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
她的眼神在向前看著,后面就響起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她回頭,看見了這聲聲音的主人。
“司朗。”
今天的司朗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裁剪的很是貼身,在黑色的西褲搭配下,更加的讓這個男人顯得俊朗了。
今天,看到他的氣質,與之前在司初姐見到的時候,又截然的不同了。
“這邊來吧。”
隨后,司朗便帶著她走向了一邊的雅座上去了。
“來了也不說打個電話。”他淡淡的說道,這淡然的語氣,讓人聽著,卻十分的舒服。
“這里這么吵,我害怕你聽不見。”她稍微提高了一些語氣,解釋道。
司朗不置可否,只是,那雙眸子卻一直在打量著她,看的她心里發毛。
“你看什么?”她有些心虛的說道。
“我在想,你為什么這么著急的要去洛杉磯?”
“沒什么,我去洛杉磯有點事”她的話,已經有了一些底氣不足。
“真的?你有護照么?”
“當然了。”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行,我得先跟我姐商量一下,你這么冒冒失失的就去了洛杉磯,舉目無親的出了意外怎么辦?”
舉目無親?
才不是呢?在洛杉磯,他的叔叔可還在那里呢?而且……她的朵兒也在那里。
司朗的性格一向的比較清冷,可是,今天,見到宋淺淺后,他便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般,一句接著一句。
“別,千萬別告訴司初姐。”她慌忙的說道。
她,可不愿意司初姐也為她擔心。
司朗是主攻精神和心理學的,此時,看到宋淺淺這緊張的神情,和額頭上沁滿的汗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他能夠看的出來,宋淺淺是一個善良的女人,至少,在與他們相處的時候,她是真心的,只是,這個女人心底到底藏了多少的事情,又是對生活有多么的失望,才會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呢。
“能告訴我原因么?”
原因?
她真的不能說,即使說了,他也不會懂的!
難道她要告訴司朗,她之所以想要買機票,匆忙的離開龍城,是因為想要遠離顧墨琛,不敢再心動么?
她難道要告訴司朗……她已經淪陷了,如果不早點抽身而出,就會越陷越深的。
她難道要告訴司朗……她是一個懦弱的女人,無法面對現實,所以,才會選擇逃避么?
司朗看著女人的嘴唇輕輕的抿著,眼神里,也是一片的游離。
真是個傻女人。
此時,酒吧里傳來了輕緩的爵士樂,燈光,也暗淡了幾分。
“淺淺,你會跳舞么?”他忽然說道。
“跳舞?”她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司朗的話是什么意思,便被司朗牽住了手,拉著走向了舞池。
“喂……”她想要叫住司朗,但是是徒然的。
“我可不會跳舞。”
明明是他拉著她走上了舞池,他這個時候卻告訴她,他不會跳舞?
他怎么能這么的理直氣壯呢?
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哭笑不得了。
司朗,也笑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
他一直嚴肅著的表情,就像是消毒室的消毒水一般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此時,竟然笑了。
還真是難得。
沒事,他不會跳舞,可是她會!
當年的宋淺淺,可是龍城當之無二的一枝花,在舞蹈上沒點才藝,又怎么能擔當得起這個稱呼呢?
隨后,在宋淺淺輕盈的腳步引導下,司朗也慢慢進入了狀態。
她,優雅的就像是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只是,司朗的底子是在是太差了,一分鐘里竟然能踩到了她的腳好幾次。
她是忍著疼痛才沒有慘叫出來。
司朗,比不會跳舞的人好要不如……
怪不得有一種說話,老天給你打開了一扇門……就給你關上了一扇窗。
而此時,龍城第一人民醫院里司朗的同事,看到這舞池中央優雅的男女,羨慕不已。
司朗,可是這些醫生護士眼中的白馬王子,難道……就這樣,名草有主了?
好是心有不甘。
只是,當看到舞池中央的女人是那么的優雅,她們的嫉妒心就全部的消失了。
是了。
當一個女人優雅到她們無法企及的地步,就只剩下羨慕了。
而此時,二樓,拖著優雅長裙的女人從清荷包間里出來后,晃悠著就來到了二樓的圍欄處。
低下頭,看到舞池中央的那個女人后,眸子,立馬就透射出一股精光。
宋淺淺?她怎么在這里?
這個疑問還在腦子里沒有散去,便看到宋淺淺此時是在與一名男士在共舞。
那是一個在氣質上絲毫不遜色與顧墨琛和席君的男人,只是,相比于顧墨琛和席君,這個正牽著宋淺淺手的男人,少了一分紈绔之氣,多了一分的清貴高冷。
瞬間,金素怡的嫉妒心又開始作祟了。
為什么,那個女人的身邊總能圍繞著這些優秀的男人?
牙齒,要在嘴唇上,一點一點的使著勁,很快,鮮血就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
一首輕緩的音樂完畢,她,也停下了舞步。
“抱歉,我真的不會跳舞。”
司朗想起剛才一腳又一腳的踩到宋淺淺的腳上,那張白皙的面孔,一下子就紅了,就像是紅透了的桃子般。
靦腆極了。
“沒事,剛開始都這樣。”
他們,離開了舞池,走向了雅間。
“怎么樣,心情好點了沒有?”
她笑著:“好多了。”
“那還決定走么?”端起了一杯冰水,他輕輕的抿了一口。
她楞了一刻。
“恩,走。”
不管如何,她已經做了決定而來。
司朗看著這個女人一臉堅毅的表情,終于是不在勸阻了,她的性格是執拗的,一旦是做了某種決定,就算是十匹馬都拉不回來了。
“票我已經給你買好了,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想,你還是明天再去取吧。”
“行。”她點點頭。
讓司朗幫著她買票,她是因為有一個顧慮,擔心被那個男人知道了,他,如果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會直接崩潰掉的。
“那明天你帶著身份證,就可以直接取了。”司朗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囑咐了兩句,他還真的怕眼前的這個女人明天去了機場,兩眼一抹黑,不知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