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不來找我?”宋暖盯著陸宴。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該拿出什么態(tài)度來。
就是有些生氣。
現(xiàn)在說開了,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兒,都是誤會而已。
他有他的考慮,她也有她的思量,兩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要好好的溝通才行。
溝通是解決問題的途徑。
宋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假如我沒有受傷,沒有住院,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有命懸一刻的時候,你會不會跟我說這些話?”
“假如我沒有住院,你是不是就打算這輩子都不來找我了?”
她覺得,這個問題,必須要問清楚。
她離開后,是把陸宴拉黑了,可他但凡是喜歡她,想要和她在一起,就一定能找得到她的。
但是他沒有來,也沒有過問。
這回是實驗室出事兒,陸宴是消防員,他來了,他知道她出事了,要是其他事,她怎么樣,他可能不會知道。
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什么聯(lián)系了。
陸宴:“會來。”
他看著她,眸色深深的:“我喜歡你,我就會來找你。”
宋暖別開腦袋,總覺得不出口氣,心里邊兒就不是很順暢。
陸宴再一次端起那碗湯:“先把湯喝了,一會兒都涼了。”
他把湯送到宋暖的嘴邊,但是宋暖仍舊不肯喝。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她雖然年紀小,但是對于自己感情這方面,還是有一套自己的看法。
也有一套自己的認知,她向來看得清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也知道自己當下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看著宋暖這副樣子,陸宴服軟:“我錯了。”
他低聲下氣:“下回不這樣了。”
“我也會和我媽說清楚。”陸宴:“以后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都提前處理好,安排好,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陸宴平時是很兇,很嚴肅很凌厲的形象。
此時此刻在宋暖面前這么的低聲下氣,她聽著心里很得勁兒。覺得很過癮。
見宋暖還是不說話,陸宴繼續(xù)說:“給小叔叔一個機會。”
他緩聲道:“你現(xiàn)在年紀確實也還小,你和我談戀愛,倘若以后要分手,我會放你走,你還可以找其他的,畢竟年輕。”
“但是我不小了,是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談戀愛,是沖著結(jié)婚去的。”陸宴說的認真:“我認定了,就不會變,但是你若是要走,我也不會強留,畢竟以后你真的可能會遇上比我好的人。”
陸宴不認為自己有多優(yōu)秀。
宋暖畢竟還是在讀書,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喜歡一些比自己年紀大的,覺得那是愛情,這也是正常的事兒。
陸宴看著她的小臉,抿了抿唇:“我說完了。”
宋暖抬起眼,看向陸宴:“我現(xiàn)在說我不喜歡你了,要徹底跟你分開,你也會同意是嗎?”
她這么一問,陸宴攥著勺子的手瞬間一緊,黑眸深深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的想法。
宋暖透過他那雙眸子,都能看到他眼眸里深濃的震驚和不安。
似乎是真的怕她說,就這么分手,就這樣吧。
陸宴也確實怕,他能直面自己的感情,但是一時沒有辦法接受才說開就結(jié)束。
宋暖也不說話,就那么盯著陸宴,等待著他的回答。
陸宴斂下眉目,腦子里各種各樣的想法摻雜。
“你如果是經(jīng)過認真又深思熟慮的考慮后的,我會同意。”陸宴說著抬起眼看宋暖:“如果你要就此分開,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剛剛說對我是認真的是騙我的。”
“我們已經(jīng)說開了,但是你還是要分開。”陸宴:“我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
“理由就是不想原諒你,這也不行么?”
陸宴:“只要你還喜歡我,我就追你到原諒。”
“厚臉皮嗎?”宋暖問。
陸宴:“年紀大的老男人不要臉了。”
他看著宋暖說:“要臉就找不到媳婦了。”
宋暖:“以后你還氣我嗎?”
陸宴:“不氣了。”
他沉默了幾秒,又說:“但是你有做的不對的,我還是得說。”
“你壞習(xí)慣很多,要改。”
宋暖:“神經(jīng)病。”
陸宴知道這是原諒,笑了笑:“喝湯,再吃飯。”
......
宋暖這回是乖乖的都吃了,都是陸宴喂的。
“你媽媽很難相處嗎?”宋暖突然開口詢問。
“跟我相處,別跟我媽相處。”陸宴說。
“可是以后我也要跟你媽媽說話的吧。”比如結(jié)婚什么的。
還有那什么婆媳關(guān)系,據(jù)說這是最難搞的關(guān)系了。
“我會跟她說清楚。”陸宴:“這個你不用擔心。”
宋暖:“我也這么覺得,但是不是因為你會去解決而不擔心,是因為我不怕你媽媽難相處。”
陸宴挑眉,看著宋暖,有些疑惑。
宋暖說:“你應(yīng)該相信我有搞定你媽媽的能力,而且,就算搞不定,那也是我的事情了,我沒有那么玻璃心,你媽媽要是不喜歡我,那我也沒辦法,只能說,盡力做到最好就行。”
這方面,宋暖看的透徹:“而且你也沒有必要像在你家我第一次見到你媽媽那樣怕她找我麻煩讓我難堪而不說我的身份。”
“就算你說了,她刁難我,找我麻煩,我也不怕。”宋暖非常認真的說:“我覺得,做你的女朋友,就要承擔做你女朋友帶來的各種風(fēng)險,我已經(jīng)想好了,所以才跟你在一起的。”
再說了,像陳雅那樣的人,她都能解決,何況是陸宴的媽媽。
就算是現(xiàn)在,學(xué)校里還有人在說她搶別人男人這樣的話,但是她是不大在意的,有本事就在她面前來說,而不是嚼舌根。
在背后嚼舌根,只能證明她走在他們前面,在她身后的人,她沒必要把目光放在他們那些人身上。
陸宴摸了摸宋暖的腦袋:“小腦袋想那么多事兒干什么呢?你是我女朋友,我肯定會保護好你。”
他有些好笑:“你這整的和上戰(zhàn)場似的。”
他看著宋暖脖子上包扎的:“還很疼就少說些話。”
“我陪你坐會兒。”
“你要走了嗎?”
“一會兒走,中午趁著吃飯的時候出來的。”
宋暖:“意思就是你今天中午還沒有吃飯么?”
“一會兒回去就吃。”陸宴看著宋暖:“我下午下班也會來看你。”
“幫我去學(xué)校像老師要卷子和資料過來。”宋暖說:“我要高考了,不能耽擱。”
“休息就好好休息,別想著那些事兒。”陸宴皺眉:“以你現(xiàn)在這個能力。高考是沒問題的。”
“我知道沒問題”宋暖:“但是我不僅僅是高考,我還想考第一名。”
“為什么?”
“成就感,人生的里程碑,要做就做第一名,沖著第一名去,任何事情才會有做的意義和沖的意義。不為敷衍而讀書,為目標而讀書。”
看著宋暖這個樣子,陸宴不由得開口:“目標是什么?”
宋暖手一攤,笑了起來:“不知道。但是好好讀終歸沒有錯,讀出來知識是自己的,就是因為沒有目標才要好好的做好當下的事情,為自己的未來做鋪墊。”
陸宴輕笑:“挺有想法。”
“我會去給你拿,但是要注意分寸,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養(yǎng)傷。”
“嗯。”
......
某高級研究所內(nèi)。
“結(jié)果確實出來了,是慢性的藥物。”一男人的聲音緩緩的說道。
他身穿白大褂,戴著金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手里拿著報告單。
這是之前唐肆送過來的藥物檢測。
唐肆坐在沙發(fā)上,抬眼看他:“慢性?”
“你之前來做過檢查。”薄時衍輕輕的推了推眼鏡,語氣緩淡:“其實你的抑郁和這個藥物有關(guān),藥是我給你開的,這個藥,肯定有人給你掉包了,還有你之前,必然也有人給你下藥。”
“這事情,我勸你盡快查清楚。”薄時衍拿著報告單過去,坐在了唐肆對面:“畢竟有人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你命,畢竟......自殺可不會有兇手的存在。”
唐肆微微的揉了揉太陽穴:“在之前,這會是注射性藥物么?”
薄時衍點頭:“是。”
“我知道是誰。”
他做警察,無數(shù)次手上,無數(shù)次在醫(yī)院。
溫牧都會假惺惺的來看他。
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
薄時衍挑眉,他不問這個,也對誰要殺唐肆不感興趣,他只是個平平無奇想要發(fā)財?shù)尼t(yī)生而已。
“最近還是會有不受控制的時候嗎,停藥過后。記得你之前說,藥吃了之后,一次比一次嚴重。”薄時衍:“我覺得你快有暴力傾向了。”
“這個先不提。”唐肆問:“之前你說要給我的治療方案呢?”
薄時衍拿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口,慢條斯理的道:“之前的方案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已經(jīng)沒用了。”
“所以?”
薄時衍:“重新制定方案的話,得加錢。”
“呵......”唐肆笑了笑,也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水,緩緩的說:“我要是有暴力傾向,第一個涼的就是你。”
他語氣平緩,沒多大情緒,卻帶著幾分清冽,讓人毛骨悚然。
“咳。”薄時衍有被威脅到,他往后歐坐了坐,推了推眼鏡:“現(xiàn)在倒不至于這么嚴重。”
“就是——”
“嗯?”薄時衍話沒說完,就看到監(jiān)控上,有個女人從大門進來:“她怎么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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