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淺淺開上那輛黑色的奔馳s600消失在街道上,顧墨琛這才回過頭來。
“你怎么來了?”
你那么奇怪的就離開了顧氏,我當然放心不下要追上來了。
只是話到了嘴邊,席君就想起了上次顧墨琛因為一句話生氣的樣子,便又是改變了措辭。
“正好路過。”
路過?
男人顯然不相信。
不過,既然席君不說,他也就不再問了,緩緩的升起了車窗,一腳油門,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過。
車的高速,帶起了一陣風,將席君的頭發都吹亂了。
又不要命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么快的速度,不是尋死又是什么?
——
車速很快,可是顧墨琛的心卻始終安定不下來。
他的腦海里一直在回放著一個畫面,那就是剛才宋淺淺一巴掌招呼在許美仙的臉上,將那個女人給打倒在地的情形。
而在那之前,他擔心宋淺淺的情緒,都準備下車了,可是,她的那一個動作出來后,他的心神都被顫動了,就再也跨不出去一步了。
她的變化,真的好大。
曾經的宋淺淺,可是端莊舒雅的女人,臟話都不會一句,永遠帶著最純真的笑容,心里就沒有雜念,即使被許美仙各種壓迫,各種整治后,那個女人還是很淡然。
然而,今天,他看到了她一巴掌狠狠的就招呼到許美仙的臉上。
他的心里,終于是劃過了一絲的難受。
是了,他還是希望她回到最初的純真,即使他知道,他的想法也許會有一些自私。
可是,他真的想啊!
這個當年從龍城消失去了西歐的男人,又怎么會知道,宋淺淺在監獄里過的是什么樣非人的日子,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每天,都是陰暗的一天,在那種環境下,她還要傻傻的善良,那真的就是在找死。
所以,不是她變了,而是環境逼的她變了。
他的車很快就追上了宋淺淺的那輛黑色的奔馳黑色的s600,眼看著馬上就要超過了,他忽然猛的打了一把方向盤,隨后,車就拐了方向,朝著另外的一條道路而去了。
他,可不想讓這個女人知道,他也去了高新區派出所。
在顧墨琛離開后,席君本來也準備離開的,可是,人還沒有上車呢,忽然間眼角的余光里看到,在宋淺淺走出來的那個院子里,有一個女人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這一下,就驚到了他。
那不是許美仙么?她怎么也在這里?
不過,下一刻,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他的心思都放在顧墨琛的身上,都沒有發現,他已經是來到了高新區派出所了,他知道,宋月曦就在這里被立案偵查的,這還是他打點了關系后的結果。
所以,許美仙是來找她的女兒宋月曦的?
那宋淺淺為什么也在這里,也是來找宋月曦的?
席君的腦子一下子就僵住了,變得不好使了。
而在他發著愣的時候,就看到許美仙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高新區派出所,就那么,拖著身軀,一步一步的走著。
那身子,搖搖欲墜著,似乎,隨時都可能跌到在地。
恩?
宋月曦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就這么大?
不過,這不值得同情。
這是宋月曦的咎由自取。
想起那天在珠寶展覽的現場發生的事情,席君到現在都還有些后怕,如果,任由那個鋼鐵支架就那么倒下去,不僅會砸到宋淺淺的身上,也會砸到那些賓客們的身上,后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也許……也許從此,顧氏集團在龍城的歷史上,就有了這樣一個臭名昭著的黑歷史了。
這些,可都是宋月曦這個看似無辜,實則心狠手辣的人設計的。
即使這次的事情沒有涉及到宋淺淺,按照男人的脾氣,宋月曦也沒有好果子吃的。
——
宋淺淺剛剛把車停到了地下停車場,這才有時間拿出手機。
之前,她匆忙的下了車,又匆忙的去了高新區派出所,又見到了許美仙,這個過程中時間一直很緊湊,她也就沒抽出時間。
打開手機,就看到了一條未讀信息。
是小佳發來的。
難道珠寶部有什么緊急的事情么?她便匆忙的點開了短信。
總裁來過。
呃……
宋淺淺一下子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去了珠寶部了么?席君怎么回事,不是讓他告訴顧墨琛她要離開一會么?她可沒想到,就是席君去找了顧墨琛,所以那個男人才匆匆忙忙的上了10樓去找她的。
她站在電梯旁,摁下了10層的電梯,表情立馬就戚戚然了,一邊等著電梯下負一層,一邊閉著眼睛在那里竊竊私語著:“墨琛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還不錯,這嘟囔的話一出,她的心神就安定了一些。
“什么不是故意的?”
宋淺淺正在念咒語一般的在念叨著,忽然聽到了這突然響徹在地下停車場的一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像是炸毛的貓一般忽然間就向后跳了幾步,轉身就要狂奔而去。
有鬼吧!
這一聲,是在是來的太突兀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跑呢,忽然又覺的這個聲音好是熟悉啊,就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到打開的電梯里站著一個男人,面色冷峻,那一雙暗黑的眸子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她就像是定身術一般,再也挪動不了一步了。
男人,緩緩的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如同天神。
“你剛才說什么?”
“我……我什么都沒說……啊。”
“可是,我明明聽到了你說……”
“不,你一定聽錯了吧。”她趕忙的解釋道。
“你以為我是傻子么?還是我的耳朵不好使了?”顧墨琛忽然勾著嘴角,噙著笑,看著她。
她的心猛然的就是一個咯噔,她背著他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此刻,她的嗓子就像是含上了沙子,變的模糊不清了起來。
“我,我……我只是……”
“肯定是午飯沒吃好,曠工偷吃去了吧?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十分的惡劣?難道又想扣工資?”男人眼角微微的瞇著,絲毫的不留情面。
啊?她一愣,分明被男人給責備了,她倒還有一些慶幸呢。
“哦,對,對不起顧總,我以后再也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