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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顧子陽一直嚴禁我吃辣的,傅司其都覺得奇怪了,顧子陽看了我一眼,說道,“因為你老婆的身體不怎么好。”
傅司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睛看向我,我立即說道,“沒有的事情,顧醫(yī)生你不要危言聳聽,其實就是很小的事情,真的。”
后面的話我是對傅司其說的,他的臉上還有點懷疑,但是顧子陽也順著我的話說了一句是這樣,他才什么都沒有說。
吃過飯,傅司其抱著傅念上去睡覺,顧子陽轉(zhuǎn)過頭來問我,“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他?”
我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不是嗎?”
“是沒有什么事情,要是在擴散的話,也已經(jīng)沒有了移植的機會。”
我知道的,在當時進行第二次的手術(shù)的時候,醫(yī)生就已經(jīng)跟我說過,如果這一次的手術(shù)過后還是復發(fā),就只能等死了。
顧子陽的眼睛看了看我,說道,“我怕的事情是到時候傅司其會跟我拼命。”
我的眼睛看了一眼樓上,說道,“你擔心什么,到時候你將事情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就行了。”
顧子陽沒有說話了,我沒有問他,為什么會擔心這樣的事情。
因為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春節(jié)過后傅司其又開始忙碌了起來,傅念的幼兒園也已經(jīng)開學,傅司其在送她去幼兒園之后,帶我去見齊先生。
“你上去,結(jié)束之后給琳達打電話讓她過來接你。”傅司其看了一眼前面的大廈,說道。
我說我自己打個車就行了,傅司其卻堅持要讓琳達過來接我。
我也沒辦法。
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傅司其就已經(jīng)跟齊先生打了電話,在我剛剛進去的時候,那前臺的小姐立即說道,“是常小姐嗎?”
我點頭。
那小姑娘朝我笑了一下,說道,“我們董事長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
她領(lǐng)著我往前面走,在電梯往上面走的時候,我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常小雨?”
“董事長今天就給我們每人發(fā)了照片,讓我們看見你就要領(lǐng)著你上去。”那小姑娘微笑著說道。
我只笑了一下。
從他對我的疼愛來看,可能真的是將對我母親的感情轉(zhuǎn)嫁在我的身上,卻又不是愛情,可能就是……他將我當做了他愛的人的女兒而已。
但是如果當時他和我的母親真的如此相愛的話,為什么要分開呢?
從母親寫的信還有母親生前對父親的態(tài)度,是不是因為父親,讓兩人之間有什么樣的誤會?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齊先生的辦公室已經(jīng)到了。
走在我前面的小姑娘敲了一下門,“董事長,常小姐到了。”
“讓她進來!”
她將門打開,我這才慢慢的走了進去。
齊先生正坐在那黑色的真皮沙發(fā)上,在看見我的時候,他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你來了?”
他看著我的眼睛里面是一片的熱切,那樣的目光讓我覺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只點點頭說道,“你好齊先生。”
“我說了,叫我齊叔叔就行了。”
我叫了一聲齊叔叔,齊先生的臉上是滿滿的笑容,讓我坐了下去,說道,“你想要喝什么?果汁可以嗎?”
“不用了,其實我就是想要給你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我從背包里面將那一封信拿了出來,說道,“這是我過年的時候在家里面不小心看見的,可能是當年我母親……來不及寄給你的。”
在看見我手上的信封的時候,齊先生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他慢慢的伸出手來,我可以看見那已經(jīng)有些皺紋的手在輕輕的顫抖著。
他將那信拆開。
信很短,就是我看見的那幾句的話,但是他卻一個人看了很長的時間,那一種感覺,就好像是要將那一字一語烙印在自己的腦海里面一樣。
接著,他的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我愣了一下,正想著要不要告辭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抬起頭來,說道,“你母親……走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還太小了,不過我想,她應(yīng)該很想要見你一面。”
可能是我的這句話戳中了他什么,這個年已過半百的男人,在外人的眼睛里面看來叱咤風云的男人,就這樣直接哭了出來。
我將手上的紙巾遞給他。
他接了過去,捂著自己的臉龐很久之后,才說道,“我知道的,她的身體一向都不好,但是那個時候,我很生氣她的背叛,我認為她選擇了你的父親沒有選擇我,是為了錢,我最恨她這樣虛榮的女人,所以我就算是接到了她的電話,我也狠下心不去見她。
在這些年里面,我有過很多的女人,也爬上了最高的位置,但是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
我不知道應(yīng)該要說什么。
齊先生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說道,“謝謝你將這一封信給我。”
我搖頭。
齊先生還想要說什么,緊閉的辦公室門突然就被打開。
施洛依一臉憤怒的站在那里。
“你們兩個在這里面做什么?”
齊先生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看向她,“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常小雨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要臉的,我那樣的求你,你居然還敢騙我,你這個賤人!”
在施洛依的話說著就要沖上來的時候,齊先生一把將她拉住,“你沒事在這里抽什么風?你給我出去!”
施洛依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他,說道,“姓齊的,你不可以這樣的沒有良心!你和這個女人在這里約會卻要我給你騰地嗎?我才是你的妻子!”
我站了起來,說道,“施洛依,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施洛依已經(jīng)抬腳,她精準無比的踹在我的肚子上面,劇烈的疼痛讓我差點暈了過去,而施洛依這樣的舉動也終于將齊先生惹惱,他將施洛依的身子往前面一推,接著,一個耳光已經(jīng)甩在了她的臉頰上面。
“你打我?你居然感打我?!”施洛依的聲音頓時變成了一片聲嘶力竭的哭聲,齊先生的眸光卻是一片的寒冷,說道,“何止打你?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將她給我拉出去,實在不行給我關(guān)精神病院去!”
他的話說完,人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身邊,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我很想要搖頭說沒事,但是那劇烈的疼痛讓我的冷汗不斷的落了下來,我的手用力的掐在他的衣服上面,說道,“藥……包包里面……有藥……”
齊先生很快就將藥和水給我,我吞了兩片的止痛藥之后,才稍稍的好了一點。
齊先生的臉上是一片的冷肅,“你怎么了?”
我擦了一下額頭上面的冷汗,說道,“我沒事,就是……止痛的而已。抱歉,我讓你的妻子……”
“沒事,我知道之前你和她的事情,只不過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想要和她計較什么,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了。”
對上齊先生的眼睛,我不由凜了一下,正想要說什么的時候,他已經(jīng)說道,“我讓人送你去醫(yī)院吧!”
“不用,我讓人來接我就行了。”
“真的沒事?”
我搖頭,齊先生只能慢慢松開手,“那好,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朝他笑了一下。
在離開的時候,我看見了施洛依正坐在旁邊的位置,在看見我出來的時候,她立即沖了上來。
我被嚇了一跳,原本還以為她想要對我做什么,卻沒有想到她是沖著我身后的齊先生去的。
“不要離婚,我求求你不要跟我離婚,我求求你了!”
在我的面前,我看見的施洛依,從來都是優(yōu)雅的冷靜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需要為了維持一段婚姻,變成這樣委曲求全的樣子。
完全……不像是原來的她。
琳達問我要回家還是去公司的時候,我選擇了后者。
傅司其開會去了,我就坐在他的椅子上面,他上面的文件我也都看不明白,只坐在那里發(fā)呆。
“怎么?”
在我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看見傅司其就站在我的面前,一只手搭在我身后的椅子,另一只手撐在桌子上。
我定定的看了他很久,將今天自己在齊先生辦公室里面看見的說了出來。
傅司其臉上的表情有點微妙,在過了很久之后,他才慢慢的說道,“有些東西想要得到,就必須要有犧牲,這是她自己選擇的。”
“你都……不會不開心嗎?一個你曾經(jīng)那么想要保護的人。”
傅司其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說了,這是她的選擇,還有,人都是會變的,可能上一秒還在乎的事情,下一秒就不在乎了呢?”
“那我呢?”我抬起頭來說道,“你現(xiàn)在給我的,會不會變?”
傅司其伸出手來,將我的下巴勾住,說道,“現(xiàn)在還不會,但是你要是敢和她一樣找別的男人結(jié)婚的話,我就帶著炸彈去,將你們兩個都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