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他的眉峰一挑,以為馬上就要受到詰責,忙低下頭一言不發。
可是,這個男人并沒有做出想象中的那種不留情面的事情,只是淡淡的說道:“坐下吧?!?/p>
正好,在總裁辦公桌前就有兩個位置,宋淺淺躊躇了幾下,還是坐了下來,席君就比較大大咧咧了,聽了顧墨琛的話之后,也從遠處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身邊。
好看。
真是好看。
為什么這個男人會如此的好看?她看呆了。
“好了,這次將你叫來了顧氏集團,是要培訓你了?!?/p>
培訓?
宋淺淺一瞬間就茫然了?
培訓,培訓個毛線?。克枚硕说脑谒莿e墅待著不好么?干什么要參加這個勞什子的培訓了?
就在她要發飆的時候,那個男人似乎猜到了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好看的唇角再次勾了起來,“放心吧,沒幾天?!?/p>
她的心理還是有點不舒服,就問能不能知道為什么要培訓,不然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她現在可還是被蒙在鼓里的啊。
男人的眉毛蹙著,大概是因為他講話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斷吧。
席君輕輕的笑了一聲,就主動給宋淺淺解釋了起來:“既然要做顧氏集團的代言人,自然不可能那么的容易了,金素怡做了這么多年的顧氏集團的代言人,而且本身又是一名演員,要論表演的功力你自然是比不過了?!?/p>
席君說著,宋淺淺還在不停的點著頭。
是了,論表演她自然是比不過那個女人了,她可是能將白的演成黑的,將黑的演成白的。
她,自愧不如。
席君頓了頓,又說道:“那你的優勢是什么呢?”
“什么?”她聽了這話也有點好笑,抬起頭看向了正滔滔不絕的說著話的席君。
也就是那眸子的輕輕一掃,對上了顧墨琛的那一雙冷眸,瞬間,就像是一只受驚的鳥兒一樣,將羽毛給收了起來,將自己給保護的嚴嚴實實的。
這也許,她僅僅能做到這些吧。
顧墨琛就在那里,看著這個女人眼中的桃花一閃而逝,他的心跳陡然增加,卻像是跳崖一般的消失了。
他的心里難受的很。
那會,宋淺淺在總裁辦公室里,他和席君就在公司里悄悄的走動著,原來關于宋淺淺和金素怡要比賽,然后成為顧氏集團的代言人的傳言已經是塵囂日上了。
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那事情只有他和席君還有金素怡三個人知道,可是最后呢,整個顧氏集團的人都知道了,能說出來其中是誰泄密了么?
當然是金素怡了。
金素怡在公司里還沒有這個能力的,那自然是顧之珂了,只有他們兩個在一起才能制造出這種氣勢來的。
從這些員工的口中得知,這些人對宋淺淺可是不抱有一點點希望的,還是因為一個眾所周知的事情,宋淺淺是從監獄里出來的,形象首先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這就像是一地墨水掉在了清水中,又怎么能祛除掉呢。
而顧氏集團就是那清水,如果要讓宋淺淺這地墨水染黑。自然會出來巨大的阻力的,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同意的,也許,只需要一個人提出來,自然有許多人響應的,而且他們很擔心這點能不能過了顧老爺子這一關。
對于這些觀點,顧墨琛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可是,此時看到了宋淺淺的態度,很是無所謂,似乎這個比賽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他的眼神又陰沉了下來,輕輕的用手指在扣著桌面,已經是在刻意的壓制著心里的怒火了。
席君一聽到顧墨琛發出的這個聲音,就知道這個男人著急了,又趕忙說道:“既然淺淺你不適合表演,那我們就不要表演了,就讓你用純生態的面目出現吧,這是你的優勢啊?!?/p>
這一出出的哪跟哪。
席君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她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席君。
“淺淺,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問吧?!?/p>
宋淺淺也昂起了頭,毫不客氣的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有一點不清楚,難道要成為顧氏集團的代言人,就必須得形象好么?我的意思是,只需要形象好,就如同世界小姐的比賽一樣,所有的都站到臺子上,然后讓那些看官們或者是評委們打分然后根據分值的高低,就能決定我們誰勝出了,誰落敗了么?”
她是真的不明白,如果這樣的話,這也太草率了,太兒戲了吧。
沒想到她話剛一出口,那沉默了半響的男人抬起了眸子,像是一道電光一般,就射入了她的眼眸之中。
一瞬間,她的靈魂一顫。
他說道:“不會那么簡單的,還有一個比賽?!?/p>
“什么比賽?!?/p>
“設計?!?/p>
設計?
一瞬間,她的心就被男人這一個詞語給刺痛了。
如果不是他現在提起來,她都快要忘記了她大學的時候學的是什么專業了,只是,幾年都沒有上手,她還能設計出來驚艷的作品么?
她的眼神又暗淡了下來,這個比賽怎么看他都沒有一點的勝算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那里待了四年了,我這一雙手算是費了,我還能設計出什么驚艷的作品呢?所以,你這樣做是要徹底的羞辱我么?”
只是,這話只是在胸腔內郁結,沒有說出口,一抬頭,她的眼圈都紅了。
那男人看到了她的表現就心里就愈發的堵了了,霍的就站了起來。
“宋淺淺,你還真是死氣沉沉,讓人煩躁?!?/p>
顧墨琛厭惡的看了一眼宋淺淺,轉過身就要離開辦公室。
席君求救似的看向宋淺淺,希望她能說一句挽留的話,哪怕是一句呢,這個男人也會立馬轉身回來的,可是,并沒有。
是啊,她就是死氣沉沉啊,她在那里待了四年,又怎么能活潑起來?
她倔強著,沒有說出一句挽留的話,她覺的她委屈,她覺得她說的沒錯啊,事實就是這樣,她別說靈感了,她整個人沒有被廢了,都覺得是老天在可憐她了,還奢求什么設計呢?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門關上了。
她的心,也像是被重重的擊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