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暗戀的滋味并不好受,結(jié)果,還來了個女人給她添堵。
落以柔吸了吸鼻子,目光無意間落在了冷夜沉的那件掛在落地衣架的西裝外套上。
靈機一動,她疾步離開了總裁辦,不一會兒,再回到這里的時候,她將手里的東西悄悄地塞到了冷夜沉的那件西裝外套的內(nèi)兜里。
離開冷氏集團大廈后,童以沫還去幫夏凌焰趕了一下午的設(shè)計稿,但在正常的下班時間點,她便早早地回到了冷夜沉的私宅里,和劉嬸一起準(zhǔn)備晚餐。
“今天連醫(yī)生也在家,菜里不要加胡椒粉。”劉嬸囑咐道。
童以沫點頭應(yīng)了聲“好”,將鍋里的菜盛入了盤子里:“連醫(yī)生還住在這里?”
她住進來的這幾天,好像沒見著連華生。
劉嬸笑著說道:“現(xiàn)在住得不多了,不過也會隔三差五地來住一下,陪陪大少爺。”
“他倆感情真好。”童以沫感嘆,再想想她自己,自從跟著冷晝景去了澳洲后,她就跟以前的那些所認(rèn)識的朋友們失去了聯(lián)系。
在澳洲的那三年,她的世界越來越小,小到只能容下她和小衛(wèi)。
童以沫將菜端上餐桌的時候,連華生正慵懶地從樓上下來。
他點漆般的黑眸,向她投來冷淡的目光。
童以沫微笑著問候:“連醫(yī)生,好久不見。”
連華生瞥了童以沫一眼,淡淡地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嗯!”童以沫點了點頭,解開身上的圍裙,隨手搭在了椅背上。
兩人一前一后,去了私宅的后花園。
連華生忽然轉(zhuǎn)過身去,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你還是離開阿沉吧?你不適合阿沉。”
關(guān)于她童以沫跟冷夜沉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這事,他一回來,就被劉嬸拉著說個不停。
劉嬸倒是高興不已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得一清二楚,但是連華生聽著卻很不高興。
作為冷夜沉的好兄弟,這么大的事情,冷夜沉居然對他只字不提。
若是三年前,他或許還會支持童以沫和冷夜沉在一起。
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童以沫已經(jīng)配不上冷夜沉了。
倘若他沒記錯的話,童以沫和冷晝景已經(jīng)有了孩子了吧!
就算沒有孩子,童以沫跟過冷晝景,現(xiàn)在又來跟冷夜沉,連華生怎么看她童以沫,都看著不太順眼,總覺得這女人身心都不干凈。
連華生知道,冷夜沉為了她童以沫,在感情上墮落了三年之久,她這次跟冷晝景離婚,冷夜沉一定會失去理智的強娶她。
娶一個心里還藏著其他男人的女人放身邊,對冷夜沉來說沒什么,但在連華生看來卻是一道能給冷夜沉致命的傷害。
“我給你看樣?xùn)|西。”見童以沫不吭聲,連華生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點開了手機里的相冊,遞給了童以沫。
童以沫怔愣地接過手機,垂眸看著屏幕上的相片。
一張相片是在冷夜沉的總裁辦里,落以柔撲在了冷夜沉的身上,兩人四目相視,面對面的距離近到鼻尖看起來像是碰在了一起。
還有一張相片是在醫(yī)院里,冷夜沉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摟著半個身子匍匐在他懷里的落以柔。
照片所顯示的日期,是在他和她結(jié)婚之前。
童以沫看完后,從容不迫地將手機還給了連華生。
連華生接過自己的手機收好后,接著問道:“這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偷拍的?”童以沫抬眸看著連華生,淡定地反問。
“很明顯,是。”連華生勾了勾唇。
“他之前的那個未婚妻突然悔婚,也跟相片里的這個女孩有關(guān)?”童以沫又問道。
連華生愣了一下,默不吭聲。
他沉默,就代表默認(rèn)了吧!
童以沫卻冷冷一笑:“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答案。”
原本,她還想不通,冷夜沉和落以柔身上那共同的薄荷香氣是怎么來的,現(xiàn)在,她總算是明白了。
今天,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向他打開那扇心靈的窗戶。
才被她打開的那扇窗,在此刻,她又毫不猶豫地給關(guān)上了。
童以沫啊童以沫,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物質(zhì)呢?
一個毛絨公仔、一束藍(lán)玫瑰、一張卡片、一輛價值上億的跑車、一個吻、還有他當(dāng)眾抱著她宣誓她總裁夫人的特權(quán)……
他今天對她的百般寵溺與甜言蜜語,還有“青蛙與天鵝”,原來都只不過是他的逢場作戲罷了!
或許,蘇漫雪離開他后,這個落以柔又闖入了他的生活中,與他緊緊地交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