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她當然是知道了,不大,是一個私人會所性質的小型酒店。
當年顧墨琛的生日就是在那里過的,她也是在那個地方得知了那個秘密的,也是在那個時候失魂落魄的離開的,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地方。
只是,他這一次一次帝豪酒店,就生氣成這個樣子……
難道是她當年說出的分手對他造成的傷害太深了么?直到現在都還沒恢復過來。
宋淺淺的身子就僵直在那里許久。
席君本來急匆匆的找顧墨琛有事,此時忽然看到這個女人的臉色那樣的蒼白,忽然想起了什么,身子也僵在了原地。
昨天,在宋淺淺離開顧墨琛辦公室之后,他也就馬上走了進去。
可是,當他走進了顧墨琛的辦公室,看到了那男人的樣子,心就是狠狠的一揪。
那個男人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整個身子都靠在了老板椅上,手還在不停的顫抖著,那個時候的他都要以為這個男人又犯病了!趕忙就沖了過去,誰知道這個男人很正常,只是才一會沒見,這個男人的眼睛就深陷了進去,那身為上位者的冷冽尊貴的眼神此時早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疲憊還有懊惱。
男人,還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想要扶起這個男人起身,可是站了幾次,都沒有站起身子來,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肋條,成為了一攤肉泥。
顧墨琛扶著桌子,才勉強的沒有倒下去:“席君,你知道么?那女人說當年的事情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她竟然說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是不是那個時候她受了什么威脅了?你知道的,她不是那樣樣子的,不是那個樣子的!”
聽的他是云里霧里的,他只知道當年宋淺淺在顧墨琛生日的第二天就提出了分手,個中詳情他就不清楚了,只是這個男人當晚的瘋狂,他歷歷在目。
“那你為什么不去問那個女人呢?”
“問?她那種性子怎么可能說實話呢?”
是啊,她如果想說,回到他身邊的第一時間就會說清楚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為什么好端端的就說出了分手呢?在所有人的心中,他們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一隊金童玉女恩愛的要讓人羨慕死了,又怎么會平白無故的說出分手呢?”
“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你不說我也不知道啊?”
席君有些無奈,他想給顧墨琛排解心中的憂愁,可是沒有思路啊。
這個素日里一直很冷靜的男人這個時候就像是癲狂了一般自言自語著,他就是一陣的辛酸無法抑制。
他啊,這堅強的外表下到底是有多么的柔弱。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為什么說出分手之后一年就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宋氏置業就那么倒下了,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說著這個男人就霍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撐在辦工作上,咯咯作響。
下午,他就被顧墨琛拉到了帝豪酒店。
顧墨琛則像是已經做好準備似的,徑直的就走向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并不是很大,是一個ktv的包間,房間上貼著標簽,叫做“清荷圓”
也不管此時房間里有沒有人,顧墨琛就沖了進去,將所有的人都驅趕了出去。
“出去!出去出去!”這個男人像是瘋了一般。
酒店經歷來了之后看著滿目蒼夷的包間,當時就要叫保安了,甚至還有報警,他只能是無奈的跟經理打了招呼。
“你知道他是誰么?顧氏集團總裁!”
經理又看了一眼,猛然就是一顫,匆忙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顧少,你們玩的開心……”
“等等!”
經理的身子陡然就僵直住了,艱難的轉過了身子。
“將你們酒店六年以上的老員工叫來。”
那時的顧墨琛早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發號施令,也不管這里禁止吸煙,啪嗒一聲就點起了火花。
片刻。
六七個年齡各異的女子就走了過來,有兩個大約三十歲左右,剩下的那五個都是上了五十歲了。
“所有人?”
“是的,顧少,我核對過了,這些都是在我們這里有六年工作經驗的人了。”
看著男人一臉沉寂的樣子,席君趕忙將經理趕了出去。
一點都沒有眼力勁。
“你們誰還記得,六年前的四月二十三日,在這個‘清荷圓’里發生的事情?”
啊?
席君是一臉茫然,六年前的事情怎么還能記得清楚呢?就算是一個月前,這些人恐怕都不一定能記得清楚。
果不其然,他看向那些員工,統統都是一臉迷惑的樣子,有的還很畏懼的轉過低下頭,不知該恩么回答。
顧墨琛手上的那支煙慢慢的燃燒著,紅色的火光在昏暗的環境中那么的明顯,也在一點一點的消散著,最后燒到了煙屁股了,這個男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是他一把將煙蒂給拍打在地上的。
也許……這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六年了,怎么可能還記得清楚呢,顧墨琛都站起身子,準備離開了。
席君趕忙說道:“有誰知道么?不管說的對不對,都有獎勵的。”
忽然一個年紀最大的女人走了出來。
“老……老板……我……我好像知道一些……”
顧墨琛的眼神一道鋒芒撕裂而出,幾步就走到了那個婆婆的面前,迫不及待的說道:“你知道什么?快說!”手伸出去就要抓住這婆婆的衣領了,還是席君趕忙制止住他的動作。
“顧少……”
“你說,你記得什么?”
這個婆婆顫顫巍巍的說道:“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正在打掃這個房間,……有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來到了這里,嘴里還嘟囔著什么,因為這個包間并沒有開,所以我就要制止那個男人進去,誰知道這個男人很是兇神惡煞,說他是什么黑社會的!把我嚇的就要跑出去告訴領班了,沒想到這個男人甩手就給了我一沓子錢……我……還讓我去找幾個服務員給他把門給看好,我……”
“你就照做了?”
“恩。”
咯嘣咯嘣的,一陣關節緊握發出的聲音,那婆婆的表情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顧少!”他又是叫了一聲顧墨琛的名字,害怕這個男人做出什么傻事來。
“那個男人多大?”
“當時,好像……好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顧墨琛的身子已經顫抖的要站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氣,“那個男人嘴里嘟囔的什么?”
保潔婆婆想了許久,才不是很確定的說道:“好像……說了什么錢,錢什么的?那個女人也在回應著什么大哥,玩的開心怎么的?”
“錢,錢?”
“淺淺?”
一瞬間。
席君親眼看到,這個男人一瞬年被抽光了力氣,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