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琛這么一吩咐,席君自然是不敢耽擱了,回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通電話到了歐洲。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顧氏集團已經好久沒有這么的手忙腳亂過了。
很快的,歐洲市場的負責人接到了這個電話,也聽明白了電話里的意圖后,立馬就疑惑了起來,還去問席君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這么的著急?
畢竟,在歐洲這種地方,要加快工期,所需要付出的是高出好幾倍的資金支出。
席君也只能是無奈的告知他們,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誰,又能猜透那個暴君的想法呢?
隨后,又整理了最近處理的一些文件,便讓自己手下的文員將這些文件都送到顧墨琛的辦公室里去。
——
十分鐘后。
“見到顧總了?”
文員點點頭。
他,也有一瞬間的想笑,他問的好像是個廢話了,他從顧墨琛辦公室離開后沒多久就讓文員去送資料的,這么短的時間里,顧墨琛怎么會離開呢?
搖搖頭收回了心思,又聽見文員說道:“不過,經理,我進去的時候宋經理正在總裁辦公室呢,兩個人似乎爭論的很是激烈,所以……我只是將資料放下了,立馬匆匆的離開了。”
恩?
席君一下子回過了頭。
宋淺淺在顧少的辦公室?這么早?
一下,他就來了興趣,興致勃勃著,隨后,更是將手頭上的工作都被放了下來。
立馬就下了樓,向著總裁辦而去。
——
“我不清楚。”
剛來到總裁辦的門外,心思還沒來得及收斂,席君就聽到了總裁辦里這雖然語氣很平和,卻充滿火藥味的一句話。
“你一定知道的。”
這,是宋淺淺的聲音,雖然很微弱,但是,語氣里的執拗卻是那么的明顯。
可以想象出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的表情,是多么的倔強。
席君,本準備推門而入,又聽到宋淺淺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只想看一眼我的媽媽曾經的那些檔案,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吧?”
話說完,顧墨琛的語氣也有些不善了:“是,你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不過,你不是已經去過了集團的檔案室了么?你還要怎樣?”
這句話說完,房間里的女人,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就像是蛇一般,被人捏住了三寸,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是啊,她曾偷偷摸摸的進入到顧氏集團的檔案室,還被抓了個正著,她現在又有什么面目來找顧墨琛呢?
這個是她無法反駁的事實。
她沉默了許久,終究覺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倔強的說道:“對,我沒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她,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
對,她就是想要那份檔案才進入檔案室的!
而顧墨琛,在聽完這句話后,眼神立馬就蕭索了,如同天空驟然從夏天來到了秋天。
一瞬間,就寂寥了起來。
“你,可真是個笨蛋!”男人的語氣,一下子就激動了。
她昂起頭,眼神里全都是不屈。
對啊,她就是個笨蛋,不折不扣的笨蛋,又能怎樣呢?反正,她現在就這一個目的,一定要達到。
天知道,她現在是有多么的煎熬,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了,可是,最關鍵的那個點卻始終找不到。
就像在冰凍之下的水里,即使浮了有再遠的距離,只要最后,沒有打破冰封在頭頂的冰蓋,終究是功虧一簣。
她,本想著靠著自己的能力,去找到趙子洛所說的那些線索,可她想了許久,這幾乎是不大可能的。
她這次魯莽的行為,已經是暴露了她自己的目的和行蹤,自然,大家都會警惕起來的,況且,她現在還不知道她母親的檔案是在哪里。
她要找起來,那更加是難上加難了。
而在顧氏,只有一個人,能省下這些繁瑣的步驟,直接,讓她得知真相如何。
那個人,便是顧墨琛!顧氏集團的總裁,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他的一句話落下,自然會輕松不少的。
這,才促成了今天這一大早就來找他這么一出。
“可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
說完,顧墨琛竟然閉上了雙眼。
原來,欺騙一個人的感覺是這種滋味,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瞞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可是,不行的,這一刻,他退縮了,那份合同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三個大字,余宛嫆!就在簽字欄。
這份合同若是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拿到了,以她聰慧的大腦,一瞬間恐怕就會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恐懼真相的到來
如果女人知道了這些,那么他……想著,他的神情竟然有些寂寥了起來。
——
此時,站在門外的顧墨琛,卻有些忍不住了。
最近這段時間,顧墨琛做了些什么,他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也是打心眼里心疼顧墨琛這個外表堅強著的男人。
他,沒有在宋淺淺面前說過一句我是為了你好這樣的話,可是,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不是為了宋淺淺的!
在這個男人的心中,她,永遠是最為重要的。
現在,顧氏集團遇到了一件又一件的麻煩事,這個男人都快要招架不過來了,可是,宋淺淺卻還要喋喋不休的來麻煩著顧少,只是想要關于她母親的那份檔案。
她,不會知道顧墨琛是有多么的在乎這份檔案的。
他,為顧墨琛有些抱不平,就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幾秒鐘的時間,就來到了顧墨琛眼前。
面色有些不善的在宋淺淺身上掃了一眼。
“淺淺,你真的很過分!”
隨后,也不去理會宋淺淺的表情,眼神立馬就收了回來,看向了顧墨琛。
“顧少……”
話,一開頭,他竟然有些不知該說什么好了,余光一掃,看到外面的天色有些暗淡了,心頭,立馬就想出了主意。
“顧少,天色不太好,我們是不是應該是去工地上了?”
他,想的只是先將顧墨琛從這個凝滯的氣氛中解救出來,沒想到,正好契合了顧墨琛的想法。
她,如果一直就站在這里,倔強著,他還真不知該怎么辦。
席君的話,正好給了她一個脫身的理由,立馬就站了起來。
“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