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珂的心,碰碰的跳著,落在了顧墨琛那已經失去了理智的眼眸上的時候,內心冷笑著,臉上,卻是慌亂的神色。
“我,我從爺爺那里拿回來的,我,我看是宋淺淺送過來的,想著,想著,有可能有用,所以,就留了下來。”
“從一年前,就留到了現在,顧之珂?”
那冷漠的聲音落在了耳中,顧之珂是真的謊了,她真害怕她的這個弟弟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低著頭,她小聲的說道:“只是一封信,我剛才是也沒覺得什么,可是……現在你們不是關系越來越密切了么?所以,我想,這封信……你應該知道的……你應該是有用的,你也應該會喜歡的。”
好一個你也應該知道的!
宋淺淺,還真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隨后,顧之珂就看到剛才表情憤怒著的男人,此時,那種情緒就更加的抑制不住了,也不跟她打招呼了,轉過頭,就向著別墅外走去。
顧之珂的表情燦爛了起來,似乎,如此炎熱的天氣也算不得什么了,心里,是那透心的涼爽。
可是,這笑容在臉上還沒持續多長的時間,這個剛剛走出大約才五六米遠的男人,忽然間回過頭來,沉著臉,“顧之珂,我勸你不要對宋淺淺有任何的想法。”
隨后,也就不在理會顧之珂的臉色又多么的難看,上了車,就離開了桃園。
該死的!
手邊,也沒什么趁手的東西,抓住了手機扔在了地上。
一時間,碎裂開來。
半個小時候,水城別墅。
顧墨琛離開后,宋淺淺頗有一些無味,那個討厭的男人總是在她的腦海中徘徊者,趕,也趕不開。
天氣也正在炎熱的時候,嗓子里就像是點燃了一把烈火,恨不得能冒出煙來,只有樓下那或是翠綠的草木,或者那開的艷麗的花朵,能讓人的心暫時的安穩下來,只是,這種天氣自然是不適合修剪花草的,就呆在房間里,什么都不做,又顯得有點無聊。
好在,鋼琴還在別墅里放著,這也讓她的心稍微的安慰了一些。
就愜意的彈奏了起來,一首藍色的愛,舒緩的節奏慢慢的從指間迸發了出來,隨著那最后一個音符的落下,顧墨琛的也走了進來。
轉過頭。
這個才離開沒多久的男人,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她站起身子,就準備熱烈的迎上去了。
可是,當看到男人的表情后,那雙腳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粘住了一般,一步,都邁不出去了。
此時,他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也不是早上那熱溺的神情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些陌生了,又是疏離。
不,不僅僅陌生疏離,還有厭惡。
她的眸子,一瞬間就酸澀了起來,她,又怎么惹了他了?
早上,一切都還好好的,怎么,一轉眼,他的情緒就變糟糕了呢?
終于,沉默了許久后,那個從進入房間里就一直沉默著的男人一雙手,扶在了一旁的咖啡桌上,胸膛,在劇烈的起伏著。
她慌張了,忙走了過去,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說道:“你怎么了?”
“怎么了?!!”
顧墨琛猛然間就是一轉頭,那雙手,就要像鷹爪一般的捏住宋淺淺的脖子。
她,還在問他怎么了?她在設計大賽里輸掉比賽之后,還表現出了難過的神情,她,憑什么難過?憑什么傷心?
男人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心里,就是煩躁。
是了。
他曾經以為宋淺淺的歸來,不是那么的單純,是帶著目的而來的,當然,她最希望的,就是她放不下他。
只是,別的原因,他也能接受啊。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已經給顧家老爺子寄了信,卻將他涼在了一旁。
是了,在她的心里,他一點都不重要,當初可以將他拋棄下而離開,后來,也可以回到他的身邊來,只為了滿足他的目的。
進入顧氏集團。
“你,真的很棒。”
她不是個傻子,從這句話里就能聽得出來男人是在反諷,情緒,也很是糟糕。
“你瘋了?”
對,他就是瘋了,才會在她回到他的身邊,如此的心疼這個女人,才會,一心一意的為了這個女人而被她當做達成目的一種手段。
顧墨琛沒有說話,可是,那雙眼睛說明了一切。
她,終于是慌亂了。
“墨琛,能告訴我怎么了嗎?”
男人,冷哼了一聲,“我爺爺。”
“什么?”
她雙眼疑惑的看著顧墨琛,顧武峰?顧武峰怎么了?
她,真棒!表現的真的很好,這個時候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還真是佩服。
這一瞬間,就讓他想起了剛才見到那封信時候的樣子,尤其是當他看到了最后那一句話的時候,徹底的呆滯在了那里。
“顧爺爺,我希望能在顧氏集團工作。”
這,就是她給他驚喜的方式,從一年前,她就來到過桃園,也見到過老爺子,還提出了這個要求,可是,卻沒有找他。
直到,半年以后,她找到了他。
她,一定是因為沒有達成目的,才回到他的身邊來的,所以,他成為了被她利用的對象,還真是有點諷刺呢。
此時,她都得到了爺爺的肯定,她卻還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擺出那樣一副受傷的表情給誰看?
她,隱瞞了他,欺騙了她,這個時候,還要繼續下去,這段時間他對她的愧疚,就像是潮水一般的退了。
情緒,立馬就要炸了,臉色,也變得可怖了起來。
只是,情緒還沒有發作,腦海里就呈現出了老爺子臨走時吩咐下的那句話,將宋淺淺安全的帶來。
隨后,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平復下來心情,道:“跟我走。”
是了,現在的他,沒有發怒,只是,不知不覺間,有些疏離了。
“你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才能跟你走。”
看著顧墨琛的表情,宋淺淺也很難過,她寧愿他對他發脾氣,也不愿意看到這個男人,對他疏離。
隨后,她腿了一步,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他現在的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