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淺淺在司初那里,對正在發(fā)生的這一切,都不知道。
她感覺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該離開了。
可是,還沒起身呢,就聽見一陣敲門聲,清晰的傳了過來。
門因為就沒有鎖,門口的人敲了敲,也就打開了房門,徑直的就走了進來。
司家房間里并不是很明亮,可是當男人走進來之后——
一瞬間。
整個房間都變的光明了起來。
就像是煙火綻放在了黑暗的天空之中,一瞬間就將天空給染亮了。
一個長的很干凈的男人出現(xiàn)在她們眼前,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恰到好處。
臉上光滑到?jīng)]有一點的瑕疵,讓宋淺淺這樣一個女人都感覺嫉妒的不得了。
而他整個人的衣著都是一絲不茍,每個扣子都扣的很整齊,領(lǐng)子也是整整齊齊。
從上到下甚至都沒有一個褶皺。
至少,在生活中,這個那人一定特別的嚴謹。
真是一個溫爾儒雅的男人。
不過仔細去看五官,就可以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跟司初有那么多的相似之處。
看來……
看來他就是司初姐的弟弟司朗了。
果不其然,在她的腦海剛剛出現(xiàn)這個直覺的時候,男人說話了……
“姐,我回來了。”
司初早已經(jīng)站起身子,迎了上去,臉上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了,走過去拉住了司朗的手。
“這就是……”
司初的話還沒說完,司朗卻慢慢的走向了宋淺淺。
來到宋淺淺面前,他伸出手。
那是一張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她看來,過于纖細都有點不正常了,就像是兩根筷子一般。
但是奇怪的是,就這一雙手看起來是那么的完美。
“你好,我是司朗。”
司朗的話十分的平緩,就像是三月里的春風一樣,吹到人的心中十分的舒服。
她楞了片刻。
“哦,我是宋淺淺。”
打完招呼之后,氣氛就和諧了許多,司朗先是笑了笑,隨后用很隨意的語氣說道:“我聽我姐說過你,本人比描述更加有氣質(zhì)。”
恩?
宋淺淺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這樣一句話,眼睛瞪的滾圓。
“本人比描述更有氣質(zhì)?”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司朗,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抬眼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司朗的眼神是那樣的冷靜,古井不波。
又聽見一聲輕笑,宋淺淺向一邊看去,司初正在那里笑的不可開交。
“好啊司初姐,你到底是怎么說我的?”
“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什么都沒說……”司初則是連連擺手。
宋淺淺皺了皺鼻子,“司初姐,就知道欺負我。”
司初也正準備說什么,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隨后表情就嚴肅了起來,掛掉電話,就向宋淺淺和司朗告別了。
“有點急事,得先走了。”
看著那一座子的餃子餡,看來是浪費了……
宋淺淺也還想說些什么,忽然想起來,時間也不早了,她也應該離開了,她就也站起身子。
“我也要回去了。”
司初看了一眼天色,遲疑了一下,道:“司朗,你吃飯了么?”
“姐,我下了飛機就著急的趕了回來,你說我吃飯了沒有。”司朗開玩笑的說道。
司初臉色瞬間變得高興了起來。
“那就好?”頓了頓,司初繼續(xù)說道:“這樣,你帶著淺淺去吃飯,之后將她送回家。”
“不用……”
宋淺淺的話才一出口,就被司初揮手拒絕了。
“就這樣決定了。”
宋淺淺:“……”
沒等宋淺淺再說什么,司初早已經(jīng)風馳電掣一般的消失在了街角。
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宋淺淺和司朗,氣氛瞬間就有些奇怪了起來。
司初開著她的小polo駛出了小區(qū)。
小區(qū)比較老了,所以路都比較窄,在駛向主街道的路口還有幾棵樹在那里擋著,是一個死角。
司初小心翼翼的打了好幾個喇叭,這才緩緩的駛向主街道,誰知剛剛露了一個車頭,風馳電掣般的一個邁巴赫landaulet車就從身邊呼嘯而過。
司初嚇了一跳,猛地打了一個風向盤,車頭就蹭到了一邊的綠化帶上,緊接著就聽見“蹭”的一聲。
她趕忙是下了車,看了眼車的樣子。
看來是得拖到修車廠去修了。
而那個風車電掣的邁巴赫landaulet車也是猛的一腳油門,過了幾米才停了下來。
隨后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一臉嚴肅的走到了司初的面前,看了一眼那小polo,表情舒展了一些,取出了一張卡遞到了司初的手中。
啊?
“卡里有一萬,夠了么?”
司初立馬就變了臉色。
什么意思?用錢打發(fā)她?明明是他做的不對,返身回來就感覺救世主一般涌一萬塊錢就打發(fā)她?
“先生,你這是危險駕駛。”
“危險駕駛?”竟然有人說他顧墨琛是危險駕駛,男人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三十多歲的女人,“好,好,我是危險駕駛,但是現(xiàn)在我要走了。”
還沒等他走多遠,司初三步并作兩步就追趕了上來,一下子就攔到了司初的面前。
“讓開。”
男人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著急的要找宋淺淺,卻又遇上這種時期浪費她的時間。
司初也不信邪了,不管男人向那邊走,她就擋在哪里。
“什么事這么著急?”司初不依不撓的說道,反正事情不處理完,就不能離開。
“找人!”說著男人一把就推開了司初,鉆進了車里,隨后車慢慢的發(fā)動了起來,車窗也慢慢的打開了。
“隨后我會讓我的律師來處理的。”
司初:“……”
真是囂張。
那車卻不等人,轟隆著就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煙塵,看的司初是目瞪口呆,不過……這個車牌號怎么那么的熟悉啊?
還有這個車。
可是,想了許久,她也沒想出什么花來,只是感覺那個車十分的昂貴,看起來氣度不凡,而且車牌號也十分的霸道。
又看了一眼那輛車頭已經(jīng)破爛了的polo,她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手中,正攥著那個男人遞過來的銀行卡。
密碼都不告訴人,就敢說賠償她?
只是,現(xiàn)在人都跑的沒影了,她也只能是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不對!
她忽然想起來,她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呢,也顧不上車的問題了,趕忙是開著向著男人消失的方向也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