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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蕭熠琰和煊兒齊心協(xié)力,早早地批完了所有奏折。
從御書房到琉璃殿,路程不算遠(yuǎn)。
冷不丁地冒出一陣哭聲,嚇得隨行侍衛(wèi)直打冷顫。
蕭熠琰臉色一沉。
他殺了那么多人,卻從來不怕他們化為厲鬼找上門。
“出來!”
他一聲呵斥,帶著帝王之怒,震懾人的同時(shí),又令身邊的人無比安心。
旋即。
那躲在假山后哭泣的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侍衛(wèi)們一眼就認(rèn)出,那位就是前些日子入宮的信侯府嫡女——阮夏吟。
她哭紅了一雙眼,對(duì)蕭熠琰行禮。
“臣女……臣女給皇上請(qǐng)安。”
蕭熠琰神情冷漠,和以往一樣,從不屑于看她一眼。
看都不看,更加不會(huì)擔(dān)心她因?yàn)槭裁丛诖颂幙奁?br/>
突然,阮夏吟跪在了他面前。
“求皇上救救臣女!”
蕭熠琰冷眸深邃,一如望不見底的深淵。
從阮夏吟入宮以來,他就沒有跟她說過話。
當(dāng)然,不包括那些“免禮”、“平身”。
這次,他也不打算理會(huì)。
“皇上,臣女不小心摔壞了娘娘的玉佩,特意準(zhǔn)備了塊一模一樣的,可是娘娘不收,臣女害怕娘娘因此和我產(chǎn)生嫌隙,我……”
蕭熠琰本不會(huì)搭理阮夏吟這套說辭。
但,借著宮人提著的宮燈,瞥見她手里那塊玉佩后,蕭熠琰瞳孔微縮。
他沉聲問。
“你確定,皇后有此玉佩么。”
窺見男人臉色的變化,阮夏吟以為計(jì)謀得逞,連連點(diǎn)頭。
“是的皇
上,臣女親眼看到,娘娘珍藏著那枚玉佩。
“應(yīng)該是非常重要的人相贈(zèng)。
“臣女不是有意摔壞玉佩的,特意托人尋了許久,才找到一塊款式差不多的……可,可玉佩背面的小字,臣女……”
蕭熠琰瞳孔深深,語速緩慢又狠戾。
“玉佩背面的小字,刻的什么。”
“是,是一個(gè)‘齊’字。”阮夏吟淚眼婆娑地望著蕭熠琰,狀若無意地補(bǔ)充了句,“是洪福齊天的齊。”
蕭熠琰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聰明的侍衛(wèi)看到那塊玉佩的款式,再加上一個(gè)“齊”字,立即就聯(lián)想到了皇后以前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齊王蕭承澤。
當(dāng)年,皇后為了那個(gè)齊王,在大婚之日,不惜以死明志。
這件事,一度成為城中的談資。
而今帝后琴瑟和鳴,阮夏吟這番話,無意證明了——皇后私藏蕭承澤的玉佩,分明是對(duì)他舊情難忘啊。
侍衛(wèi)們也不知道該替誰捏把冷汗。
“皇上,這玉佩……”阮夏吟顫著聲兒提醒。
帝王之怒,深不可測。
而此時(shí),蕭熠琰沉著臉,一雙眸子漆黑銳凜,諱莫如深。
突然。
他抽出身邊侍衛(wèi)的佩劍。
劍出鞘,閃過一道锃锃的銀光。
劍刃朝著阮夏吟而去。
“咻”的一下,劍又入了鞘。
與此同時(shí),跪在原地的阮夏吟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侍衛(wèi)們聞聲望去。
只見。
阮夏吟手里的玉佩掉落在地。
與之一同掉落的,還有阮夏吟的一根斷指。
她痛苦
不已地捂著斷指處,五官都皺成了一團(tuán)。
十指連心,光是扎一下都痛,更何況是生生被砍斷一根手指。
而且,還是最為明顯的大拇指。
阮夏吟痛得弓起背,乞求蕭熠琰。
“皇上,臣女的手……求皇上饒了臣女,請(qǐng)?zhí)t(yī)為臣女診治……皇上,臣女求您了……”
之前她的哭,帶著演戲的成分,每一個(gè)動(dòng)作,都力求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動(dòng)人。
而現(xiàn)在,她哭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眼淚鼻涕一塊兒流下來,就是條狗,都哭得比她惹人心疼。
蓮秀一直躲在暗處,看到小姐這樣,又怕又急。
等到皇上一行人離開后,她才敢走出去,用帕子包起那截?cái)嘀福瑴喩眍澏恫恢埂?br/>
“小姐,我們,我們?nèi)フ掖蠓颉?br/>
阮夏吟不甘心。
她陰惻惻地看著掉在地上的玉佩,又抬頭看著琉璃殿的方向。
她又哭又笑地問。
“蓮秀,我成功了對(duì)嗎?皇上一定去找皇后質(zhì)問了。
“這玉佩……這玉佩是皇后不忠不潔的證據(jù)啊。”
若不是斷了根手指,她真想跟上去看好戲。
琉璃殿。
沐芷兮正靠在貴妃榻上看話本。
蕭熠琰氣勢洶洶而來,她也只是抬頭瞟了一眼。
“今天倒是過來得挺早。”
蕭熠琰走到貴妃榻前,一把奪下她手里的話本,將她拽了起來。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挑起她下巴,一臉嚴(yán)肅地問。
“我好看,還是話本好看?”
沐芷兮猶豫了片刻。
“當(dāng)然是……”
蕭
熠琰并不期待她的答案。
他低頭親了口她,無可奈何道。
“這后宮確實(shí)冷清了點(diǎn),以至于,皇后整日無所事事,都不曉得爭寵為何物。”
沐芷兮伸手抱他腰,笑得沒心沒肺。
“夫君,好端端的,誰刺激你了?”
蕭熠琰將腦袋枕在她肩膀上,熾熱的呼吸落在她頸窩內(nèi)。
他趴在她肩頭,就像只受了傷、需要安慰的小猛獸。
“方才在御花園,有人扮鬼嚇我。”
沐芷兮一臉懵。
“誰?扮鬼嚇你?!”
宮里還有這么膽大包天的?
“那人躲在假山后哭,還穿了一身白,披著頭發(fā)……”
“男人女人啊?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沐芷兮象征性地拍了拍他后背,以作安撫。
“不過,你還怕鬼?”她一臉詫異。
蕭熠琰緊緊地?fù)е芭隆T趺床慌隆!?br/>
說著,他張開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砍斷了她一根手指,諒她以后也不敢了。”
沐芷兮面帶笑意,“你什么時(shí)候這么仁慈了?”
蕭熠琰又親了親她的脖子,纏著她問。
“兮兒,你沒有愛過別人,對(duì)嗎?”
“怎么突然這么問?”
“那‘女鬼’說,你還收著蕭承澤的玉佩。”
沐芷兮秀眉皺起
緊接著,她唇角一揚(yáng),嘲諷道。
“原來是只挑撥離間的‘女鬼’啊。”
蕭熠琰禁錮著她的腰,聲音低沉繾綣。
“鬼話連篇。我不信她的。我只信你。兮兒,你說,沒有對(duì)不對(duì)?你沒有藏蕭承澤的玉佩,對(duì)
么。”
他語調(diào)平和,又循循善誘。
沐芷兮知道他想聽什么,捧著他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對(duì),沒有。”
蕭熠琰扣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一吻。
情到濃時(shí),他松開她,與她額頭相抵,呼吸交纏。
“可我知道,你一直留著葉謹(jǐn)之送你的玉簪……”
沐芷兮身體一僵。
“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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