺這個林逸在提升副縣長的這段時間,的確是在很多時候展現(xiàn)了她的能力和價值,要是好好鍛煉一下,將來一定會有長足的進(jìn)步。
林逸不知道季子強在想什么,她一邊說著,一邊給他夾菜,這就讓米麗很有點嫉妒了,她本來和季子強談的好好的,沒想到就讓林逸摻和了進(jìn)來,一說起縣上的工作,自己自然就沒有辦法插話了,而且林逸是副縣長,不管是級別還是氣質(zhì),都超越了自己,她也只好生點悶氣罷了。
這頓飯還是吃得還算不錯,到后來又喝不不少的酒,季子強在高興中,也就逐漸的放松了警惕,這一放松不要緊,他很快就醉了,后來怎么離開了酒店,他也完全是不知道了。
季子強在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季子強感覺自己是躺在床上。
他只是蓋著一張薄毯子,他感覺到薄毯子下面有人在舞弄著自己,季子強在似醒非醒中,就有一種很奇妙的享受,他躺著任憑擺布,在他的想象中,那是江可蕊。
他想她是怎么會突然的出現(xiàn)在這里呢,她怎么就到了自己的床上,她吻他.......漸漸地,季子強還是感覺到有一絲兒熱從腳底傳上來不斷地那里聚集。
季子強越來愈加的顫抖起來,她很清楚地意識到他要來了,他的呼吸急促了,她也迷茫了,那讓她迷茫的電流不知是從下面?zhèn)魃蟻淼?,還是從上面?zhèn)飨聛淼模谒纳砩仙裼翁祀H。
興奮過后的季子強,有暈暈欲睡了,這個夜似乎格外的短暫,當(dāng)天色大亮,當(dāng)季子強完全蘇醒以后,昨晚的那個夢就又一次的出現(xiàn)在了季子強的腦海,那是夢嗎?但那是如此的清晰,他現(xiàn)在都甚至可以回憶到那身材和體形,還有那柔嫩和富有彈性的地方,這難道都是夢嗎?
季子強搖搖頭,讓自己更加的清晰一點,不錯,應(yīng)該是夢了,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邊并沒有江可蕊的存在,她怎么可能在這里,季子強想想都有點好笑起來,估計自己又像過去一樣,做了一個美艷的好夢。
有人說做夢娶媳婦,盡想好事,自己是做夢上美女,境界更高,看來自己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呵呵呵,季子強自嘲的笑著,就坐了起來,穿衣,下床,準(zhǔn)備洗漱上班了。
但一下子,季子強就呆住了,他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他看到了床頭柜上放置的一條天然紅漆木和純銀打造而成的優(yōu)雅串珠手鏈,季子強的驚恐就達(dá)到了頂峰,他認(rèn)識這串手鏈,這是林逸經(jīng)常在應(yīng)酬場合戴在手上的那串手鏈,記得自己有一次還開玩笑問她:“林縣長,你這手鏈很漂亮,見你經(jīng)常帶,是不是有很重要的意義啊”。
林逸那是后就笑著說:“當(dāng)然了,戴上這手鏈,我就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官場中人?!?br/>
季子強笑著問:“那是什么人?”
林逸說:“是一個正真的女人?!?br/>
季子強夸張的笑笑,他是沒有辦法去理解一個女人的心情的,她們竟然可以用為一件服飾而改變情緒,這讓季子強自己是無法想像的,要是自己也能那樣做多好,自己就刻一個省長的印章,天天裝在懷里,每天上班的時候就當(dāng)自己是個省長了,那洋河縣組織部,還有宣傳部的幾個部長的級別,豈不是也要提高。
現(xiàn)在季子強看到這串手鏈,他的思維在停頓了一會以后,就又飛快的運轉(zhuǎn)起來,昨晚上和自己親熱的人,是她嗎?那身材,那胸部,那厚實的臀部,這一切的一切越來越清楚的表明,不錯,就是林逸了。
季子強的汗水從額頭慢慢的流了下來,他有點惶恐,有點驚訝,有點慚愧,他沒有去洗臉?biāo)⒀?,他呆呆的坐在床邊,看著那一串手鏈,一直到外面響起了小張的開門聲。
這個早晨對季子強來說整個就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度過,他老是集中不了精神,他老是張冠李戴的叫錯來客的名字,他不知道以后該怎么給林逸去解釋。
后來汪主任到了他的辦公室說:“領(lǐng)導(dǎo)啊,昨天聽說我們?nèi)姼矝]了,我們是三個人都被那個叫米麗的女人給灌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br/>
季子強看著他,心里就有氣,要不是他一開席就挑起戰(zhàn)端,自己要不是為了幫他掙個面子,那會就這樣輕易的讓人家撂倒,自己要是沒有被撂倒,也不會和林逸有那一場決戰(zhàn)了,季子強就沒好氣的說:“還找什么場子啊,敗就敗吧,我們幾個都沒喝過人家,你說說怎么找,在多叫一些人,那樣算是我們厲害。”
汪主任想想也是啊,那樣就算是灌翻了對方,也勝之不武,他就說:“唉,聽我老婆說,昨天我是林副縣長送回去的,后來人家還把你送了回來,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至少我們還有一個清楚的人?!?br/>
季子強就問:“林縣長沒喝醉?”
汪主任搖著頭說:“她沒醉,我老婆說她清楚的很,還給我老婆說了下我上場就挑戰(zhàn),挑戰(zhàn)就放翻的經(jīng)過呢。”
季子強也讓汪主任給逗笑了說:“就是的,以后一定要注意啊,女同志敢上場,那都是有兩刷子的,不可以小瞧?!?br/>
不過這個時候,季子強也算輕松了一點,看來自己大可不必去內(nèi)疚什么,她林逸沒喝醉,她一個明白人對待自己一個糊涂人,自己又什么辦法呢,好在自己對她的印象還不錯,人家不管是長相,還是人才,都算是出類拔萃的了,自己就不要怪人家引誘了自己,也不去法院告她對自己的強迫了,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自己吃個虧算了,呵呵呵呵,他到真的能安慰自己。
下午在縣政府有一個會議,討論有關(guān)棉紡廠的問題,季子強在會議室里看到了林逸,林逸一見季子強進(jìn)來,就很快的轉(zhuǎn)過頭和旁邊的黃副縣長說起了話,季子強進(jìn)來所有的人都對他點頭問候,唯獨林逸裝著沒有看見他似得。
季子強就心里恨恨的說:“你裝吧,你就裝吧”
會上,季子強就提出了這個棉紡廠工會蘇主席的問題,他對冷縣長說:“旭輝同志,我的想法說,一旦棉紡廠的收購?fù)瓿桑桶堰@個姓蘇的調(diào)到工業(yè)局去,做個副局長?!?br/>
冷旭輝有點詫異的說:“季書記,這樣的人你還提拔他?”
季子強笑著說:“那還想把他留在棉紡廠繼續(xù)搗亂啊,調(diào)上來他就可以挽救一個企業(yè),我看值得,至于他在工業(yè)局做那個第三副局長,呵呵,工業(yè)局那幾個局長也不是個吃素的主,有他受的,他能不能待下去,坐穩(wěn)那個副局長的位置,現(xiàn)在還不好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