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宋暖,看著就是投懷送抱。
咬牙切齒,原來不回消息,就是在這里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
宋暖氣的提著夜宵就走過去。
剛好是陸宴推開女人的那么一剎那進(jìn)去的。
陸宴剛把女人推開,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小姑娘。
他整個人都愣了愣,那個女人看到門口的小姑娘,笑了一下:“來找消防叔叔幫忙?”
宋暖看著她,這個女人一副她就是女主人,盛氣凌人的樣子。
宋暖呵呵一笑,看著陸宴:“不是啊阿姨,我是來找男朋友的。”
“男朋友?”女人臉色變得難看了:“這里哪里有你什么男朋友?”
“他啊。”宋暖指著陸宴說。
女人不可思議的看向陸宴:“你媽不是說你沒有女朋友嗎?所以才叫我過來的。”
女人一般都是顏控,只要家世不錯,男方長得好,尤其像陸宴這樣沉穩(wěn)又有安全感的,要是做他的女朋友,他應(yīng)該會很寵自己的女朋友。
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受到了欺騙。
“我沒有想到你長得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居然還會騙人。”
陸宴拉過宋暖,小姑娘腦袋上還有雪。
陸宴輕輕拿開:“怎么過來了?”
“冷不冷?”
她笑瞇瞇的:“我不過來怎么可能看得到這一慕呢?”
“陸宴!”女人指著他:“我看你這個人的作風(fēng)都有問題,這小姑娘才多大啊。”
“嘴上還騙人說沒有女朋友,你是想要腳踏兩只船嗎?”
聽到這個女人這么說話。
陸宴把宋暖拉到身后:“我沒有女朋友,不是我親口告訴你的,是我媽告訴你的,你要算賬,你找我媽去。”
“我叫你離開叫你走,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的賴在這里,說句不好聽的這叫不要臉。”陸宴:“怎么你還反過來倒打一耙了?”
這女人氣的咬牙切齒的,最終還是轉(zhuǎn)身就走了。
再留下來顯然就是不識相。
女人走過后,小姑娘眼巴巴的看他:“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大過年的過來看到這一幕感覺挺鬧心的。”
“給你帶了夜宵。”
宋暖也沒有提他媽那邊的事情,因為他媽媽之前一直都挺不滿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所以現(xiàn)在叫一些成熟的女人過來給他獻(xiàn)殷勤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赡苁窍胱屗莱墒炫说镊攘Α?br/>
陸宴看了看小姑娘手里邊的夜宵,這些東西都是他愛吃的。
男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把小姑娘帶進(jìn)了懷里。
“小腦袋瓜子里面不要去想我媽那些事情,那是她的事情,我會考慮我們之間的問題。”他語氣淡淡的:“娶你。是我早就認(rèn)定了的事情。”
“好了。”宋暖笑了笑:“新的一年我又長大一歲了,我又不是以前的我,我能夠理解的,有問題我們一起克服。”
“嗯。”陸宴摸了摸她腦袋,笑得十分的寵溺:“看來我們小姑娘確實是長大了。”
“吃飯吃飯。”
宋暖在值班室陪了他挺久的,凌晨2:00的時候換班了。
宋暖趴在他身上睡得香。
本來是想直接抱著小姑娘上車帶回家睡的,結(jié)果這輕輕一碰就醒。
“把你吵醒了?”
宋暖睜著惺忪的睡眼:“我怎么就睡著了,本來睡得也挺淺的,說好的過來陪你,結(jié)果過來給你添麻煩了。”
“不添麻煩。”陸宴笑了笑:“走吧回家。”
換班的人員看到他們兩個恩恩愛愛,心里面別提多羨慕了。
哎,大過年的單身狗就是苦。
……
陸宴開車還是挺快的。
一進(jìn)屋子里面小姑娘就特別精神,可能是因為剛才睡了的原因。
“你要去洗澡睡覺嗎?還是不睡?剛才的語音我可聽了。”宋暖笑瞇瞇的:“摁著我睡么?”
本來也就是想著調(diào)戲一下。
“唔——”
下一秒男人的吻鋪天蓋地的就席卷而來。
又溫柔又猛烈。
她心跳砰砰響。
因為之前在讀書放寒假回來,見面的機會也很少,因為他的工作很忙,這一回算是比較安靜的獨處。
這樣的親密接觸,也已經(jīng)時隔很久了。
“陸宴……”宋暖被吻的整張小臉都通紅,有一點氣喘吁吁的。
一直到小姑娘快要呼吸不過來才松開的。
男人把她摟進(jìn)懷里,吻了吻她的額頭:“想你。”
宋暖把腦袋埋進(jìn)他的懷里面:“你想我你都不來見我,我想你我都是直接過來找你的。”
“我也想你。”
“我不是這個想,”陸宴喉結(jié)動了動:“我覺得我之前的思想老舊。”
“我想要你。”
陸宴低頭,湊近她的唇瓣:“可以嗎?”
鼻息之間的呼吸分外灼熱,男人的嗓音性感沙啞,特別的撩人,宋暖整個心撲通的跳的不停。
渾身上下,都像是電流滑過一樣酥酥麻麻的。
她抓緊了陸宴的衣領(lǐng)。
“可以。”
就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可以。
他們兩個之間就應(yīng)該坐實一些事情。
她話音剛剛落下,男人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先,先洗個澡。”
……
對于她,他早就把持不住。
能夠到現(xiàn)在再碰,已然極限。
“真的可以?”陸宴再三確認(rèn)。
他想要。
真正的得到她。
宋暖紅著臉:“嗯,真的可以。”
……
外面大雪紛飛,空氣寒冷。
屋內(nèi)的氣溫,節(jié)節(jié)攀升。
真的,過了一個好年。
……
翌日清晨。
宋暖迷迷糊糊的醒來。
陸宴剛好端著早餐進(jìn)來,眼神里,看著她都是憐惜:“醒了?洗漱吃點早餐。”
她沒有那么疼的厲害,因為陸宴真的很溫柔。
但說不疼,那也不可能。
動一下,還是會覺得渾身酸軟的。
她揉了揉眼睛,嗓音軟軟糯糯的:“嗯……”
像是小貓的聲音。
就像昨天晚上一樣。
小姑娘的身子軟軟的,小小的。
他都不敢發(fā)了狠,那小腰,輕輕一用力都能折斷似的。
看到她這副模樣,陸宴喉結(jié)動了動。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嘗過之后,有些東西就更加容易被勾起。
一次兩次的哪里能夠?
他把早餐放下:“我抱你去洗漱?”
她確實有點不想走,挺疲憊的。
就這樣軟軟的點了點頭,張開雙手等抱抱。
男人彎身,把她抱起來,面對面的。
宋暖順勢就纏住了他的腰。
小腦袋蔫巴巴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很累?”
宋暖:“嗯,好累。”
她有氣無力的晃了晃腿:“比跑三千米都累。”
陸宴忍不住笑了笑,語氣很是溫和:“又沒讓你使勁兒。”
宋暖不滿意的撅嘴:“那我是受力的啊,這也不懂。”
“說得對。”
陸宴夸她:“那我們家小姑娘還挺厲害的,受得住。”
他伺候宋暖洗臉?biāo)⒀溃缓笏统栽绮汀?br/>
陸宴就撐著下巴看她。
她出落的越發(fā)漂亮,氣質(zhì)是文靜乖巧的。
讓男人看一眼,就能夠激起保護(hù)欲的,想要護(hù)著一輩子。
而還有另外一種,就是想要狠狠的欺負(fù)她。
總是覺得,小姑娘欺負(fù)哭了,才好看。
“暖暖。”陸宴忽的開口,嗓音溫和的叫宋暖。
宋暖咬了一口三明治,杏眼望著他:“嗯?”
陸宴舔了舔唇瓣:“問個問題。”
“問。”宋暖無所謂的說:“問個問題還跟我提前匯報一下?”
“昨天……”他醞釀著語氣,深邃濃稠的眼神看著她:“舒服么?”
“噗,咳咳咳……”這話問的,把宋暖嗆到。
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問這樣的問題。
她臉上瞬間就紅了。
別開臉,特別別扭的說:“還行。”
陸宴皺眉:“那就是不舒服。”
宋暖:“……沒關(guān)系,技術(shù)咱們可以練,熟能生巧。”
剛把這話一說出來,她就覺得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這都在胡說八道什么?
就是吧,確實是挺舒服的,但是這種話讓她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說得出口。
這話,讓陸宴愣了愣。
“有沒有很疼?”陸宴又問。
宋暖:“沒有很疼。”
陸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心里面,有了個數(shù)。
那一會兒或許可以再來一次。
而宋暖,對男人的想法,還一無所知……
……
過完年后,他們就下山了。
唐肆去上班了。
宋意在家就是簡單的清掃一下衛(wèi)生,然后處理一下公司的事宜。
她這會兒,清理書架。
唐肆的書特別多,幾乎哪里都是。
唐宋手里拿著一本書在倒騰,宋意也沒管。
就是在整理書架。
簡單的擦一擦就好了。
一般書這些東西都不是讓保姆碰的,書房也會讓保姆進(jìn)。
唐肆有些東西,事關(guān)機密,確實不能讓人知道。
“啪嗒——”小家伙手里邊的書突然就掉了下去。
宋意看過去:“唐宋,你等會給你爸爸的書弄臟了,他回來揍你。”
唐宋那雙眼睛,與唐肆如出一轍,骨碌碌的望著宋意。
這眼神……媽的。
還真是大的小的都讓人淪陷。
這哪能生得起來氣。
她忽的看到掉落的書里,有一個信封。
宋意皺了皺眉頭,微微彎身,去把信封撿了起來。
剛看到信封上面的字,她愣了愣,懷疑自己的眼睛。
男人蒼勁有力的筆鋒很有辨識度,字如其人,野肆大氣,很漂亮。
只是封面上,遺書——宋意親啟。
這幾個字,讓她心都顫了,手都抖了,也恍惚了。
那么一瞬間,有什么東西從四面八方朝她涌來,有些壓抑。
她咬了咬下唇瓣,鼓起勇氣,顫著手,打開了寫封信——
【小妖精,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它,能不能看到,靠緣分吧。
我現(xiàn)在身體確實一天不如一天,說不定哪天就走了。
挺舍不得你,也舍不得這個世界,你很好,世界也很好,我也慢慢變好,希望也是慢慢變好吧。
你也別傷心,我若是挺不過去,我也會一直在。
生命的意義和生命的傳承不一樣,我死了,我也活著。
許多人都會問,人死后,會去哪里,而死亡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死亡降臨時,渾身變得冰冷,會被推進(jìn)火化爐。
幾個小時后身體的大多數(shù)原子會飄散到上空,留下的是骨骼中所剩無幾的礦物質(zhì)晶體碎屑等,這是骨灰。
火化時產(chǎn)生的水和二氧化碳等氣體分子,會隨著風(fēng)飄向遠(yuǎn)方,開始一段新的旅程,或凝結(jié)成雨水或被植物吸收,或轉(zhuǎn)化為氮氣,在接下來的幾百萬年里,它們會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循環(huán)生長。
骨灰也同樣,無論是埋在地下還是撒向海里,里面的礦物元素,終將會被動植物吸收,扮演著生命體中的不同角色。
我的生命雖然停止了,但我卻一直都在。
別太想我,若是想我,處處都可以是我,只不過,不是以我的形態(tài)出現(xiàn)。
我墳邊的野花,野草,都可以是我。
希望這樣解釋死亡,我的小妖精不會哭的那樣傷心。這是我能想到,最實際,最能安慰你的。
別讓我走了,還惦念你過不好,那時候,我沒有辦法抱你,沒有辦法傾聽你,希望你能原諒。
你可以,再給孩子找個好爸爸,我會祝福。】
日期是他在接受傅驚盛治療的那段日子。
這遺書,沒有多少矯情的話,他科學(xué)的解釋了,人死后,會去哪里。
人死后只是用不同的形式存在于這個世界。
只是用肉眼,看不見而已。
這字跡雖然大氣,但卻沒有那么流暢了,看得出來,他寫下這信的時候,那手有多顫。
宋意看完,心底里悶悶的,忍不住哭了出來。
一切,都幸好。
“咔噠——”門突然被推開。
唐肆剛好回來,看到宋意坐在椅子上哭微微愣了愣。
她聽到開門聲,立馬擦了擦眼淚。
“怎么了?”
“是不是唐宋氣你?”他放下手里菜過去,準(zhǔn)備教訓(xùn)唐宋。
小女人猛地?fù)溥M(jìn)了他的懷里。
剛剛看完那樣的東西后,男人推門進(jìn)來,活生生的就在她的面前,能說能笑。
心里面的情緒說不出來有多復(fù)雜。
“唐肆,我還能抱到你,你也能抱我。”她語氣有些哽咽。
唐肆有一點云里霧里的。
“怎么了?誰欺負(fù)你?”
這個話剛剛問完,猛的就看到小女人手里邊的那一封遺書。
用了那么兩秒后,突然笑了起來:“這就看到了?忘了扔,扔了吧,晦氣的東西。”
說著就伸手拿那一封遺書。
宋意避開:“不晦氣。”
唐肆笑了笑把人抱懷里:“我又沒死成。”
“這是我見過最特殊的遺書了,你挺獨樹一幟。”宋意:“就放著吧。”
“幸好沒死成。”
外面飄飄的又下起了雪。
院子里面種了挺多的梅花。
“下雪了。”宋意靠在唐肆懷里。
“嗯,你的梅花又要了。”他吻了吻宋意:“很漂亮。”
不知道夸的是人還是花。
這時候,小家伙坐在嬰兒車?yán)铮∈掷难澴樱邶X不清,引起注意。
唐肆笑了起來,彎身把他抱起來,剛抱起來,兒子就順著拉住宋意,吧唧當(dāng)著他爹的面親了宋意一口。
他哭笑不得,多大的人,就會爭寵了。
“欠揍了。”
唐宋又吧唧親了唐肆一口。
宋意猛的就意識到了什么。
現(xiàn)在小家伙的學(xué)習(xí)能力挺強的。
“你不要老當(dāng)著兒子的面對我耍流氓。”宋意看著他:“你看看他有樣學(xué)樣的。”
“以后你真的要教一個小流氓出來。”
唐肆:“……”
嗯,確實不是個什么好習(xí)慣。
雖然小朋友親一親沒什么關(guān)系,但以后長大了可不能這樣。
“行吧,等他大一點了再說。”
這要是想要避著小家伙親熱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還小,離不得人。
宋意:“……”
“再來親一個?”他笑著看她,痞痞壞壞的,嗓音溫和沙啞。
“滾蛋。”
唐肆低低的笑了起來。
一手抱著小家伙,一手把小女人摟進(jìn)了懷里。
看著外面的雪花飄落。
人生啊,在地獄邊緣游蕩,被一把再拽到人間,何其不真實。
有人為人沾滿手鮮血,而有人卻為人洗凈鮮血。
梅花香自苦寒來,經(jīng)年的骯臟黑暗被白雪掩埋,被她滿身嬌媚柔軟覆蓋,她帶著春光明媚踏破黑暗朝他走來。
平凡溫馨的日子里,他的一身殊榮熱血將與歲月共存,經(jīng)久不衰。
一歲一年,年年月月,仿若在白日夢里,他對她的愛意不朽,她將永遠(yuǎn)光芒萬丈。
而他人生的光永不熄滅。
(全文完)
——
有人愛他,是他的妻子,兒子,是他的父母,是他的朋友,隊員和領(lǐng)導(dǎo),更是屏幕面前每一個追到結(jié)局的你們。
看到一句話:
“就算是置身無邊絕望的谷底也有人挺身而立,就算是處于混沌血腥的時代也有人向往光明。”
覺得挺像唐肆,然后希望遇到困難的你們,努力向前邁過去,像唐肆那樣,勇敢一些,敢于挑戰(zhàn)一些,自信一些,別被打敗了。終有一天陽光明媚。
——
謝謝唐肆熬過每一段黑暗活著,或許在書中活過來的他,是為了和你們每一個愛他的相遇。
唐宋、肆意。唐肆,宋意。
希望你們以后見到這兩個詞時,都能想到他們兩個,想到這本書帶給你們的歡樂和酸甜苦辣。
以此書獻(xiàn)給愛它的寶貝們,人物是虛擬的,生活是我們自己的。
謝謝在太陽照不到的地方當(dāng)太陽的他們。這個職業(yè)在我心里,永遠(yuǎn)都是神圣的,值得敬畏的。
你們追文幸苦了,感謝支持與陪伴,還有肆意的番外噢,記得繼續(xù)追,愛你們~
------題外話------
這里再碎碎念一些,我也好舍不得啊,正文完結(jié)了,好像做了一個夢,哈哈哈
但確實,我很遺憾在開文時我沒有對唐肆的職業(yè)查過多的資料就開文了,我就著我自己對這份職業(yè)的認(rèn)知就開了,事實上我的認(rèn)知是很淺薄的。
我現(xiàn)在挺后悔的,沒有呈現(xiàn)出更好的唐肆,對于案件細(xì)節(jié)也偷了懶,也有一些原因是主言情,怕不愛看,就帶過了。
開這一篇文起初只是因為我真的特別喜歡這個職業(yè),于是我就不顧一切的開了。
導(dǎo)致我把它寫的沒那么完美,謝謝你們的包容,鞠躬。
ps:點開我的頭像關(guān)注我,下一本書籌備中,以后番外看完看新書啊,別停~!
新書一如既往的能撩又刺激,懂吧?先加書架,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