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第二天,顧墨琛才緩緩的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席君在床邊待著,腦子一抽立馬就坐了起來。
“你怎么在這里?”
“公司的事情我剛處理完畢,這不是才趕了過來,顧少你要是早醒個十來分鐘,想看到我都還看不到呢。”
席君打趣的說著,順便的也倒了一杯的開水遞了過去。
“公司,現在?”
終于,這一刻那所有的思緒開始回溯,他想起來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路的加著油門在公路上不停的竄著,終于,竄入了一個邊路上去了。
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識。
看清楚房間內的裝飾,聰明的男人立馬就明白他在什么地方了,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外,原來,時間已經是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了。
隨后,顧墨琛瞇住了眼睛,雙手撐著身子就坐了起來。
疼……
是一種酸疼。
從胳膊到肩膀都是這種奇怪的感受,讓他瞬間就心煩意亂了起來,她當然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一定是車在顛簸的時候受了一點輕傷。
無所謂,不過是這么一點傷么?站起身子后的男人徑直的就要走出門外。
站在身后的席君無奈的看著這個暴躁的男人,道:“顧少,你就穿成這樣去公司或者回家么?”
穿成這樣?
穿成哪樣?
顧墨琛順著席君的眼神看了下去,才發現他的身上只穿著睡衣……
“這。”
“我給你換的!”
席君很得意的說道。
“你?”這個向來有些潔癖的男人此時想到被席君扯下衣服又穿上衣服。
“席君,你真惡心!”男人瞬間就頭皮發麻了,腳步,就向著洗手間走了過去。
“顧少,顧少你等等。”
看著顧墨琛就要離開,席君趕忙是將剛剛放下的白開水又拿在手中,遞給了顧墨琛。
“藥,你得先吃了。”
“不吃。”男人的話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這是私人醫生安排的。”
“這是我說的。”
顧墨琛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手指放上去,恐怕都能被夾斷了。
“我沒病!”
終于,他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臉色是有多么的難看,那醒來之后雖然很淡漠但是也還算是平靜的眼神在此刻陰沉了下去,那眸子寒冷的讓人害怕。
他的身子,陡然就是打了一個寒戰。
他,說錯什么了?這個男人如此大的反應……
隨后,男人也不等席君作何反應,一轉身就走近了洗手間,留著席君一人站在門外不知所措。
那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在洗手間里不停的徘徊者。
是了。
他本來有些平靜的情緒在這一刻就被一顆藥再次被調動了起來。
他沒病,他為什么要喝藥?
那一次,他分明就恢復了過來了?那玩意已經好使了,只是他一直在克制著自己而已,只是,他還是不能想起那個令人生厭的場景而已,只要那個畫面在腦海之中“出”現,他的所有興趣,所有的感覺都會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后,就是身體不受控制般的憤怒。
他,遇到了司朗,看起來那個心里和精神方面的醫生還是有些本領的,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宋淺淺竟然跟那個有些俊秀的男人還有非同一般的關系。
看著他們臉上輕松的幸福的表情,反而,他們像是情侶一般。
這些場景,讓他感到瘋狂啊!
打開了水龍頭,讓水沿著頭,沿著脖頸不聽的在身上流淌著,冰冷的水讓身體不聽的在打著激靈。
思緒,也漸漸的沉了下來。
可是在門外的席君卻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聽見一陣又一陣的水聲,好久之后也不見男人走出房間。
他擔心的要死。
私人醫生都說了,在顧墨琛醒來之后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可是,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拿自己的生命當回事!不僅不好好的休息了,還這樣折磨著自己。
“顧少!”
“顧少!”
聽著里面沒有聲音,席君沉吟了一下,就向著門口撞了過去,身子才沖了過去,那扇門忽然就打開了,而他的身體終究是停不下來了,就沖進了洗手間,此時的洗手間已經是浸滿了水珠,身子一個站不穩,席君就躺在了洗手間了。
而顧墨琛則是冷靜的取來了毛巾,擦干了水分,淡然的走出洗手間,然后,頭也不回的就走回了臥室。
我靠!
顧墨琛,你真狠心!
席君忍著屁股上的摔痛站了起來,將身上的那些水珠給拍了拍,也追著顧墨琛的腳步而去。
“顧少……”
當席君進入房間的時候,男人早已經是脫下了睡衣,將得體的西褲和那精致的襯衣給穿在了身上。
只是,襯衣的扣子還沒有扣住,將顧墨琛那完美的人魚線給展示了出來。
這身材,真是完美!
席君由衷的贊嘆道。
尤其是那墨綠色的襯衣,瞬間就給顧墨琛帶來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整個人的氣質,活躍了起來。
衣服還真是不錯。
吳管家今早將這一身的衣服送過來的時候,他還覺的有點不是很搭顧墨琛的氣質,此時,他才知道他完全想多了。
這個男人如此完美的身材,完全是不用擔心的。
“家里怎么樣?”
“除了之言姐知道你受傷,其他的人我都吩咐了下去不允許有絲毫的泄露。”
“公司呢?”
“公司的事情我也安排了下去,一切都在正常的運轉,只是有幾個合同需要你去簽,還有兩個會議因為你不在所以推遲到三天以后了。”
“宋淺淺呢?”
終于,
聰明的席君知道重點來了,這個男人前面的這些話都是用來引出最后一句話的幌子,他,又不是第一次不在公司了,也不見他又多么的認真過,成熟的公司體制讓顧氏集團在總裁不在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正常的運轉很長的時間。
而這個男人,就是關心宋淺淺,就是想問問宋淺淺的情況。
不然,剛才在說出宋淺淺這三個字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聲音怎么就發顫了呢?
“她,她昨晚一晚上都沒有回水城別墅。”
席君的回答讓這個男人的身子瞬間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僵住了,手,停在最后一顆扣子上停留了足足半分鐘!
眼神,落寞的讓人傷心,冷的讓人害怕!
許久之后,男人那如同機械版彎曲著的身軀又直了起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若無其事。
只是,那一雙眸子是騙不了人的。
他,現在,很擔憂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