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也是你能侮辱的?”
男人的語氣,淡漠,陰冷,就像是地獄出來的惡魔一般,不帶一絲的情感。
終于。
那個一直在旁邊坐著的席君看到這一幕,那顆心終于是安放了下來。
他就說么?這個男人不會對有人侮辱宋淺淺而無動于衷的,而且還是使用的那么惡劣的字眼?
那簡直就是往這個男人的槍口上撞。
終于,在劉藝支即將要昏厥過去的時候,男人緩緩的松開了手,而在這個過程中,男人,眉頭都沒有眨一下,似乎這正在發生的事情跟他沒有一絲的關系。
而一旁的劉藝支的父親已經被嚇傻了,人哆嗦個不停,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是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到這一幕。
他就知道,那是一個惡魔,可是自己的女兒偏偏要往上面去撞。
劉藝支的身子就那么癱軟下去,做父親的男人才忙的沖了過來,扶住了劉藝支的身體往后面拖去,可是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上帝一般的男人狠厲的表情。
一巴掌就打在了劉藝支的臉上。
“你,這個瘋子?”
席君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劉藝支已經這樣了,這個當父親的不去安慰,反而是責罵,這樣的一家人還有什么好可憐的呢?
剛剛恢復了意識的女人又被這一巴掌打得意識模糊了起來,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艱難的說道:“爸……”
“你給我閉嘴!”
下一刻,一雙大手再次招呼了上去。
聲音,清脆。
劉藝支被這兩巴掌徹底的是打得暈頭轉向了。
她都這樣了,她父親竟然這樣對待她,可是她明明想的是幫助她啊。
不過這兩巴掌也徹底的吧劉藝支打的清醒了過來,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勢。
對面的那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她到底是有多么愚蠢才會想要去接近這個男人,接近就接近吧,還傻傻的以為她的魅力足夠吸引那個男人呢。
“快給顧少道歉。”
劉藝支恍然驚醒,忙的是站起了身子,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痛,恭恭敬敬的說道:“對不起顧少,我,我該死。”
話一出口,顧墨琛只冷哼了一聲。
“這次是手,下一次是哪我就不知道了?”
下一次?
這次的教訓已經足夠了,那里還敢有下次呢,這個已經是被嚇傻了的女人只是一味的點著腦袋,低著頭。
男人,也就不在包間里待著了,那尊貴凜然的身軀轉身離開。
一切,變得索然無味了。
等到男人離開,包間里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從剛才那劇烈的變故中恢復過來,又過了片刻,才灰溜溜的離開。
顧墨琛和席君重新站在了欄桿處,那漂洋過海來看你的歌曲早已經沒了,而席君則是在輕輕的哼唱著。
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繼續,飄揚過來的來看你,為了這次相遇……
才唱了沒幾句,那個一直淡漠著的男人忽然回過頭來,一字一句的說道:“真難聽!”
“難聽?”
席君很不服氣的看著顧墨琛,一副要與顧墨琛一決高下的姿勢。
男人又說道:“我是說你唱得難聽。”
緊接著,這個男人也哼唱了起來。
顧墨琛的嗓音一出口,雖然樓下是吵鬧的電子樂,但是二樓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尤其是顧墨琛的嗓子,經過了幾年的煙熏火燎之后,帶上了一種獨特的韻味。
一出口,就驚艷全場。
這嗓音,無與倫比。
“天啊,還要不要人活了?長的就那么的妖孽,唱歌還那么的好聽。”
“老天還真是不公平啊。”
席君意料到男人唱歌會很好聽了,畢竟當年是在大學里是迷倒一大片女生的男人,自然是差勁不了了,可是沒想到幾年沒聽這個男人唱歌了,功力非但沒有減退,反而還更急的精湛了。
尤其是這男人的歌里似乎帶上了感情。
終于,歌聲停了。
席君沉默了,那人也恢復了那張冷漠的神情。
席君笑著對男人說道:“心情好點了吧?”
至少,席君現在肚子里滿滿的都是啤酒,而這個男人也絲毫不遜色與他,喝好了,當然心情要暢快一些了。
顧墨琛點點頭。
“還好吧。”
什么叫還好吧?席君正好問呢,可下一刻就看到了男人那張淡漠的臉上的那張有些憂郁的眼神。
這個男人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的。
忽然,他就明白了。
是了,如果長年累月被一種叫愛的東西給傷到了,怎么可能一時半會就愈合呢?五年?十年,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愈合了。
是因為那叫愛啊?
是可望而不可得的愛啊?
想明白的席君也沉默了,做出與男人一樣的姿勢來了?
雙手都搭在欄桿上,身體前傾著。
他本想叫著這個男人早點回家的?可是,當他發現這個男人心情還是不順暢的時候,暫時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顧少,可很少這樣放縱的,偶爾這樣一次,那就讓他放縱下去吧?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久了,就成了暗傷了。
就這樣,直到清晨的時候,他們才從夜魅酒吧里出來。
只是喝了酒了,再加上太過疲倦了,他就不準備在開車了,正準備問顧墨琛該怎么辦呢?顧墨琛就像是已經猜到了似得,說道:“叫代駕?”
代駕?
好吧?
席君只能是聳聳肩膀,這個大總裁都沒有去找私人司機,他又能說些什么呢,只能是按照顧墨琛的說法叫來了代駕。
“桃園還是水城?”
男人揉了揉眼睛,抬頭:“公司?”
公司?
又看了一眼顧墨琛,已經是闔上了眼睛,他只能是無奈的對著司機說著去顧氏集團?
他不知道顧墨琛心里怎么想的,不過也不要緊,公司可是有專門為總裁準備的休息室的,那里也是有浴缸的?
很快的,就在席君快要迷糊著睡過去的時候,車,終于是停在了顧氏集團?
那個疲倦的男人終于是慢慢的張開了眼睛。
“準你一天假?”
聲音有一點沙啞。
說完男人就走向了公司。
席君累的也說不出什么來了,他現在,還真的是要回去好好的補一覺了。
只是,看著男人漸漸消失的身影。
席君忽然說道:“不過,昨晚,我也很謝謝你。”
男人那漸行漸遠的腳步忽然頓住了,隨后,又繼續的離開了?
席君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一個大男人,他剛才,是不是有點太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