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最高的旋轉餐廳,顧墨琛和席君坐在視野最好的位置上,一眼望去,整個龍城盡收眼底,一條條的公路,一輛輛的車,那蜿蜒而去的汾河都是那么的清晰,顧氏集團那高聳的樓宇看過去就像是一支筆直的鉛筆,直插云霄。
龍城,也是顧氏的龍城。
只是,坐在旋轉餐廳上的兩人,此時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表情都很凝重。
“檔案室有什么?”顧墨琛問道。
席君的額頭一陣黑線,顧少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檔案室存放的是每個部門的檔案啊。”
對啊,一些檔案,宋淺淺去那里找什么呢?根據席君拷貝而來的監控,可以看的出來女人是的確在找東西。
而且,找的很著急,很慌張。
眼眸深邃著,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透明的玻璃桌面上輕輕的敲動著,發出輕微的聲響來。
那個女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一些事情的,回到他的身邊是,進入顧氏集團也是。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安心的檔案是不是也在檔案室?”
安心?
聽著這個名字,席君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過來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
這,可是宋淺淺的母親啊。
在顧氏集團,這個名字一直以來都忌諱莫深,誰也不愿意提起這個名字,當然,也沒有必要提起。
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忘記了曾經在顧氏,還有安心這樣一個美女經理。
而此刻,顧少提起,又是什么意思?
“在啊,安心……安經理曾經也是顧氏集團的一名員工,有關她的檔案當然存放在顧氏集團了。”
席君,說完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馬就說道:“你是說,宋淺淺去檔案室去找的,是她母親的檔案么?”說著,那雙藏在眼鏡下的眸子骨碌的亂轉著:“不對啊,她要檔案做什么?沒有用啊?”
席君的疑惑很有道理。
檔案這東西,除了了解一個人的生平,又有什么用呢?
顧墨琛的眸子,就更加的深邃了:“我的意思是,有關于安心的那些檔案,比如,當年準備收購三火珠寶的一些資料。”
啊?
席君腦子有些混沌了。
當年的事情他只是聽說過,可就不清楚了,那時候他也不是顧氏集團的一員,顧墨琛也不是總裁,怎么會清楚呢。
在顧少的面前,沒有理由,他立馬就撥通了檔案室的電話,準備去詢問了。
——
檔案室的小劉,正準備離開呢,忽然接到電話,心情很是糟糕。
又有誰來麻煩她呢?
回到電話旁,可當看到電話是席經理打來之時,臉上那所有的不悅就消散一空了,立馬笑容滿面。
“席經理,怎么了?”
她,還以為是為了市政公司的事情呢。
“我問你個事情。”
小劉立馬嚴肅著表情:“席經理,你有什么就直接問吧。”
“安經理……”說著,他又想起來她不過是才做了檔案管理員不久,對當年的事情也許不清楚,又解釋道:“就是六年前的叫安心的那個經理,她當時參與了當時收購三火珠寶的事情,檔案室里還有當時的資料么?”
安心,安經理?
小劉的確愣了一下,稍微的想了想這個名字,與腦海中的對應了一下,便有了一些印象。
“我記得是有的,您等等吧,我在核實一下。”
然而,席君聽到了我記得是有的吧這句話后,就放下了心來,立馬就掛掉了電弧。
“有的。”他說道。
“好,將這些文件都時匯集起來,明天送到我辦公室。”
男人,這就下了命令。
得,又沒的休息了,這和男人讓明天將東西送過去,今晚就得忙碌了。
先是給檔案室管理員小劉打了電話,讓她先在檔案室等等,隨后,又是吩咐自己手下的文員,立馬去檔案室將檔案都提出來,先存在辦公室里。
吩咐完畢后,才算是有些安心了。
而顧墨琛的那雙眼,在微微的閉了起來。
他,還真的是無奈,做了這么多年顧墨琛的老朋友,自然知道顧墨琛的脾氣了,篤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成,即使前面要千山萬海的阻攔。
而且,要在最快的速度做成,才能如了這個男人的愿。
顧墨琛那輕輕敲動著桌面的手指,這才收了回來。
之前,她遇見了宋淺淺與許美仙之間的談話,知道了這個女人還在惦記著當年車禍的事情,而這次,他又遇到了這個女人偷偷摸摸的去調查她的母親安心當年的檔案。
也就是說,在她的心中,安經理當年的跳樓自殺也有有疑問了。
帶著疑問,他離開了旋轉餐廳,來到顧氏。
珠寶部的大門緊鎖。
男人的一張臉,立馬冰寒著。
宋淺淺!
好吧,在公司里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宋淺淺的蹤跡,這才確定女人真的是離開了。
拿出手機,準備詢問她去了那里,滑亮了屏幕,便看到了一條短信。
“我有事……如果你沒特別緊要的事,明天見。”字的尾部,還有一個笑臉。
席君的那僵硬冰寒的臉,在看到這最后的笑臉后,表情就奇怪了,糾結著不知該表現出什么樣的表情來了。
這個女人!以為一個笑臉就可以無所謂了么?
要做什么事情……不當面跟他說,至少……至少要給他打個電話啊,不聽到她的聲音,他無法安穩啊。
——
此時,司初家,冷不丁的宋淺淺打了一個哈欠。
“天氣真的冷了呢。”
“冷么?”接過話頭的司初看了眼窗外,秋風輕吹著,樹葉也是窸窸窣窣的落著,可是,那美好的陽光根本就看不出好寒冷的跡象。
“當然冷了,不然我打了個哈切啊。”宋淺淺一邊緊了緊身子,用手環抱住,似乎,這樣就可以做到保暖了。
話頭一轉:“對了,司初姐,你叫我來是什么事啊?”
“先吃飯,吃完再說。”
司初雖然很想告訴宋淺淺她得知的那些消息,可是什么也沒有吃飯重要。
最重要的。
她可擔心以宋淺淺的性子,他說完了,這個女人會沒有食欲的。
又是笑了笑,拉扯著宋淺淺就上了飯桌。
“好吧……”
宋淺淺也只能無奈的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