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
司朗是第一次來到桃園,剛剛進入,就覺的這里安靜極了,確實是一個愜意的地方,也怪不得這些上流社會喜歡在這種地方住著。
到了門口,桃園的安保聽說是司朗來了,沒有絲毫的阻攔就放了司朗走進了桃園。
這,是顧墨琛特意安排下來的。
在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一個清爽的男人正走了過來,顧墨琛的眸子流過了一絲的異彩,很快,就遮掩了起來。
是了,在宋淺淺與司朗的事情發生后,他是第一次見這個司朗,本來,他也不會有這個想法的,只是,私人醫生看著他的病情有點嚴重,知道還是心理的影響,就對著顧墨琛說要讓司朗再次來。
他,也就同意了。
當時,席君就站在他的身邊,臉色都變了,很是不明白他為何要讓司朗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席君說:“你一定會瘋了的,如果見到了那個男人,你,甚至有可能將那個男人生生的撕碎的。”
即使這樣,他還是決定讓司朗來。
病?他的病?不,他的病一點都不重要,他就是想見見司朗,上一次的時候并沒有看的仔細,也沒有仔細的交流,不知道司朗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呢。
到底……配不配的上宋淺淺。
他已經如此的傷害了宋淺淺,這次,是要給那個女人正常的生活了。
而席君,也正好是開著車離開了桃園,見到了司朗出現,車就停在了路邊,他還真的是擔心顧墨琛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情來。
他,真是不明白,顧少為什么要讓司朗來桃園呢?怎么,都說不通啊!
片刻,司朗就被傭人們給帶進了客廳,顧墨琛招呼著司朗坐在了沙發上,而人,卻站在一個柜臺前,擺弄著手搖咖啡機,慢慢的,就磨出了一杯,緩緩的走向了司朗,遞了過去。
“抱歉,我不喝咖啡?”
顧墨琛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變化,隨后,推了回來。
“那司醫生喝點什么?”
因為要跟司朗交談的原因,房間里,一個傭人都沒有了。
“不用,顧總裁,我什么都不喝。”
奇怪的是,顧墨琛還是不惱。
“知道,我這次叫著司醫生來是為了什么?”
“抱歉,不知道,顧總裁如果想說什么的話,就明說吧。”他匆匆而來,可是看著顧墨琛的精神狀態,雖然有些疲憊,但還算是正常。
“哦,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是來找司先生談談心的。”
“談心?”
一個患有情感性心理障礙的男人此時說要談心,還真是有些奇怪。
不,這個顧總裁今天的表現就很奇怪!
“怎么,司醫生,有困難么?”
“不,沒有,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從司朗來到房間里那一刻起,顧墨琛就一直在觀察著司朗的表情,發現這個男人一點異常的表現都沒有。
難道,他不知道那天在河汾岸邊發生的事情?
或者,他是一個隱藏的很深的男人?”
顧墨琛的眼睛微了起來。
司朗很淡然的看著顧墨琛,這個龍城當之無愧的王此時就坐在他的面前,一點架子都沒有,可是,從這個男人那看似熱情卻清冷的眼眸中,他還是感覺到有一些不一樣的意味,眸光像上看去,一點不示弱的看了回去。
氣氛,瞬間就凝結在了此時,都屏息凝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隨后,兩人都輕笑了起來。
“聽說司醫生在德國交流學習了兩年,前兩年我也在那里,不知道有沒有見過司醫生。”
“哦,我是在海德堡待了兩年。”
司朗很是隨意的就說了出來,他并不認為這是什么機密?不過是他的留學經歷而已,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哦,海德堡?”顧墨琛微怔了一下,海德堡他自然是知道的了,那些年他本來就在德國待了不少時間,尤其是在回龍城之前更加如此了,但是他大部分時間是在柏林了,畢竟是德國的首都。
可是,海德堡大學可是德國著名的大學,尤其是醫學院,想來……司朗就是在海德堡大學的醫學院學習的了。
顧墨琛玩味的看著司朗,這個男人,確實有些不簡單。
果然,他說出了海德堡醫學院的名字,司朗也沒有反駁。
而司朗也對顧墨琛是另眼相看了。
果然是龍城最大的集團的總裁,果真是有些真材實料。
又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可是,有用的信息卻沒有多少。
也不知過了多久,管家敲響了房間的門,隨后請示著能不能走進來。
在桃園,除了顧家人,也只有吳管家有這個權利了。
“什么?”顧墨琛先是楞了一下,道:“讓他進來吧,”
吳管家說完了事情就準備離開了,顧墨琛忽然站起身子,道:“等等。”隨后,就走出了別墅。
“抱歉了,司醫生。”管家道。
司朗抿了抿嘴,“沒事。”
剛剛走出別墅,就看到來人已經走進了桃園了,就在不遠處。
片刻。
“顧總裁不介意我冒昧的來訪吧。”
……
秦無炎走進房間。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您是司醫生吧?我可仰慕您很久了。”
果然,秦無炎很會說話。
顧墨琛也介紹道:“這是秦氏集團的總裁秦無炎。”
此時,司朗那冷靜的眼眸微微的瞇了瞇,隨后舒展開,也站了起來:“您好,秦總裁。”
“果然是青年俊杰。”
“秦總裁過獎了。”
隨后,三個人都坐了下來,分別是三個方向。
不過,坐下來,秦無炎的眼神卻始終是落在司朗的身上。
“司醫生,在龍城,姓司的可是不多啊。”隨后,秦無炎就輕輕的笑了起來。
司朗的眸光未變,可那雙平放在兩側的手卻緊了一下。
這個秦無炎,是什么意思?
這玩味的笑容是另有深意么?
“是了,這么多年,我認識的人里面姓司的可不多,不過我的病人里倒是有幾個。”
話一說完,視線,就落在了秦無炎那左右攪動的手上,緊接著,又垂了起來。
這里,不能待著了。
司朗也爽朗的笑了起來,緊接著就又說道:“看來兩位總裁是有事商量了,抱歉,我還有病人需要照看,就先失陪了。”
不等兩人反應,人,已經是站了起來。
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