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被賣入花香榭的白千裳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能夠嫁給一個老實男人,踏實過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凡而又充實,不求錦衣玉食,只要幸福安穩(wěn)。
上天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賜予她心中所想的日子,甚至還要優(yōu)越許多。
在開苞之夜她被一個江湖之人帶走,那人承若給她一個家,多么誘人的承若,白千裳感覺自己就像泡在酒漿佳釀里,香醇濃郁的味道讓她不愿清醒,那個名叫云蔽天的男人帶給她了太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就在他們‘成親’的第二天(姑且就算是成親吧),云蔽天辭去一天的公務(wù)特意留在他身邊陪伴,怕她初到陌生的地方孤單害怕,親自帶她到羅剎宮中風(fēng)景優(yōu)美之地四處觀賞,羅剎宮處于森林正中心,空氣潮濕陰寒,云蔽天體貼地命人臨時趕制皮裘給她披著,毛茸茸的皮毛把白千裳襯得越發(fā)小巧動人。
少宮主沒有到練武場而是陪佳人賞景之事如同天雷驚到了羅剎宮所有人,一個個偷偷跟在他們身后好奇地看一眼,就連老宮主都好奇讓人帶了話讓晚上一起吃個飯,趁著機(jī)會看看是怎樣一個美人兒能把他那個武癡兒子拴住心。
“西棋,你可要輸了。”南書坐在房檐一角,墨色衣袍翩翩飛起,高聳的發(fā)冠帶著高處不勝寒的威嚴(yán)尊貴,他看著房屋下賞花的一對璧人,嘴角微微勾起。
另一個屋檐上單腳而立雙手負(fù)后的男人臉色有點(diǎn)陰郁,他撇撇嘴,露出白森森的小虎牙:“話別說的太早,現(xiàn)在才多久,我們走著瞧。”
白千裳看著樹上成簇成簇的白色荼蘼,眸子里閃爍著驚喜靈動的光澤,她小跑到樹下,伸手接過漫天飄落的白色花瓣,雪花一般圣潔純白的顏色落在她的掌心,微香朦朧縹緲,她火紅的狐裘上落的白色花瓣刺目妖艷。
“好美啊。”她癡迷地笑著,烏發(fā)如黑紗柔順飄曳,偶爾有花瓣與青絲摩擦,僅留下一縷余香。
容貌精致的女人站在花開成簇的巨樹下映襯著碧云藍(lán)天,丹青難描其中之美。
臉龐線條冷硬的男人看著這副景象也不由溫柔了目光,他靜立一旁,仿佛不忍去破壞那副美人圖,白千裳當(dāng)之無愧的京城第一美女,那雙花俏的眸子澄清靈動,宛若承載著世間一切美好與純真,可偏偏眼角微微勾起,就像蟬須一般挑著妖嬈惑人的弧度。
能把純真和妖媚相融到毫不沖突的地步,世間大概只有她可以了。
“落花如雪降,這是我見過最美的畫卷。”白千裳把指尖一片瑩白花瓣放在唇前,微瞇的雙眸有些濕潤,她粉嫩飽滿的唇瓣輕輕彎起,像是感覺到所有的溫暖和善意。
“你是我見過最美好的畫卷。”云蔽天一生沒說過情話,大概這一句是這輩子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他輕描淡寫,他漫不經(jīng)心,可聽在任何人耳朵里都不亞于晴天霹靂。
白千裳驚訝扭頭,嬌不勝寒的樣子有種楚楚動人的靈巧:“你剛剛說我嗎?”
男人不再說話,只是漫步走進(jìn)她,帶著男人獨(dú)有的威嚴(yán)壓迫感,他伸出手,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柔地為她拂去火紅狐裘上的白色花瓣,那么一刻,仿佛成了永恒。(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