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錦夜想要掙扎,卻早已被鳳玨點(diǎn)了大穴。
他根本就沒法動彈,連話都沒法說。
“公子!”昭云想要靠近救人,卻被元日的暗器打中膝蓋,毫無防備地跪在了地上。
“行這么大的禮呢。”元日一雙鳳眼染上戲謔笑意。
“你……你們別碰我家公子!!”昭云咬了咬牙,想要起身,卻又栽在了地上。
她十分不安地抬頭看向元日。
這人的功力太深厚,她不是他的對手。
元日兩手一攤,“看清楚了,小爺碰你家公子了嗎?”
好歹也被元日追過,姬錦夜一下就認(rèn)出他是北燕皇帝的人。
同時(shí),他也意識到了什么,怒視著鳳玨。
鳳玨目光幽冷。
“怎么,只準(zhǔn)你算計(jì)我,不準(zhǔn)我算計(jì)你?”
旋即,他看向元日。
話音剛落,他就揪住姬錦夜的衣領(lǐng),用力一甩,將他丟向元日。
元日毫無準(zhǔn)備,人就朝他砸來,一聲“草”脫口而出。
他只想當(dāng)個(gè)得利的漁翁,沒想到,蚌成精了,直接把鷸往他身上丟。
好歹也是個(gè)大活人,這么被丟過來,直接把元日砸懵了。
嘭!
兩人雙雙摔在地上,元日還是下面墊背的那個(gè)。
“公子!”
元日也不管什么公的母的,一把推開姬錦夜。
但,等他回過神來,鳳玨早就跑沒了影。
“艸!”元日頭一回被氣得這么厲害,狠狠地往姬錦夜身上踹了一腳泄憤。
昭云站不起來,只能朝他怒吼。
“住手!你別動我家公子!!”
“住什么手!小爺用的是腳,腳!”元日心情不爽,又給了姬錦夜一腳。
“住……”昭云下意識地又要喊“住手”,很快轉(zhuǎn)了個(gè)彎,改口,“你住腳!!!”
姬錦夜被點(diǎn)了穴,即便被踹,也只能默默受著。
此時(shí),他對鳳玨的恨,瞬間拉滿。
很快,元日那幫手下趕了過來。
“老大!你可真厲害,居然把鳳玨抓到了……誒?這人怎么不太對?他是……”
“也是我們要抓的人。”元日懶得多做解釋。
手下不懂就問:“老大,這人比鳳玨還值錢?”
元日瞅了眼姬錦夜,一臉不屑。
“呵!就一百兩銀子,要不是小爺為了爭口氣,都不稀得追他。”
鳳玨就不同了,皇后娘娘給出的賞錢有三百兩呢!
果然,他還是更喜歡為皇后娘娘辦事兒。
元日這番話,把姬錦夜氣的夠嗆。
居然說他便宜不值錢,這人,比鳳玨還該死!
不!
還是鳳玨最該死!!!
……
抓了姬錦夜后,元日又去追鳳玨。
但這次,他的運(yùn)氣就沒那么好了。
幾個(gè)時(shí)辰過去,天都黑了,也沒看到半點(diǎn)蹤影。
同一時(shí)間。
皇宮,琉璃殿。
蕭清雅一大早過來,到現(xiàn)在還沒回去。
她拉著沐芷兮看了一整天的公主嫁衣,不是嫌棄這個(gè)簡單,就是嫌棄那個(gè)難看。
蕭熠琰知道這事兒后,把蕭清雅狠狠地罵了一頓。
“你皇嫂懷著孩子,你纏著她作甚!成個(gè)親還挑三揀四,就沒有哪個(gè)公主跟你這么難伺候的!”
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兒,蕭熠琰頓覺委屈,“皇兄,我……”
“你什么你,就這套了!”蕭熠琰隨手一指,就定下了蕭清雅的嫁衣。
沐芷兮看了眼他手指的那頁,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這款也太樸素了。”她脫口而出的吐槽,引得蕭清雅如臨大敵。
“皇兄!你太過分了!你皇妹出嫁,不是出家啊!”
蕭熠琰瞄了一眼紙上的嫁衣款式。
確實(shí)挺丑。
但,他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眼光差的。
“再啰嗦,朕現(xiàn)在就讓你出家。”
“皇嫂,你看皇兄,他又威脅我!”
沐芷兮笑著打圓場,“好了,你皇兄跟你開玩笑呢。”
蕭清雅欲哭無淚,嘟囔了聲,“皇嫂偏心……”
“我再讓尚衣局繪幾套新款式。民間有幾位制衣高手,我也會讓她們試試。成親的日子還早,有時(shí)間挑挑選選。”
蕭清雅扁了扁嘴,委屈巴巴。
“不早了,皇嫂。要不是嫁衣定不下來,我現(xiàn)在就想成親呢!”
“你連未來駙馬的面都沒見著,就這么定下上官玨了?”
蕭清雅臉上洋溢著笑容。
“看畫像就夠了啊。我聽畫師說,真人比畫像還要俊呢。現(xiàn)在我得忍著,等到成親那天,我把那蓋頭一掀,多驚喜啊!”
沐芷兮有些哭笑不得。
“你應(yīng)該知道,成婚那天,是誰掀誰的蓋頭吧?”
“啊……這個(gè),我正想說呢。皇嫂,可不可以讓駙馬蒙著蓋頭,讓我掀啊?”
蕭熠琰冷嗤了聲,反問,“你覺得呢?”
“不行就不行嘍。”蕭清雅難得聽話,眼珠子卻在轉(zhuǎn)溜。
人到了公主府,還不是任由她為所欲為么。
反正,她的大婚一定要轟動全城。
“我看你挺著急啊。”沐芷兮冷不防地提了句,
“那是當(dāng)然。”
她要和馮芊芊同日成親,搶走馮芊芊的風(fēng)頭!
蕭清雅那點(diǎn)小心思,全都被沐芷兮看在眼里。
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告訴蕭清雅,有關(guān)鳳玨和柳鎮(zhèn)元之間的關(guān)系。
畢竟,這事兒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得通的。
更何況,她都還沒完全弄清楚的事兒,又如何跟蕭清雅解釋?
“皇嫂,你怎么突然發(fā)起呆來了?”
“在想你大婚,我該穿哪套。”沐芷兮隨口扯了個(gè)幌子,沒讓蕭清雅看出半點(diǎn)異樣。
蕭熠琰甚是豪氣地開口:“讓尚衣局給你做套新的,直到你滿意為止。”
蕭清雅忍不住翻白眼。
“皇兄,你可真是……”后面的話,她只能暗自腹誹。
天色已晚,蕭清雅留在宮中用完晚膳才走。
飯桌上,圍繞著大婚,她嘰嘰喳喳個(gè)不停,吵得蕭熠琰頭疼。
不過,出于某種目的,他并未打斷她和沐芷兮的討論。
“皇嫂,拱門用鮮花裝飾怎么樣?”
“聽上去還不錯(cuò)。”
“紅色的太艷俗,我喜歡黃色的。”
“嗯,再用花藤做些點(diǎn)綴。”
……
凡是沐芷兮說的,蕭熠琰都在心里暗暗記了一筆。
蕭清雅難得沒有被皇兄嫌棄,還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她并未放在心上。
夜色已深。
蕭清雅離宮后,直接返回公主府。
已經(jīng)是宵禁的時(shí)辰,街道上幾乎沒什么活物,安靜得瘆人。
回到府中,蕭清雅直奔自己的院子。
她太累了,懶得沐浴凈身,沾床就想睡,甚至,都懶得讓婢女掌燈,摸著黑就進(jìn)屋了。
突然,一道勁風(fēng)從她耳邊拂過。
下一瞬,她便被人從后圈在了懷里。
剛要張口求救,那人就捂住了她的嘴。
“唔!”
“公主,幫我……”
聽到那人虛弱沙啞的聲音,蕭清雅身體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