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迷局 !
他們走進了飯店,里面的人真多啊,好像全城的人現在都不在家做飯了一樣,季子強到前臺一問,很是遺憾啊,這里現在爆滿,不僅沒有包間,連散座都沒有了,季子強和葉眉對望一煙,說:“怎么辦,換個地方?”
葉眉卻一點都沒有遺憾,說:“那就到我的家里去吧,好像我冰箱還有點菜,是前幾天女兒回來幫我買的,我一直沒時間做。”
季子強看看這附近,也確實沒有什么像樣的飯點了,說:“那就要麻煩秋書記一次了。”
“看你說的,怎么變的生分起來了,走吧。”
季子強和葉眉很快的就到了住的地方,這里季子強還是比較熟悉的,最近沒有來過,但這里留給季子強的影響還是很深刻的,經常季子強都會想到i這個地方,上樓,開門,換鞋,當季子強置身在葉眉的這個房間中的時候,驀然的,一種久違的,熟悉的,溫馨的氣息就撲面而來,讓季子強有點癡癡,有點暖暖的。
這個時候,季子強就看到了葉眉沉默柔情的那一縷目光,季子強也微笑地看著她,使她全身一陣燥熱,她不自覺握緊手里的鑰匙。
“你很久沒有來過這里了。”葉眉喃喃的說。
“我經常會想到這個地方。”季子強說,聲音更低沉、沙啞。
葉眉望著他固執的表情,仿佛像個沒把握的小男孩,她不自覺心軟:“我經常會想到你在這個的情景……”
“謝謝你,也感謝你的回憶,我和你一樣。”
“真的?”葉眉無法呼吸地說。
“真的。”他肯定地答,他的目光撫過她仰著的臉,掬飲她酡紅的兩頰,他渴望解開她的整齊發髻,和她黑白色保守衣領套裝下的苗條身材。
葉眉注視他的眸子顯得不確定,她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唇。她真的很想吻他,她踮起腳親得到他,并把雙手放在他胸上保持平衡。他低下頭迎接她時,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他的唇溫暖而干燥。
他嗄啞地急促說:“你應該愛上別人。”
“我試過,但很難。”她聲音也顯得顫抖而沙啞。
季子強嘆息著說:“唉,我很矛盾,希望你有新的生活,可是又怕你有新的生活。”
葉眉憐惜的輕輕撫摸了一下季子強的臉頰,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呢?算了,我給你弄點吃的吧。”
葉眉不舍的離開了季子強,她走過走廊到屋子后面那個方形的廚房去了,葉眉的廚房是流線型而且實用,客廳和臥室的家具純樸、單調,房間相當整潔,不過沒有像溫暖家庭的動人鮮花、舒適椅勢或美麗桌布。
季子強在客廳的坐了幾分鐘的時間,他覺得自己應該到廚房去搭個手,所以他來到了廚房,這個時候,葉眉正她踮起腳,翻著櫥柜上層的架子,由于她身體在盡量的往上伸展,那衣衫下擺也就提過了許多,葉眉依然的苗條的腰就露了出來,潔白,細膩,看的季子強一下有點暈了,那白花花的身體,完全的沖擊了季子強的視覺和靈魂。
葉眉也發覺了身后的聲音,她驀地轉身,就看到了季子強近乎于癡迷的表情。
“子強!”葉眉放下了腳跟和伸長的手臂,喘口氣,一手按著胸,深吸了口氣:“太高了,我夠不著!”
“讓我來吧。”他說。
“嗯,好。”葉眉很難一直看著他的臉,而不去看他肌肉結實的寬胸。他的肩膀、手臂及胸部的肌肉都很結實,腹部至腰形成倒三角嗎,葉眉猛將自己著迷的視線拉回他臉上,發現他熱烈的目光。
季子強想走過去將她拉入懷中,可是他依然很矛盾,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所以他站在原處,肌肉明顯地因努力控制而顫抖。
葉眉知道他在掙扎,他在矛盾,她也知道他要她作決定,葉眉不記得是如何奔向他的,只知道他們緊緊擁抱好一晌沒動,沉醉于兩人身體完美契合的奇跡中。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很放松,但這樣的輕松沒過多長時間,季子強就又想起了李云中帶給自己的那個很深奧的理論,一想到這個,季子強就有些迷茫了。
葉眉抬頭看了看季子強,“怎么了?你有心事?”
“沒呢。”季子強言不由衷的回答。
“說說嘛,”她俏皮的說著。
安靜了一會兒,季子強開口了,“我有點弄明白了,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是對是錯?過去我總人為我這樣的工作方式是對的,今天云中書記卻讓我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葉眉聽了季子強這句話,沉默不片刻說:“你對自己的理念和行為缺乏自信了。”
“也可以這樣說吧,我是不是經常在破壞著原則和規矩?”季子強問。
“是的,但這又怎么了,只要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你就不用懷疑自己的對錯。”葉眉說。
季子強想了想:“但是,我本來應該帶領別人來遵守這些規矩啊,換句話說,我應該是這個社會規范的維護者,而不是破壞者。”
葉眉搖搖頭,很認真的說:“你被云中書記的理論給繞進去了,其實啊,很多理論都是矛盾的,不錯,你看似在破壞規矩,但問題在于,很多規矩并不完善,也就是說,從理論上講,全民都提高了社會也就進步了,問題在于怎么樣才能全部提高?其實做好自己,從自己開始,只要是對的就堅持,只有每一個人都這樣做了,社會才能不斷的進步。”
“每一個人都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季子強回味和重復著這句話,慢慢的,季子強笑了起來,是啊,是啊,自己沒有做錯什么,自己不過是用人力來彌補很多規矩和原則上的漏洞,季子強這樣想著,一下就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嘿嘿的笑了,自己差點就讓李云中那高深的理論給繞進去了。
季子強就低下頭去,在葉眉的唇上又深深的吻了起來。。。。。
風平浪靜的幾天過去了,韓陽市徐海貴卻沒有等到省委對北江大橋招標的干預,而宣布中標之后的北江市就再也沒有準備更改招標結果的意思了,這讓徐海貴感到怒火中燒,自己費盡心機的第一次到省城來發展,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還是北江市的市長親自相邀自己前來的,這樣的打擊對混跡黑道多年,一直也都桀驁不馴的徐海貴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當然了,易局長等人也答應給他一兩個項目的,但這些小項目根本都不是徐海貴心中的菜,他從來也都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在韓陽市宣布自己要來省城發展的時候,各路官員,朋友們也都對自己表示了支持和慶祝,現在自己就這樣灰頭土臉的返回韓陽市,這以后自己的老臉還要吧?自己在韓陽市還混嗎?
徐海貴在賓館中氣憤著,他用雙手把輪椅推到了那房間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蕓蕓眾生匆匆忙忙的身影,看著對面高低不一的大廈,心中久久沒有平靜下來,這個地方自己不能離開,自己一定要在這里站住腳,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戰火的洗禮了,那就從這個,從今天開始吧。
徐海貴從兜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刀疤,你馬上帶幾個精明能干的兄弟到省城來。嗯,挑順手的,勇猛的,另外啊,來了之后你們先租上一些房子住下來,等兄弟們都熟悉了省城,我們在詳談。”
這‘刀疤’是徐海貴多年的一個兄弟,徐海貴每一次行動都少不了他的支持,兩人關系是不用說的,關鍵這個刀疤還是一個很舍得拼命的主,一身上下可謂是傷痕累累,刀疤的稱呼也并不是說他臉上有刀疤,他唯一沒有留下傷疤的也就是臉上。
在徐海貴團隊中,也就算他最為心狠手黑,冷酷兇殘了,這些年在徐海貴搶生意,爭地盤中,刀疤每次都是首當其沖的一個人,自然了,徐海貴給他的信任和恩惠也不再少數,韓陽市所有徐海貴的場子,刀疤都可以暢行無阻的享用那里的小姐,錢就根本不在話下,徐海貴每月都給刀疤超過常人的薪水,還另外劃出了一條街道給了刀疤,那里的所有保護費都不用上交,這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所以刀疤對徐海貴也是言聽計從,以命相贈。
徐海貴在掛斷了刀疤的電話之后,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這應該是韓陽市公安局的一個朋友,徐海貴就比較客氣起來,說:“黃兄弟最近可好啊,呵呵,我很好,我在省城,那里那里啊,是這樣的,省城警方你有朋友嗎?嗯,好好,幫我介紹幾個。”
對面那個姓黃的就猶豫了一下,說:“徐總,你在省城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沒有,沒有,只是我以后準備在省城發展,少不得要多結交一些各路的朋友。”
“奧,這樣啊,好吧,我在省城還有幾個鐵哥們,我一會把他們的電話發給你,見了面你就說是我老黃的朋友,絕對靠得住事情。”
“嗯,嗯,謝謝黃兄弟,改天我回韓陽一定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