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贈與宋淺淺!
宋淺淺!
天知道,當是她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是有多么的不可置信,恨不得立馬就撕掉這份遺囑!可是,顧武峰就在外面,而這份遺囑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公正。
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的就發(fā)生在了她的身上,還真是可笑。
顧武峰在遺囑里沒有把遺產(chǎn)留給她,卻留給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陌生女人,宋淺淺。
這怎么能不引起她的憤怒呢?
是,當時的宋淺淺是顧墨琛的女朋友,以后也很有可能成為顧墨琛的妻子,顧家名正言順的太太。
以后,那就是她的兒媳婦了。
可這樣的一個女人怎么能與她辛辛苦苦的在顧家這么多年相提并論呢?
尤其,她可是還與宋淺淺的母親安心有矛盾!
當時,宋淺淺的父親已經(jīng)出軌了,她的母親安心也進入了顧氏集團擔任的大區(qū)經(jīng)理,而那個時候,顧氏集團是顧武峰在執(zhí)掌,她,只是顧氏集團的副總裁。
顧武峰畢竟年紀大了,有許多照顧不到的地方,所以很多權(quán)利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偏偏安心,這個顧氏集團旗下的大區(qū)經(jīng)理,對她卻不言聽計從,只聽從顧武峰的命令。
業(yè)務,偏偏還做的風生水起!這讓她的臉往哪里放。
于是,在工作之中,她們的矛盾就越來越嚴重了。
而他們之間的矛盾,也不僅僅于此。
所以……后來……
余宛嫆這想著,男人似乎猜到了這個女人在想些什么,又冷冷的諷刺道:“看來,你的心機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呢。”
“做好你該做的事吧。”她的語氣,也很是不善。
從回憶之里出來的余宛嫆,整個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越來越不受那老頭子的待見了,那個平日里在南山居里常日里都不不出來的男人竟然連續(xù)幾天會到顧家別墅,當著傭人們的面,斥責了她好幾次!
讓她,丟進了面子。
這,讓她很是氣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在顧家,顧武峰就是天,就是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
她,也從老頭子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種很是厭惡的感覺。
她,自從進入了顧家,就沒有得到過老頭子的待見,可也沒有哪次,會這么的嚴重!
“好!好!那我就做好我該做的事!”顧瀚海,也不再站著了,坐到了女人的對面。
“老頭子的病情怎么樣了?”
就在氣氛即將凝滯的時候,男人忽然來了這么一句,似是無意的問道,卻也將余宛嫆的思緒給勾了起來,那雙一直緊握著的拳頭,這才稍微的松了一些。
是了。
這是讓她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了,顧武峰對她的意見再大,她也不怕,那是一個已經(jīng)上了年紀的老人了,那些年因為太撲在工作中了,后來又有了喪子之痛,身體和精神都出了極大的問題!
年老了,年輕時的揮霍終于報復來了,顧武峰的身上可有不少的病狀的,每年,可都是回去龍城第一人民醫(yī)院去做體檢的。
這也是顧武峰在南山居修身養(yǎng)性的原因。
“不知道,我看前幾天,他的臉色很差勁。”
聽傭人說,那天好像是看到了顧武峰咳出了血,她也沒看到,也不敢做保證,即使看到,也不會傻乎乎的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的。
只說了三分話,藏了七分。
也許,老頭子真是因為感覺到身體不太行了,所以才如此的著急?
聽了余宛嫆的話,顧瀚海立馬就笑了起來。
果然是小人,得意便猖狂。
“那老頭子終于要死了么?真好!就是沒有親手將他送上絕路,真是遺憾。”
“他當年收養(yǎng)了你,你就這樣的對他?”
“收養(yǎng)?收養(yǎng)算什么?他又沒有生我養(yǎng)我,即使生我養(yǎng)我的父母,只要阻礙了我的利益,我也會大義滅親的。”
每一個字,都是那么的森森然,那么的瘆人!
這,才是顧瀚海的真實面目么?即使是他的親生父母,他也不會有所畏懼,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
沒來由的……余宛嫆感覺到有些后悔!現(xiàn)在,還要跟這個男人合作,是不是錯誤的決定。
她,還在想著,顧瀚海就眉峰一挑:“我們之前達成的那個協(xié)議,還作數(shù)么?”
果然,真是一個眼里只有利益的人,不管什么時候,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樣的話,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以交換的。
“當然。”余宛嫆應承道。
在這本來就不是很明亮的房間里,兩人分別收回了視線,只是,仔細看,便能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關系并不如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和諧。
都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就不留著了,回去讓你的好兒子收斂收斂,別以為龍城就是他的天下了。”
顧瀚海表面很強硬,心里卻有點戚戚然。
顧氏集團果然是財大氣粗,這才剛剛開始,他在龍城的這些公司都快要撐不住了,他這么多年在龍城的辛苦布局,也要成為一盤死棋了。
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不過,這也更加的堅定了他的決定,顧氏集團,他一定要拿下。
女人,聽了他的話,卻沒有意向之中的那種順從,而是在他話音剛落下還沒來的急轉(zhuǎn)身的時候,就站起了身子。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恩?”男人兩道陰翳的視線就射了過來。
“真的,我不騙你,顧氏集團的能量遠遠超乎你的想象。”
“所以呢,你認為我顧瀚海是一個會服軟的人么?”
不服軟?不服軟為何十幾年前會忽然的銷聲匿跡?不就是躲避顧氏集團的打擊么?
女人,冷笑了一聲,也沒拆穿。
顧墨琛,是她的兒子,她清楚,一旦某件事惹到了他或者讓他在意了。
那么,根本就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他,會用最快最狠最有效的方式打擊對手。
這是顧墨琛在商業(yè)中的行為準則,也是顧墨琛對待對手的態(tài)度。
顧瀚海……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沒有勝算。
為了他們的合作,她還是衷心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