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花坊。
聽到聲音,宋淺淺抬起了頭
那個男人站在那里,半是笑意,半是怒氣。
席君?
他怎么來了。
本來還想著多調(diào)戲宋月曦一會,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宋淺淺嘆了一口氣。
“席君,你怎么來了?”
“來找你!”席君難得的說話簡潔而又嚴(yán)肅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她又問了一句。
“吳嫂啊,我問過吳嫂了。”
是了,是吳嫂,她出門的時候是給吳嫂交代了此行的目的地。
“席君?”一聲驚喜的聲音從宋淺淺的背后響了起來。
宋月曦妖嬈的向席君走了兩步,那一刻,像是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子一樣,一舉一動之間都透露著嫵媚的氣息。
“席大少?”她又是驚喜的說道,就像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寶藏。
席君也回過頭。
宋月曦驀然出現(xiàn)。
“這是……你的店?”
宋月曦高興的點點頭,忙說道:“自從上次見面之后,我就一直想著什么時候能和席大少再次相遇呢,盼星星盼月亮,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了席大少,還真是緣分呢,要說這個緣分還真是奇怪……對了,怎么沒有看見顧少呢?”
宋月曦又是四處張望著。
宋月曦的真實目的在這里啊?
席君皺了皺眉頭,他不過就這么一說,宋月曦就這樣的興奮,就又把關(guān)注的重點放到了宋淺淺的身上。完全沒有聽進去宋月曦的話。
“走,跟我走。”席君的話說的十分的肯定,不忍拒絕。
他來找我,難道是為了顧墨琛?
“去哪?”
“跟我走就行了。”
席君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說話,而且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
她終于是確定了,肯定是為了顧墨琛的事情而來了,不然席君溫爾儒雅的樣子很少有失態(tài)的時候。
宋淺淺倔強的說道:“我不走!”
兩天了!
這兩天里,他都沒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是有多么的想他,兩天了……他想見她就來叫她,不想見她就當(dāng)她是透明的空氣一樣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還真是渺小啊。
現(xiàn)在跟他走,去哪里?
是要去桃源的顧家別墅么?
她做不到。
她現(xiàn)在都還能想得起那次她去了顧家別墅,顧墨琛的母親余宛嫆是用什么態(tài)度來對待她的。
她現(xiàn)在又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她們肯定是認為她是臟的,更加的會用白眼來看她的。
她雖然能表現(xiàn)的風(fēng)輕云淡很淡然。
但是……但是可以避免的事情為何要自取自辱呢?
就算是他能被席君躲過所有的人帶到顧墨琛的房間里,那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見到了顧墨琛,又該說什么呢?她會尷尬的,她會慌張的,她會不知所措的,她……她已經(jīng)用如此卑微的態(tài)度去面對她了,她還要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的自己去羞辱自己么?
她的內(nèi)心無比的難過。
席君看著她,眼睛里都是不忍,又有點生氣。
那個男人因為她暈倒在了地上,就那么冰冷的過了一整夜,囈語之中還在不停的念叨著她的名字,醒來的第一句話“什么時候了。”當(dāng)回答了已經(jīng)過了兩天之后,那個男人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一絲的慌張,又被隱藏了起來,說道:“去看看那個笨女人還活著沒有……去。”
那個男人如此的孤傲,又是如此的在乎著她,他才自作主張的再確定宋淺淺沒事只會還要帶著宋淺淺去那個秘密的別墅。
可是,這些宋淺淺全不知道,現(xiàn)在又如此的拒絕。
他的嘴張合了幾次,看著周圍圍著的不少人,還是沒有說出那句“他很想你”這句話。
是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很苦了,席君壓著那焦急的心思,語氣也軟了下來。
“淺淺,你就跟著我走吧。”
宋淺淺抬頭。
這才看到席君的眼神看起來十分的疲倦,就像是好長時間沒有睡覺了一般。
她終于還是心軟了。
“恩。”
席君狂喜。
宋月曦冷眼旁觀了好長時間,一直沒有找到間隙去插入兩個人的談話之中,現(xiàn)在席君就要走了,還要帶著宋淺淺離開,她慌張了,她必須做點什么了。
“哎哎,席大少,這么著急的走什么啊,正好對面開了一家咖啡店,我們……”
說著宋月曦就要去拉席君的胳膊。
她雖然沒能走入那個圈子里,但也十分的清楚席君跟顧墨琛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
搞定了席君,那么距離顧墨琛就更近了一些。
席君回頭。
一瞬間,她感覺到她已經(jīng)接近了目的地了,難免的開心了起來。
“對不起,沒興趣。”
席君冷冷的回應(yīng)著。
宋月曦那表情瞬間就凝固住了,下一刻那張臉?biāo)查g就漲紅了,一陣白一陣青的,身體已經(jīng)在瑟瑟發(fā)抖了。
席君!
哼!現(xiàn)在看不起我,等我得到了顧少的寵愛之后,看你還怎么囂張。
想起母親給她的承諾,她那一刻忐忑的心終于是平靜了下來。
她是有底牌的。
既然如此,宋月曦便的無所畏懼了。
“席少,你可以走,但是她,不能走。”
宋月曦伸出一個手指頭,指向宋淺淺,尖刻猩紅的指甲指向宋淺淺,就像是一把沾染著血的尖刀一樣,不刺向宋淺淺的心窩子不肯罷休。
沉默。
宋淺淺看著席君的表情,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他是第一次見到席君這個樣子,一個溫爾儒雅的人此刻就像是要殺人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宋月曦。
宋月曦腳踩著高跟鞋不停的往后面退著。
距離如此至今,壓迫的幾乎呼吸不過來了。
這個女人,真是厭煩,顧少現(xiàn)在如此想念宋淺淺,她還來阻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你用你這只指頭指宋淺淺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但凡像這樣做或者這樣做過的人,他們的這個手指頭都已經(jīng)……斷掉了。”
愚蠢,愚蠢的女人。
顧墨琛,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宋月曦終于是慌張了,在席君咄咄逼人的氣勢之下她早已經(jīng)是慌張的不知所措了。
“我……”宋月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你是想挑戰(zhàn)那個男人的底線?”
席君拿過了那張本來用來寫幾條的筆和紙,在背面寫上一個一個電話。
是席君他自己的電話。
“有什么事,就打這個電話。”
只要,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