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朗那雙好看的眸子里對這個女人就更加多了幾份的憐惜了,轉過身,斂眸,點了點頭,才離開的。
……
“司醫生,你怎么來了?”
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女人對著剛剛走進辦公室的司朗說道。
女醫生,也是穿著一身的白大褂?!皝砺闊┠患??!?/p>
“什么事情?”女醫生愣了一下,他們又不是一個科室的,這個司朗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幫忙呢?
不過,對于女醫生來說,司朗這個賞心悅目的大帥哥來了,她自然是高興的了,她一直想撮合她的女兒和司朗的,只是這段時間,司朗一直在德國進修著呢,就沒有機會,這不,司朗剛從德國回來,她就打起了這個心思。
司朗就把關于宋淺淺的事情說了出來。
“宋小姐是你的朋友啊?”
女醫生吃驚的看了一眼司朗,她立馬就擔憂了起來,難道兩個人是男女朋友?不過,她忽然又想了起來,那會可是一個高干子弟把宋淺淺送過來的。
想來,只是普通朋友了。
司朗問道:“最好,不要留下任何的疤痕……”
他是看了這個宋淺淺的病例的,才知道宋淺淺傷的有多么的厲害,再加上他看到的她脖子上的傷口,他都能想象的到她的身上又是如何的遍體鱗傷呢?
只是,他不是外科醫生,是沒有辦法親自動手的,只能是從病房里出來,就直接來找主治醫師來了。
女醫生聽了之后,打著包票說不用擔心,包在她身上了,一定讓女孩的身上不留下任何的傷口。
隨后,女醫生就約了司朗改天吃頓飯,司朗也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顧墨琛在那里站了許久的時間,在司朗離開病房去坐電梯而上的時候,他剛剛是接通了顧墨琛的電話沒多長時間。
從電話里,他聽的出來,那個男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他就很是擔憂,以他對這個男人的了解,那男人一旦是心情不好了,尤其是像這種在宋淺淺的問題上,就很容易發病的。
只是,現在宋淺淺還在醫院里,他實在是抽不出手來。
所以,當司朗的身影消失的時候,他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熟悉,并沒有太往心里去,沒過了多久,看見沒有醫生從房間里進進出出了,她才走進了病房。
看到是顧墨琛,宋淺淺露出了純真的笑。
沒來由的,席君又感受到了一種憋悶的感覺,為顧墨琛和宋淺淺這兩個人相愛相殺著,也不知道要互相折磨多久才會罷休。
“好點了么?”
“好多了?!彼螠\淺眨巴了下眼睛,默認般的等于是點了頭。
席君那緊張的心情稍微的放松了一些,想起那個男人電話里面的交代:“一定不能讓宋淺淺身上有任何的疤痕!”
在心里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你也不用擔心,你一定不會留下傷口還有疤痕的?!?/p>
宋淺淺還是眨巴眨巴了眼睛。
隨后,幽幽的說道:“無所謂了,有就有了?反正……”
說著,她就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真的是如那個男人所說,他說他不允許她的身上出現任何的傷口,只有他顧墨琛在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她,才可以將她刺痛到體無完膚!
她本來并沒有放在心上去,可是,現在感受到了,那個男人不僅要在她的身上劃出一道有一道的傷口,還要治愈她,隨后又在身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如此的周而復始。
她,就像是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斯,承受著永世輪回的痛苦,坐著無效而有無望的掙扎。
席君也沒有想到,他只不過一句話,宋淺淺就再次沉思了起來,最后,他無奈的說道:“淺淺……”
“哦,沒事的。”
回憶拉扯回來,她看到了席君的臉上那擔憂的深情,忽然想了起來,那個時候,那個男人離開的時候,腳步是那么的踉蹌,他,會不會……想不開呢?
想著,她的一顆心又緊張了起來,忙的想做起來,像那會一樣,是徒勞的,最后只剩下一只手在那里不停的顫抖著。
“我,我沒事的,你快看看墨琛去吧?!?/p>
席君看著這個女人,臉色有些復雜了起來。
“可是你。”
“我好多了!你不是看到了么?現在的我就是有些皮外傷而已,算得了什么呢?有醫生看著我呢?我還能出什么意外不成?”
席君想了想,還真是這么回事,隨后,就站起了身子,去找顧墨琛去了。
依舊是打電話給那個男人。
只是,這是一通注定打不通的電話了,最后,席君干脆是不去打電話了,直接去往顧墨琛最常去的地方找了過去。
先是到了公司,辦公室沒有,休息室里沒有,最后又是到了桃園,也是沒有。
到了桃園,自然不可避免的就遇見了顧之言,顧之言想要拉著席君說些話來著,可是他心中焦急的,就等不及了,匆匆的藥離開。
顧之言就問是不是顧墨琛出現了意外。
席君再三保證了沒事之后,才走出了桃園,站在寬廣的馬路上一時間不知該去向何方。放下了宋淺淺來找這個男人,卻搞起了失蹤。
忽然。
他想起了宋淺淺的樣子,又想起了在病房里宋淺淺讓他去找顧墨琛的時候那焦急的神情,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車,調轉了方向,就像一個隱秘的別墅開了過去。
果然。
他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這個隱秘的別墅里停靠著一輛車,車在這里,顧墨琛必定也沒跑了,就在別墅里呢?
他徑直的就向著樓上走了過去。
這個別墅他還是很熟悉的,上次顧墨琛發病的時候還在這里調養了兩天呢?
只是,這里安靜的可怕了,他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那扇半掩著的房門,隨后,就看到一個人躺在床上,就像是人俑一般,雙手在胸口護著,而手機早已經是掉落在了地上。
他慌張了。
趕忙就沖了進去,來到了床邊,卻看到男人那張猙獰的面孔,表情痛苦異常!
他的樣子,就像是要嘔血一般。
“藥呢?”他慌張的說道,隨后試圖從男人的衣服中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