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呢?”
“總裁,太太一大早就出去了?!?/p>
“去哪里了?”
“太太也沒說?!?/p>
這一下子,顧墨琛的情緒就如那干裂的竹子一般,瞬間霹靂啪嗒的燃燒了起來。
宋淺淺!
吳嫂,徹底的是被顧墨琛的反應給嚇到了,那一雙俊美的眸子,此時緊緊的皺著,就像是要將誰擰成碎末一般。
那眼睛,就更加的是可怕了,趕忙是收回了眼神,不敢在抬頭看去了。
這個被顧墨琛念叨著的女人,此時,正在北城墓園,跪在宋文淵和楚止盈的墓前,祭奠著兩人。
今天,是兩人的忌日,她無論如何不能讓兩位老人孤單下去的,即使在監獄里的時候,她也在為兩位老人祈禱。。
她也知道,今天的比賽還不知道持續到什么時候,結束了,也還不知道會被暴君糾纏到什么時候。
也只有清晨這一段時間,最為合適了。
不過,因為她走的太早了,也就沒有給顧墨琛打過去電話,她怕,打擾了他的睡眠。
這次,她忍著眼淚,沒有哭。
“爺爺,奶奶,我已經調查出一些眉目了,在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扶著石碑,宋淺淺悲愴的說道。
看著太陽越升越高了,最后,將整個略顯陰森的墓地照耀的都光明了起來,她站起了身子,迎著那溫柔的陽光,就走了出去。
“老爺,人已經走了。”
等到宋淺淺徹底消失了蹤跡,傭人摸樣的男人這才說道。
“走了么?”
老人,這才回過神來。
不知不覺的,看著宋淺淺的背影他就入了神,似乎時間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時候的宋淺淺還是一個小孩子,經常來桃園玩耍。
這一眨呀,就這么多年過去了。
如果,宋淺淺在場的話,一下子就能認出了,這個顯得有些疲態的老人是顧老爺子。
傭人想要扶著顧老爺子,走向那快墓碑,被顧老爺子給拒絕了。
老友相見,又怎么需要別人的攙扶呢?所以,即使現在老爺子的身體已經不像年輕是那么硬朗了,而且,現在是早上,空氣中還是有一些寒冷的。
但是,他還是這么的倔強。
他啊,不愿意讓宋文淵看到他這幅蒼老的模樣,人,一旦是到了一定的年紀,一年就是一年,會越來越蒼老的。
終于,來到了墓碑前。
“老宋啊,我來看你來了?!?/p>
傭人在遠處等著顧老爺子,就看著顧老爺子的情緒越來越糟糕,隨后,竟然有些悲愴了起來。
那本來就彎曲著的后背,此時,就像是壓上了千金重的條石一般,脊梁骨一下子就彎了下來。
饒是傭人,也不禁是熱淚凝眶了起來。
顧家的傭人里,伺候的年紀最長的就是老吳了,他雖然不如老吳,可是,后來的那些年是專門伺候顧老爺子的,也知道了一些秘辛的往事了。
也為這對高山流水般的摯友,感到心有不甘。
顧老爺子沒事的時候,總喜歡擺出一副棋局,有時是圍棋,有時是象棋,總之,只有他一個人,端坐在矮桌的一邊,另外一邊,卻是空的。
他知道,那是顧老爺子在為那個已經逝去的老友準備的,隨后,老爺子就按照宋文淵的習慣,一人把一整盤棋給下完,隨后,臉色就變得有些悲傷,又有些釋然。
至于宋文淵和楚止盈的骨灰,則一直沒有入土為安,而一直是顧老爺子交著保管費的,不是顧老爺子不舍得給老友下葬,不是顧老爺子不舍得錢,而是顧老爺子在等著宋淺淺的出獄。
宋家二老的骨灰,自然需要宋淺淺親自去下葬了。
許久之后,顧老爺子終于也是祭奠了宋文淵和楚止盈,帶著淚痕而出。
“你啊,這么早就走了,倒是我,成了糟老頭子了?!?/p>
出了墓園的宋淺淺打著出租車,只是由于墓園在北城比較偏僻的地方,出租車也很少來這種地方的,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這才晃晃悠悠的來了一輛出租車,趕忙是坐了上去。
“糟糕。”
上了出租車,就看到出租儀表上顯示的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個時候回水城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那是要去顧氏集團?
那也不行啊,為了避嫌還是不要去了吧,還會被人以為是耀武揚威去了。
而司機已經催促了幾次目的地在哪里了,不然都不知道開向哪里了。
“去河汾公園。”
最后,宋淺淺終于是下定了決心,如果路上不堵,應該會提前到了河汾公園,若是路上堵了,她也能趕得上。
總不至于遲到去的。
想著,終于是放心了下來。
……
顧氏集團。
顧墨琛帶著怒氣的回到了公司,臉色很不好看,依舊如同上次一樣,公司里的人并不是很多,一小部分已經是提前去往河汾公園,剩下的員工,看到總裁就這么來到了公司,周圍幾米之內根本就沒人敢去接近。
會,直接被那冰冷的氣息給凍死的。
“席君呢?”
被顧墨琛逮到問話的員工滿臉都是苦色,她也沒想到啊,剛剛拐過樓道就看到了總裁。
她,也很無奈啊。
“席經理,還沒有來……”
“沒有來?”
“我這就去聯系?!?/p>
員工忙的說道,端正了態度,
隨后,顧墨琛就直接回到了總裁辦公室,秘書正準備進去詢問比賽的事情。
男人,一雙冷眸就射了過去,利劍一般,刺到了秘書的喉嚨里,半天發不出一句話來。
跟隨了總裁這么長的時間,他知道這個時候總裁是最生氣的時候,應該是靜靜的將們關閉住,然后退出,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可是,這次比賽的事情太重要了,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總裁,那比賽的事情?!?/p>
“出去!”
他,現在需要安靜。
只兩個字,千斤巨石般落在了秘書的心里,只能是灰溜溜的離開了,把希望都寄托在席君的身上了。
只有,那個人到來,才能勸得動總裁。
顧墨琛郁悶極了。
難道,宋淺淺幾天要給他表演一出失蹤的戲份,將他的臉徹底的丟在地上,然后踩來踩去,他才算是罷休么?
起身,打開了冰箱,一罐的冰水就那么放肆的灌進了獨自里。
整個人,就像是感冒了一樣,打了個哆嗦。
她,為什么總是要這么的折磨她,他要徹底的瘋了,一次又一次,他要狠狠的折磨她!只是,眼光落在了那緊箍著的銀質戒指,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