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動明月之夜,花紅柳綠,暗巷深處,淫·聲浪·語。
裸·露著白皙嫩滑的大腿,扭動妖嬈撩人的身姿,畫著濃艷妝容的女子依偎在一群華衣男人中間,紅艷的唇瓣似諷非諷的揚著魅惑的弧度,花俏的眉眼中間點著一粒艷紅花鈿,薄薄的紗衣從女子細膩的皮膚上滑動,高聳渾圓的胸白花花晃暈了一眾男客,妖媚動人的眼神仿若地獄艷鬼索人性命。
“美人兒再喝一杯。”男客淫·笑著把一杯清澈的酒水送到女子紅艷飽滿的唇邊。
“呵呵。”女子結果酒杯往身后男客懷中一仰,白皙精巧的裸足輕輕上揚挑起遞酒男客的下巴,大膽放縱的順著男客脖頸往下蹭,小巧靈活的舌頭撩人的舔過杯子然后送到手邊男客嘴邊:“幫人家喝掉嘛~”
花香榭的姑姑酒娘站在粉光凌饒的房門口聽著屋內的*板著臉離開,樓下大堂多得是勾肩搭背相互調笑的男男女女。
作為煙花巷最大的一間勾欄院,這樣的場景應該是再正常不過,酒娘知道白溪放蕩在這樣一個地方很正常,以一個妓院的標準白溪的行為算是表現極好的,但是酒娘一半心思覺得自己著實對不起把白溪交到自己手上的白千裳。
罷了,白千裳愿意把自己女兒留在花香榭應該料到會是這樣。
酒娘離開不久,放浪形骸的白溪聽到屋外腳步聲漸遠才坐起了身子,暗紫色的紗衣順著滑膩的肩膀落下,鎖骨處暗紫色的曼陀羅花紋妖艷誘人,無視身旁男客的撫摸挑逗,拉拉被拽住的裙擺,男客有意不放手,白溪利索的從根部撕開,白嫩的大腿瞬間失去遮擋完全暴漏在一群綠眼狼面前。
扭著風情萬種的胯走到燭臺前,修剪圓潤的長指甲朝著火苗輕輕彈動,微弱的粉末灑落在燭火上,橙黃的燭火搖曳了一下,瞬間屋內香氣撲鼻,白溪轉過身高高在上的高仰著脖頸,嫌惡的眸子俯視腳下一群淫靡猥瑣的紈绔子弟,一只手竟然順著她精巧的白足往上摸,白溪不阻止,血色唇瓣揚著譏諷的笑。
“美人~~~”
“嗯......”美人慵懶的發出甜膩的鼻音,輕輕俯身撫摸男客癡迷的臉:“你們男人啊,就是這樣,喜新厭舊,貪圖美色,色衰愛弛的悲哀太多了,都是你們這群人渣......”
“美人~~~”
“我比你家夫人誰美?”白溪余光瞥到其他男客已經迷迷糊糊東倒西歪,而腳下的男人卻還有意識,白溪玩心上來,柔軟的身軀貼在男人身上,艷紅的唇瓣附在男客耳邊低喃。
“你,你最好看,美人~~~”男人迷迷糊糊的說完還未來得及往面前嬌嫩紅潤的唇瓣上親一口便倒在地上。
白溪厭惡的踢了一腳,轉過屋內的屏風,屏風后是浮著熱氣的木桶,溫水上飄浮著香氣繚繞的花瓣,退去一身難以蔽體的薄衣沒入溫水,感受難得的溫暖,洗去身上沾染的男人渾濁的臭氣,真是通體舒暢啊,白溪身體放松靠著木桶邊緣,洗去胭脂水粉的臉蒼白虛弱,花俏的眉眼也失了光彩,昨晚皇宮遇到的女孩看起來開朗很多,即便有一模一樣的臉也沒辦法體會對方絲毫的快樂。
“誰?”
白溪雙目猛睜,耳旁剛剛閃過的冷風夾雜著熟悉的味道。
“封公子嗎?”白溪起身出浴,扯過屏風上掛著的換洗衣物匆匆穿戴好,屏風外橫七豎八躺著幾個男客,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白溪迅速去拿起,粗略看過一遍后凄涼一笑:“封公子,只有這樣的事才想得到白溪嗎?”
......
云姑娘隱隱約約感覺后腦勺鈍痛,迷迷糊糊醒來后發現窗外的已經一片黑暗,踉蹌著坐起來,摸摸后腦勺鼓起的一個包心里打了個突,什么人能這么干凈利索的偷襲她還動靜全無,下手至暈不至死,看來是個練家子。
“曠工一天,月錢扣半。”
冷不丁的聲音讓云姑娘身體一震,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伯虞的書房,身下是她第一天來時睡的藤椅,而伯虞依舊在書桌前摸索書頁,伯虞‘看不到’所以干脆沒有點燈,若不是現在月上柳梢,云姑娘都要以為自己還是在伯虞的第一天偷睡,之前的一切都是噩夢。
扣錢沒關系,她云降雪從不缺錢,但是礦工算什么?
“侯爺,我算是工傷吧?”為自己謀福利人之常情,云姑娘這樣安慰自己。
“要本侯給你算私闖侯府禁地的賬嗎?”伯虞合起書本微笑著面向云姑娘。
“該吃晚飯了,不然又該餓肚子了,恩恩,我好餓。”云姑娘捂著肚子打著哈哈準備開溜。
“本侯的話你可還記得?”
云姑娘手碰到門栓時頓住了,回頭:“什么話?”
伯虞一副早就料到了,從新拿起一卷竹冊攤開來,不再搭理門口嘴角抽搐的某姑娘。
不得不說,云姑娘的大腦在某種角度還是很好用的,前后思索不到一盞茶功夫就想到了,今天早上伯虞說會有貴客來訪,而且她會高興,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猜測那位貴客她不僅認識,還很要好,有這樣關系的人很少,甚至說......僅僅!
“是降雪樓的人,柒靈龍。”云姑娘摸摸自己光潔尖俏的下巴,笑得像個偷腥的貓。
“你很聰明。”
強者只和強者為伍,云降雪聰明睿智,心思坦誠,卻很懂得審時度勢,能屈能伸,這樣圓滑狡黠的姑娘已經很少了,而伯虞欣賞的正是這點。
云姑娘很坦然的接受美人的贊譽。
至于她是如何判斷是柒靈龍,很容易。
下弦月和雪月專注降雪樓生意,風花懶惰不愛出遠門,百寶還小不宜遠行,那就只剩下性情懦弱容易被欺負的柒靈龍,當然,她相信降雪樓的任何一個伙計都不會欺負他。
“美人,讓我見一面唄。”云姑娘笑瞇瞇的圍到伯虞身邊,膩味的攬住伯虞的身體,伯虞身體上永遠有一絲隱隱約約的香味,很特別,像血液煮出的香料,悠遠的香味夾雜著血腥,很好聞,能上癮一般。
明顯感覺手臂下身體一僵的云降雪笑嘻嘻的湊到伯虞紅潤的唇瓣旁:“美人,你為什么不把眼睛露出來啊?”
一只不老實的手悄悄摸索到伯虞后腦勺輕輕系成一個活結上,纖細的手指輕輕挑住一根垂帶,伯虞滑膩如綢的發絲掠過小拇指,冰冰涼涼的觸感像是觸碰到了正在融化的冰塊,突然伯虞身體一轉,云姑娘順勢倒入伯虞懷中,伯虞輕而易舉抓住云姑娘不老實的手按在身側,已經松動的棉布自己脫落到書房紅色修花地毯上,伯虞俯下身體卻不睜開眼,濕潤的唇瓣輕輕觸到云姑娘驚愕微張的唇:
“不要勾引我,我可不是柳下惠。”
濃重的雄性侵略感撲面而來,耳邊盤旋著男性低沉磁性的嗓音,專屬伯虞略帶嘶啞的男性雄厚感,就算是見慣大場面的云姑娘也不免面上一紅。
也許是從來沒有預想過優雅矜貴的伯虞侯會做出如此不符禮節的事,但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墨守成規好像又不太符合男人性格,真是矛盾。
踉蹌著從伯虞懷中掙脫開來,一本正經的整理衣服:“咳咳,柳下惠...不是,侯爺,我想見柒靈龍。”
“幫本侯系上。”伯虞依舊掛著優雅矜持的微笑,沒有被棉布蒙著眼睛的臉及時沒有睜開也依舊迷人誘惑,長長的睫毛就像黑羽翎一樣,神秘冷艷,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真的好嗎?
云姑娘沒有絲毫猶豫拿起地上的緞帶開始蹂躪對方的臉,云姑娘一邊泄恨似的用力纏繞一邊腹誹一個大男人長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云姑娘高傲的哼哼,她才沒有嫉妒呢。
伯虞沒有太難為她,大概是太晚了想休息,叫了一個家仆領云姑娘回檀香園以防云姑娘再次迷路,其實伯虞已經放棄云姑娘會自己熟悉王府了,對此云姑娘千恩萬謝,伯虞答應云降雪明天上午就可以見到她想見的人,當然云降雪也不會白癡一樣問涼苑里神秘莫測的武功高手是誰,皇室有的秘密不能觸碰這是生存法則,于是云姑娘帶著唯一的遺憾——沒有吃晚飯回到了檀香園。
但是當云姑娘推門進臥房的一瞬,唯一的遺憾也沒了,因為桌子上放著幾份冒著熱氣的菜和一碗白花花的大米飯,帶領云姑娘回房的家仆解釋道:“侯爺知道你沒吃晚飯便讓廚房特意做了,你喜歡就好。”
伯虞是好人,云姑娘邊往腮幫子里塞糖醋里脊邊在心里淌淚感激。
浮瀲推伯虞回紅居時發現侯爺的微笑好像特別甜膩,好奇之下便難得多嘴:“侯爺很高興?”
“是啊,單純的小貓其實很好收服。”
浮瀲聽不懂,但也知道再問就越矩了,所以只是道了一句:“恭喜侯爺。”便老老實實退下。
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