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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其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往碗里面倒中藥,聽見他的聲音時我被嚇了一跳,手上一抖差點將碗都直接摔了下去。
我轉過頭來,他正一臉奇怪的看著我。
我小聲的解釋,“是用來……調養身體的。”
其實也的確是用來調養身體的。
蘇泊說了,我的身體太弱,就算真的懷孕,也可以像上次那樣保不住孩子,所以在這之前,我要先把自己的身體調養好了,這才可以保證,至少讓孩子平安的生下來。
聽見我的話,傅司其只輕輕的嗯了一聲,接著自己上了樓。
等到中藥涼了一點以后,我喝了一口,苦的我差點直接吐了出來,而且味道很怪,就好像是吃了什么昆蟲一樣……
越是這樣想我越是覺得想要吐,在傅司其下來的時候,我正趴在洗臉盆上不斷地吐著。
“你這是在折騰什么?”
傅司其的臉上是明顯的不悅,我漱了口,搖頭,“我沒事?!?br/>
傅司其想要說的或許不是想要問我有沒有事情,我頓了頓之后說道,“你是不是要吃飯?”
“我吃過了?!?br/>
我哦了一聲,繼續想要奮斗那一碗藥的時候,傅司其將那碗藥直接拿了過去,我看見他的動作就覺得不對,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將藥倒在了垃圾桶里面。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藥我弄了很久的。”
“吃都吃不下還用來做什么?!?br/>
其實也確實,我從小就怕吃中藥,小的時候每次都是吃一次吐一次,但是蘇泊說了,中藥的效果好還不會傷害身體,所以我才想要試試,現在說明,這是一個失敗的嘗試。
傅司其看了看我,說道,“我帶你去醫院吧?!?br/>
我搖頭,“這么晚了,明天吧?!?br/>
傅司其想了一下說了一句也是,我隨便應付了他兩句,原本以為他就是隨口一說,結果第二天我還在睡覺的時候,他將叫醒。
“做什么?”我的脾氣明顯不好,在發現一個枕頭在我的手邊的時候,我將它直接扔了出去。
傅司其正在旁邊換衣服,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不是說了要去醫院?”
“不去?!蔽依吡吮蛔诱郎蕚淅^續睡覺的時候,他已經將被子扯開,接著將我拉了起來。
我直接趴在他的胸口上面,傅司其愣了一下,手直接貼在了我的后背上,我騰的一下醒了過來,抬起眼睛的時候,卻看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揉了一下頭發,“去哪?”
等到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后的事情,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面昏昏欲睡,等到他叫我醒的時候,我才發現到了。
那是一個私人醫院,我從來都沒有來過,但是傅司其好像還挺熟悉的,很多人看見他都熱情的打招呼,當那個人轉過身來的時候,我頓時愣了一下。
他可能已經忘了我了,但是我記得清楚,在瑞士的餐廳里面,和傅司其吃飯的那個。
看見傅司其,他立即站了起來,說道,“傅總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傅司其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昨天晚上不是都跟你說了嗎?”
男人尷尬的笑了一下,看向我,“你一定是司其的妻子了,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你好我叫顧子陽?!?br/>
我連忙將手伸了過去,顧子陽的眼睛看了看我,說道,“不過為什么,我好像覺得你有點熟悉?”
我干笑了一下,“可能是因為……”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他已經哦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上一次在瑞士的餐廳里面!我和司其在吃飯的時候,你也在里面對不對?”
聽見他的話,傅司其這才轉過頭來看我,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當時他在餐廳的門口碰見我,卻不知道我在餐廳里面已經看了他很長的時間。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顧子陽已經繼續說道,“當時和你一起吃飯的人是誰,我看著好像是季川的弟弟是嗎?”
我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的僵住,而傅司其的表情,已經完全的沉了下來。
顧子陽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事情,連忙將嘴巴閉上,說道,“那個,你有沒有近期的檢查報告?”
顧子陽幫我重新開了藥,傅司其一直在我的旁邊,我也不好意思說我是想要備孕,可能是看出了我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顧子陽極其貼心的說道,“那個,我要來做個檢查,司其你先出去一下?”
“為什么你做檢查我要出去?你可以看的地方我卻不能看嗎?”
我的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伸手直接將他推了出去,“醫生說怎么樣就是怎么樣,你出去?!?br/>
傅司其的眼睛在顧子陽的身上看了看,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顧子陽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我可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他這個樣子,總覺得我出去可能會被他盤問。你想要跟我說什么嗎?”
我這才慢慢地將我的目的跟他說了,顧子陽想了一下,說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不建議你懷孕,但是如果你堅持的話,也是可以的?!?br/>
顧子陽給我改了一下藥方,外面的傅司其等不及了,敲了敲門。
顧子陽無奈的朝我笑了一下,說道,“進來吧?!?br/>
傅司其這才進了來,看了看我之后看向顧子陽,“你檢查完了嗎?”
“檢查完了,正好等一下弄完,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不用了。”傅司其將他手上的藥方拿了之后就拉著我走,顧子陽哭笑不得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你個重色輕友的,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太帥有危機感嗎?”
傅司其沒有管他,在到了車上之后才看了看我,“他沒有對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我也有點哭笑不得,說道,“沒有?!?br/>
傅司其這才好像放下心來一樣,繼續開車。
我看了看他,說道,“那個……我有句話想要問你?!?br/>
“說。”
“那天施洛依跟我說,除夕那天……”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傅司其的電話已經響了起來,他好像也并不在意我說了什么,只將自己的手機接了起來。
“你好,我是,我知道,嗯,我等一下回去?!?br/>
等到他將電話掛斷的時候,我已經失去了問他的勇氣,只轉頭說道,“沒什么,回家吧?!?br/>
施洛依不會無緣無故說那些話,而現在傅司其也已經跟我說不會和她有什么牽連,再問,好像也沒有什么意思。
有的時候,不問更好受一點。
在那天之后,我每天按時吃飯按時吃藥,身體倒是好了不少,那些藥我也給蘇泊看過,他說沒有問題。
不是我不相信傅司其,只是我害怕再一次的冒險,我永遠都沒有孩子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我再也沒有在傅司其的身上看見過施洛依的頭發還是其他,他每天也按時回家,在那段日子里面,可以說是我比較快樂的時間段了。
很快,我們的四周年結婚紀念日到了。
我打電話給貝瑤,她說她有事情不來了,我也沒有勉強她,蘇泊也說自己要值班,但是李珩說要來,還有季霖,我也給他發了短信。
宴會依舊盛大,我穿著自己準備的淡粉色禮服,和傅司其身上的襯衣是一樣的顏色。
淡粉色的襯衣一般男人穿上都會有奇怪的感覺,但是在傅司其這樣的衣架子上面,永遠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李珩來的時候還帶了個新女友來,聽說是某財閥的女兒,乖巧可愛。
我跟李珩說了恭喜,他只回答了我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找遍了整個場子都沒有找到施洛依,本來想要問一下季霖,因為我也沒有看見他的哥哥,但是季霖我也沒看見。
來的其他人我都不認識,但是她們都很熱情的跟我打招呼聊天,她們聊天的內容無非是那個集團的公子哥和誰誰誰又在一起了,誰誰誰又是一個敗家子,哪家美容院的拉皮技術高,我聽了一會就覺得沒興趣,轉身就要走的時候,一個人攔在了我的前面。
我抬頭,卻看見他身上穿著深藍色的西裝,里面是白色的襯衣,打著黑白色波點的領結,黃色的頭發梳了上去,此時正在沖著我笑。
“剛剛差點認不出你來,打扮之后,你可真漂亮?!?br/>
我很少遇見這樣直接夸獎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由僵了一下,這才慢慢的說道,“謝謝?!?br/>
就在我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周圍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變成了柔和的光線,在我的眼睛里面,季霖朝我伸出手來,“我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我愣了愣,正要將自己的手伸出去的時候,另一只手將我的身子扯了一下,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另一個人的懷中。
“你和那人很熟嗎?”傅司其的聲音里面是明顯的不悅,燈光下面他的臉龐,讓我足足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慢慢的說道,“還……還行?!?br/>
“離他遠一點,他的目的不單純?!?br/>
“什么目的?”
“男人對女人的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