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離開水城別墅沒多長的時間,顧墨琛也回來了,當看到宋淺淺身上穿著的正是今天他給她買來的衣服的時候。
那緊繃著的臉,才稍微的緩和了一些。
只是,那個女人正在那里插著花,并沒有意識到有人走了進來。
倒是吳嫂一抬頭,就看到顧墨琛緩緩的走著,竟然沒有發(fā)出一絲的聲音,那么的小心翼翼。
顧墨琛做出了一個手勢,讓吳嫂不要說話,轉(zhuǎn)眼間,顧墨琛就來到了宋淺淺的身后。
她坐在高腳的凳子上,雙腳相互交叉著,做出一個優(yōu)雅的姿勢來,本來就修長的身材在這個時候看起來就愈發(fā)的是充滿了魅力。
在穿上這一身很顯身材的衣服,更加是讓人從她的身子上挪不開眼睛了。
他,差點都要看呆了。
心情,竟然在宋淺淺這緩慢的,又很是生澀的手法中安靜了下來,也不去想著休息了,就那么站在她的身后,一動不動。
不過,看著……她應(yīng)該是新手了。
宋淺淺也是閑來無事,看見院子里的玫瑰花開了,房間里又缺少一些生氣,也就剪了一些玫瑰花要插在房間里。
只是,在插花的過程中一顆心始終是安靜不下來,她一直在腦海之中告訴自己,靜下心來,靜下心來,不要去想那個男人。
可每次,她也只能靜心那很短暫的時間,之后,就被那無處不在的悲傷所覆蓋了。
就像現(xiàn)在一般。
她有愣住了。
腦海里出現(xiàn)了那個男人的影子,雖然席君沒有說,但是他都能想得到,昨天那個男人去找他的時候,是多么的著急。
按照那個男人的性子,恨不得車速加到一百八,風(fēng)馳電掣在龍城,也要將她給找出來。
她已經(jīng)從他的生命中消失過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他肯定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吧?那樣,他又如何在去折磨她呢?
就像是她剛回到他身邊的那個雨夜,那個男人是如何去做的……
想著,她的嘴角就露出了一絲的苦笑……
忽然。
指頭處傳來了一陣刺痛。
隨后,她的思緒就像是急速行駛列車一般,回歸。
小血絲,就從指頭處冒了出來。
那個紅色的小血點,在告訴著這個女人,她是被玫瑰的刺給扎了,就像是電視劇里演的一般,馬上就抽回了手要用嘴去吮吸。
只是。
這手還沒湊到最賤,就被另外一股巨大的力氣給拽走了。
那是一雙手。
一雙比女人的手還要完美的男人的手。
一抬頭,她就看到了那只手的來源。
是顧墨琛。
只是,她什么時候來的呢?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怎么也做不到,那個男人的手上就像是是有千斤的力量一般,而她的力量,在他那里,實在是不值一提啊。
就這樣……她那只受傷的手指頭連帶著手臂一齊被這個男人給拽走了。
……
根本就沒有留給她更多思考的機會。
她木楞著看著這個男人做出的這一切。
隨后,男人,將她的手給噙在了嘴里……
宋淺淺徹底的石化了。
在她發(fā)現(xiàn)是這個男人的時候,心中是慌亂的,可是在慌亂中還有一絲的欣喜,可是這個時候,她的腦海已經(jīng)是空白一片了,想不起任何的事情,也沒法去想任何的事情。
大腦,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
如此。
隨后,她還是木楞著坐在高腳凳上,只是雙腿因為失去了力量緩緩的下沉了,而那個男人去已經(jīng)是走到了一樓的儲物柜那里,不知在找些什么東西。
他怎么就來了呢?
怎么就在她每次最狼狽的時候來了呢?
她不過是被玫瑰刺扎了一下而已,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她做的事情還少么?還不經(jīng)常自己縫補衣服么?針線時不時的就會扎破她的皮膚,刺進她的血肉里,最后刺進她的心里去。
對的,就是刺進她的心里,因為她總會在走神的時候才會被扎到,而她走神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不明不白死去的三個家人。
可更多的時候,卻是為了這個男人。
只要一想到,就會走神,一走神……就被被扎痛。
這都快成為了顛撲不破的事實了。
很快的,那個男人手里就那么東西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然后將女人的手給伸向前來,先是用碘酒擦了擦,然后用創(chuàng)口貼貼住了。
認真而深情。
這還是上次留存下來的東西,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途。
她低著頭,深情的看著男人做完這一切。
看著她如此認真的樣子,她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男人那緊張到要死的心情在臉上表露無遺,此時抬起頭,就對上了女人的那張有些幸福的面龐,
表情,卻一下子又陰沉了下來。
沒有任何的征兆,那那么的突兀。
宋淺淺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她不明白又發(fā)生了什么。隨后,她想到男人做的這一切,又擠出一絲的微笑。
男人,霍然就站起了身子。
表情,再次冰冷了下來,不再去理會宋淺淺,將東西放到了遠處,隨后就提起了放在門口的一個袋子,準備離開。
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倔強啊。
她的眼眸,卻是那樣的失落。
她對著那個不知何時而來,卻要此時而去的男人,小聲的說道:“謝謝你。”
聲音如同蚊蠅般一樣,卻清晰的傳入了那個男人的耳中。
男人,莫名的,就煩躁了。
隨后。
男人將袋子放了下來,邁著修長的步子,再次來到了女人身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真是個笨蛋!”
“恩?”
再一次被說笨蛋,女人的心情有點失落,隨后,又有了一絲隱隱約約的歡喜了。
真是奇怪?
男人冷哼了一聲。
“這都能被扎到,簡直蠢到了家了,是不是明天就要失火,后天就把把這里變成一片廢墟了?我是有多么的不省心,才會讓你住進來。”
宋淺淺的頭都快要低到地下去了。
他,說的對啊,她還真是不省心啊,才會讓一家人都莫名的死去,卻無能無力啊。
宋淺淺低著聲音,薄薄的唇輕輕的顫動著:“不過,還是謝謝你,至少你關(guān)心我了。”
“哼,關(guān)心你?女人,你還真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