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風平浪靜著,真是一個不錯的天氣,只是想著也許過了今天,她就得出去找房子去住了,心里還是有一些戚戚然的。
她,還真是眷戀那個男人的存在。
他在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可是,他一旦消失了,她的心里便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抽走一般,十分的難受。
就像……六年前。
當然了,找房子的事情當然是需要拜托司初姐的,畢竟是想在司初姐那里找一間住的。
而她,也沒想在這兩天就搬走,怎么也要等到周末了。
想著亂七八糟的心思,人就已經是走出了別墅,又是看到了司機小劉在門口等著她,她這個單細胞的腦子還沒想明白昨天給他配了車的男人為何今天又要派人來接她。
“總裁說了,太太您的車出現了一點小意外,為了避免您再次的出現意外,所以讓我來接您來了。”
好吧,他還是知道了。
所以,來到公司后的她一直都興奮不起來,心情一直忐忑著,就連小佳都看出來些,一直在關心的問她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大早的心情就不好。
她的心情當然好不起來了,一想到新車不過昨天下午讓她開了一下,她便出了點意外,免不了一會要受到那個男人的責備。
畢竟……這是顧氏集團的配車,又不是她的車,這給車刮了個大花臉,修一下估計得花不少的錢。
她一旦是心里有事,就提不起來做事的興趣,都到了中午十點了,還在那呆呆的發著愣,那一陣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她竟然都沒有聽到,那男人已經是站在門口,蹙著的眉頭越來越深,所有的員工都低著頭不敢去看。
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宋經理。”
沒反應。
“宋經理!”
她還是沒反應。
“宋淺淺!”一聲而出。
終于,這個神游天外的女人,在這一刻回過了神來,一臉茫然的向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顧墨琛像是渾身都帶著冰霜一樣,站在那里。
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不寒而栗。
她先是楞了幾秒,隨后便遲鈍的站起了身子:“是。”
那一刻,她仿佛被那個男人冰凍在了原地,一切都是按照預料中的進行的,不過,她以為她會接到他的電話,沒想到這個男人有時候也會不按套路出牌。
這就親自的離開了總裁辦,來到了1002。
那個男人的臉色難看了幾秒鐘,終于是冷冷道:“來我辦公室。”說著,才不管這背后的女人怎么想,就冷峻著臉色離開了。
宋經理又怎么惹了總裁了?
這難道又要發生什么事?
難道,又有好戲看了?
此起彼伏的聲音而起,男人離開的背影讓這個已經發愣了有兩個小時的女人終于是在這一刻回過神來了,剛才緊張之下壓根就顧不上思索,完全是靠著身體的本能。
似乎……
那會聽到他叫她宋經理了?
還真是一個陌生的名字,有些不習慣。
隨后,她便是來到了衛生間,隨意的收拾了一下,用清水拍打了一下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這才忙不迭的來到了總裁辦。
剛走進辦公室,那個男人忽然就放下了手中的筆,笑了。
顧墨琛這反常的表現,一下子就讓宋淺淺的心緊了起來,恨不得整個人都停在原地不動,只是,看著顧墨琛。
她,還是緩緩的走了過去。
顧墨琛的脾氣她還是知道的,只有生氣到一定的地步,他才會有如此反常的表現。
她在他那深邃的眼眸下,緊張的坐了下來,雙手絞在一起,不停的盤算著。
許久。
那個男人一直這樣看著她,她的心理,終于是到了崩潰的邊緣,忍不住的說道:“對不起,我昨天將車給撞了。”
男人,繼續不說話,眼睛一動不動。
她又緊張了,不知該做些什么,便隨手的將那桌面上放著的橡皮擦給取了下來,一點,一點,在那里不停的用指甲嵌進去,撕掉。
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慢慢的,手心里已經是充滿了汗水,而橡皮擦也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樣子了。
終于。
那個男人微微的瞇了起雙眼。
這個動作讓宋淺淺上緊了弦,看著他的眸子,就像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發的定時炸彈,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你不準備說點什么?”
從她進入總裁辦后,就一直沉默著的男人,終于是在這一刻開嗓了,只是,這一句話,便讓宋淺淺陷入了沉思。
她,說點什么?
一瞬間,她便想了起來。
似乎,昨天發生的事,對這個男人來說,撞人是小事,去了龍城第一人名醫院才是大事呢。
便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昨天去了龍城第一人民醫院。”
恩。
顧墨琛那雙手輕輕的在桌面上扣了一下。
她昨天去了龍城第一人民醫院?席君都沒有告訴他……這個席君,還學會瞞著他了?昨天,席君只是在找到了宋淺淺后給他回了一個電話,說是已經找到了宋淺淺,而且將車給開到了4s店,因為女人將一個自行車給撞倒了。
后面,席君就沒說了。
他繼續用那雙犀利的眸子看著她。
雖然后面的話沒說,不過,他并不是很在意。
這個顧墨琛!她又不是犯人,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只是去醫院做正事去了!
“后來,席君將車給開走的,我是打車回到水城別墅的。”
他的臉色,便愈發的嚴峻了起來。
“你就沒覺得你少說了點什么?”
他是知道了他在醫院里見到了司朗了?他還是誤會了?她的心沉到了谷底,眼神有些黯然,很是自嘲的說道:“對,我是在……”
可是,話還沒說出口,那個男人就已經用那如冰霜般的口吻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在意過我的事情?”
啊?
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一聲不可聞的冷哼過后,這個還在迷惑中的女人終于是聽到了他說的話,也終于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昨天,我給你的那份文件,你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