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碰到這一些比較年邁了的人是真的不好溝通。
“那您記得你女兒的電話嗎?我們給你女兒打個電話?!?br/>
老奶奶搖搖頭:“我現在記不住,我就知道她到這兒來了,我過來找她?!?br/>
宋暖試圖把她給扶起來,但是幾次都是失敗——
“現在只能給我傅哥哥打個電話了?!彼闻粗懷纾骸袄夏棠碳热徊辉敢饣ㄥX的話,那就叫個免費勞動力過來?!?br/>
畢竟宋暖在她有叛逆的跡象的時候,宋家就把她的銀行卡給停了,現在就是一個小窮人。
而且在她的心里覺得,陸宴這一份工作,他也一定不是一個什么有錢人。
所以她不會那么不懂事,讓他掏錢送這個老奶奶去醫院。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傅驚盛來。
關鍵是看他能不能過來。
一通電話打過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總覺得她哥接電話的時候有點兒虛。
“哥?!彼闻骸拔疫@邊有一個老太太摔倒了,你可以過來看一下嗎?如果過不來的話我就報警。”
“我又覺得如果現在不救她一下的話,她這個腿可能會留下殘疾。”宋暖舔了舔唇瓣,把這些話說完過后,那邊并沒有馬上回應。
于是好奇的問了問:“你在哪兒?”
“研究所。你在哪兒?”
“我在市中心這個滑雪場,這個老奶奶過來找她女兒?!彼闻f。
傅驚盛:“找女兒就讓她找女兒,給她女兒打電話,找我干什么?我現在沒有空。”
他現在自己小命都難保好么?別提還去救別人。
眼下這個女人,分分鐘能一槍爆了他的頭。
他這輩子都沒這么屈辱過。
“?!背偈謾C在這個時候響了一聲,是一條短信息的聲音。
她舉著手槍對著傅驚盛,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發消息過來的只能是重要的消息,否則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給她發過來。
——【小姐,你母親人不見了,不知道去哪兒了?!?br/>
——【我們護工,就是去拿了一件衣服回來就沒看見人了。】
楚橘看到這么一條消息,立馬就想到自己和母親說過要去滑雪場的事情,而傅驚盛這一個電話——
她的手槍用力的頂了頂傅驚盛的腦袋,用著威脅的語氣說:“切視頻?!?br/>
傅驚盛遞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
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狠這么腹黑!當著她的面被羞辱就算了,還要切視頻讓宋暖看他被羞辱??
操!士可殺還不可辱呢。
“切不切?”楚橘冷聲:“我這手里面的槍可不長眼睛。”
宋暖聽到這女人聲音,立即就瞪大了眼睛:“驚盛哥哥,你被綁架了嗎?”
“還是被一個女人給綁架了?”宋暖說:“那你把手機給那個姐姐一下,我問一下她贖金需要多少?”
陸宴聽著這個話微微的皺了皺眉。
槍?
這年頭什么人手底下還有槍?
他垂眸,拿出手機,尋思著要不要報個警。
緊接著電話里面又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如果你們聽到了我的話,我勸你們不要報警,否則這個人馬上就會死在我手里。”
傅驚盛:“……”
仿佛他是一個工具人。
難不成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女人,還有救死扶傷的癖好?
這個視頻還是打了,當女人看到對面那個老奶奶的時候,眼神明顯就變了。
傅驚盛捕捉到這個眼神:“你認識那邊那個老太婆?”
楚橘冷著一張臉:“什么老太婆?嘴巴放干凈點?!?br/>
她氣壓顯然更低了一些。
傅驚盛大概率猜到:“這是你媽媽,還是你奶奶?”
估計是奶奶?
可是這女人剛才說是要拿那一味藥材去救她媽媽,但是他現在看有病的是這一位老奶奶。
楚橘沒有回傅驚盛。
傅驚盛自言自語分析:“我覺得這應該是你的母親吧?!?br/>
“不過就你母親的這個樣子,也不怪你老爸出去嫖啊?!?br/>
“如果換做我,我——!操!”傅驚盛話沒有說完,腿就被人踢了一腳,他弓腰捂著腿,抬眼看楚橘:“你他媽干嘛?老子正常分析一波而已!”
楚橘收了手槍:“分析尼瑪?!?br/>
下一秒,扣住了傅驚盛的脖子。
傅驚盛背部貼著她,能夠感受得到她的那柔軟。
他喉結微微動了動。
想到了那天從她房間里跳窗逃跑前的場景,那手感……
這他娘的……
誰遭得住?
還沒等他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想太多,女人就緊了緊他的脖子,讓他呼吸一陣困難。
只聽她對著對面的宋暖說:“你們送她去醫院,我馬上就過來醫院。”
“必須送,否則這個登徒浪子今天就會死在我的手里。”
“……”怎么就登徒浪子了,他浪什么了?
電話掛斷,楚橘強行拖著他走。
“等等等——”傅驚盛掙扎驚呼:“我疼?。 ?br/>
楚橘皺眉,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這么娘們唧唧的。
怎么那么嬌貴?
楚橘語氣有些不耐煩加嫌棄:“哪里疼?我看看?!?br/>
傅驚盛向下指了指,抬眼看她:“你剛剛一槍,打得,不記得了?”
“褲子還是壞的?!?br/>
確實,大腿內側接近大腿根那一處,褲子的確是破的,甚至還隱隱約約的看得到皮膚的顏色。
楚橘立馬撇抬頭,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但是,并沒有松開傅驚盛的脖子,楚橘沒有傅驚盛搞,所以捏著他脖子的這個動作是比較困難的。
所以,是傅驚盛被迫向后仰著腰。
其實只要他想,他輕輕松松就能夠掙扎她這個鉗制。
就這點小力氣,還想牽制得住他。
就是如果真炸開了的話,這個女人又要跟他一通博弈,他已經倦了。
藥是肯定要還的,大不了就跟著她去一趟醫院,把這事給了了就行了。
所以傅驚盛并不想跟她浪費時間做多的博弈。
主要是他主動說把藥可以還給她,這女人就是不相信。
他能有什么辦法?那就只能順著她來咯。
傅驚盛舔了舔唇瓣:“好姐姐,咱們商量一下,醫院我可以跟你去,但你能不能讓我換個褲子,我這樣出去怪丟人的?!?br/>
“在你面前丟人就算了,我可不想到大街上去丟人,我跟你走在大街上,你也會覺得丟臉的是吧?”
說真的,他這輩子都沒這么屈辱過。
這他媽都是什么事,拿個藥,差點后半輩子的xing福都沒了。
楚橘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了他,畢竟他母親還在他朋友的手里面。
但是他這個樣子又確實不能上到大街。
楚橘倏然低眉,伸手朝他腰間去。
傅驚盛嚇得整個人都往后躲:“你干嘛?士可殺不可辱,比我大那么多歲,你別調戲小弟弟。”
“我看的上你?”楚橘槍,又一次指著傅驚盛腦袋:“毛都沒長齊。”
傅驚盛不樂意了:“你又知道了?你不是說你要看看我傷在哪嗎?你要不要看一下你那一槍打的多狠?”
他挑了一下唇:“順帶要不要看一下有沒有長齊?”
楚橘另外一只手抽出他的皮帶,嘴上冷冷淡淡:“金針菇有什么好看的?”
傅驚盛只覺得大事兒不好,沒有去回應她嘴上的話,而是去摁住她的手。
但是卻晚了,皮帶被她給抽了出來。
她這要是真調戲他,他絕對是不會從的。
“我知道,像你們這種年紀比較大的女人,是比較覬覦我這種年輕又好看的?!备刁@盛:“但是你也不用這么饑不擇食吧,好歹我也是搶了你藥材的人,也算半個仇人是吧?”
“你廢話哪那么多?”楚橘拿著皮帶,把傅驚盛手綁?。骸拔艺婵床簧夏恪!?br/>
皮帶把他手綁好后,楚橘冷眸微抬,語氣里帶著譏誚:“年輕人,你想象力這么好,這么會臆想,怎么不去寫小說?”
“……”傅驚盛此時此刻覺得,自己被狠狠羞辱了。
“我怕我寫的太好,搶了那些作者的飯碗,我給那些作者留一條活路?!备刁@盛說著,抬了抬下巴:“一碼歸一碼,你他媽綁著我干什么?”
“呵?!背伲骸澳隳翘觳痪褪沁@樣綁著我的嗎?現在我這樣綁你,你還有意見了?”
“……”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褲子在哪?我去給你拿。”
“在……等等——”傅驚盛看著她冷淡得幾乎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你把我手綁著我怎么換?你別說你要幫我換褲子?!?br/>
楚橘:“把你綁著是怕你跑了。”
她望著傅驚盛陡然笑了:“給你換褲子怎么了?給弟弟換褲子而已?!?br/>
“弟弟也沒什么好看的。”
這是傅驚盛第一次見這個女人笑,她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冷情中帶幾分別樣的風情,還,還……還他媽挺好看的。
最終——
傅驚盛被楚橘換了褲子。
他覺得這比出去賣都屈辱。
早知道剛才就掙脫開她跟她一陣博弈了,現在被她綁得這么緊緊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動。
只能任由她。
但比起穿著這么一條褲子隨時會走光被大庭廣眾下的人都看到的屈辱來說,還是就這么換了吧。
幸好有條內褲在。
傅驚盛手被綁在背后的。
楚橘給他拉上拉鏈那剎那,不小心就碰了碰。
她的手抖了抖,心都跟著顫了顫,下意識就抬眼去看傅驚盛。
傅驚盛居高臨下望著她,劉海遮住了他的眉骨,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眼睛里面的神色慵懶又漫不經心。
他是那種張揚又肆意的驕傲少年。
看著她的眼睛,他眉梢微挑:“我知道,你給我換褲子圖的就是這個圖的,就是占我便宜?!?br/>
“沒必要摸了一把還來跟我裝不是故意的?!?br/>
傅驚盛說:“這也就當還了你吧,咱倆現在誰也不欠誰的?!?br/>
畢竟那一天從她家出來的時候,也不小心摸了她一把。
楚橘現在面前都還微微有些疼,那天他那一下,力道不輕。
她聽著傅驚盛的話微微皺眉,原來在他眼里面真的就認為自己是故意的,故意報仇那天晚上的?
“我真的不稀罕你,別太高估你自己?!背倨查_頭:“我見過比你大的多了去了,比你帥的多了去。”
“沒有必要覬覦你這么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br/>
“噢,那姐姐要不要試試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