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顧家別墅門被打開了。
宋淺淺?
來人鄙夷的看了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立馬伸出手去關顧家別墅的大門。
在大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宋淺淺冷笑:“王嫂,你確定不讓我進去?”
“老爺不在,宋小姐請回吧。”透過門的縫隙,女人臉色不善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不在?
隨即,她的笑就愈發的陰冷了。
這個王嫂是余宛嫆身邊的傭人,向來就跟她對著干,簡直是余宛嫆身邊最忠實的一條走狗了。
所以,她也就沒給這個一臉寡性的女人留面子,立馬就拿出了手機。
“是你說的老爺子不在是吧?”
女人顯然被宋淺淺的動作嚇到了,那剛才還淫笑著的臉立馬就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
“看您說的,老爺子怎么會不在家呢?”
說著,門也被女人給打開了。
她細不可聞的冷哼了一聲,腳步卻沒有動,而是繼續的在撥打著號碼:“我之前還聯系了顧爺爺的,怎么顧爺爺就離開了桃園呢?”
終于,王嫂也顧不上面子了,就差匍匐在她的面前:“都是我不知好歹,宋小姐,您進來吧。”
跟她斗?
片刻后,南山居。
“宋家妮子,你來了?”
顧武峰聽到了腳步聲,側過頭看了過來,就看到了是宋淺淺來到了南山居,拿著灑水壺正在噴灑花朵的手就是一頓,隨后,便笑了起來。
“顧爺爺。”
走進南山居,看到顧武峰并沒有詫異,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心中難免的突突了起來,她剛才在門口只是詐那個傭人吳嫂的,其實來之前,她并沒有給顧武峰打招呼。
不過,這疑惑的感覺也是一閃而逝,顧武峰已經是招呼著她坐了下來。
這本是陰涼的地方,屁股坐下去,卻感覺在發燙。
她所有的計劃,所有的措辭,在此時都消散一空了,她,真的不應該來打攪老爺子呢。
“怎么,有事情來找爺爺?”顧武峰笑容可掬。
“沒有,沒有……”
即使此時顧武峰都問了出來,她的內心里卻又一個聲音在提醒著她,拒絕。
“在爺爺面前還不說實話,我都知道了。”
什么。
顧武峰的話一落下,她終于是無法淡定下去了,忙的是站起了身子:“不,不是,顧爺爺。”
她的確很慌張。
她只希望與顧爺爺是這種親情的關系,不想利用她的這個身份為她謀取一些利益,只是這次關系到整個珠寶部的命運。
她,還真是糾結,失了分寸。
“是周年慶上和顧之珂有了矛盾了吧。”
再一次的被顧武峰給說中了,又看到老爺子臉上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她沉默,點頭。
在老爺子面前,果然什么都瞞不住。
“恩,這個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珠寶部的展覽全部由你們珠寶部負責,時間也延長到一個小時,這次你滿意了沒有,啊,小妮子?”
看著那寵愛的表情,她,差點哽咽起來,老爺子對她是真的好。
“得虧有人告訴我,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什么時候,這個顧之珂也太過分了。”
有人告訴的老爺子?那是誰?
仔細想了一遍,她忽然想到,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席君,她那異常的表現一定是引起了席君的注意。
還不等她說話呢,顧家老爺子又道:“還有墨琛這小子怎么搞的?都這樣了還不處理?對了,墨琛去哪里視察項目去了?”
說到這,她的了臉色就羞了起來,還帶著隱約的怒氣。
考察項目,是的,跑到夜總會里去考察去了吧。
賭氣的想著,那可愛的小鼻子已經是蹙了起來,鼻梁上皺出了一道細紋,表示這個女人此時的心情很糟糕,而鼻尖上還沁著密密的汗珠,顯得這個女人此時也很緊張。
頓了片刻,她收回了心中那憤懣的情緒,小聲翼翼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恩。”
顧武峰應了這一句,隨后表情就開始變的深邃了起來,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對了,你對這次的展覽有沒有信心?”
她綻放出十二分的笑容,就連微微有些陰霾的天空了,此時,也豁然開朗。
“當然,有信心。”
她在顧家待的時間并不長,因為她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處理,而顧武峰卻不舍得她離開的那么快,硬是將宋淺淺多留了半個小時。
顧武峰,每天的生活都很愜意,只是……沒有人來,還是有些孤單的,宋淺淺好不容易來了,當然要好好的敘一敘了。
離開的時候,她已經夠小心翼翼的了,但還是在走到顧家別墅大門口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余宛嫆。
此時的余宛嫆臉色很是難看,那樣子對宋淺淺的到來很是不滿意。
“我說,宋淺淺,你抱上了老爺子的大腿就不肯放了么?不是事你面前的是一個狗尾巴草你都能順著爬上去。”
她淡然。
“謝謝夸獎,人往高處走,這不是人之常情么?有顧爺爺在,我還要去走遠路,你說我是不是傻?”
余宛嫆憤怒,臉色更加的糟糕了。
剛才才接到了顧之珂的電話,說她在電話里給顧武峰給教訓了一頓,而罪魁禍首就是宋淺淺,而且顧之珂的行為大多數時候都是按照余宛嫆的指示來的,教訓了顧之珂,也就相當于是打了她的臉。
半響,在宋淺淺的注視下,對面那出離憤怒的女人臉色意外的恢復了平靜,隨后,帶著很是瘆人的笑容道:“宋淺淺,你知道么?只要有我一天在,你就不要想踏進我們顧家的大門,所以,你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哦?
她也笑了。
“婆婆,您多慮了,雖然你對我有許多的誤解,但是您放心,等我和墨琛結婚后,我會一如既往的‘孝順’你的,畢竟我是一個傳統的女人。”
婆婆?
宋淺淺一句話落下,余宛嫆的臉色歘的就沉了下來。
宋淺淺!她這是在逼她!
只是,她在說完后,早就耐不住性子聽那個女人多說什么廢話了,優雅的打開了大門,離開了顧家別墅。
只有那嘭的一聲沉重的關門聲,一直回響著余宛嫆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