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禮坐在沙發(fā)上,看向秦梵那纖細的腰肢,緩緩站起身走向她。
“不胖,剛剛好。”
“胖了的。”秦梵下巴微微抬起,“你再仔細看看!”
她分明是又發(fā)育了!
這裙子都有點緊。
想到某個可能性,秦梵瞥他一眼:“肯定怪你。”
經(jīng)常按摩是會再次發(fā)育的,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兩個經(jīng)常在一起,幾乎每晚都有夫妻生活。
去年她就覺得自己可能是二次發(fā)育了,那次還用謝硯禮的領(lǐng)帶測量過,沒想到中途被他打斷,后來就沒時間親自測量。
沒想到今年越來越明顯。
謝硯禮這才順著她示意的位置看過去,略一沉吟:“那以后我輕一點?”
秦梵:“……”
“你怎么不說以后不碰它了。”
謝硯禮上前扶住她纖細的肩膀,素來清冷淡漠的男人用很平靜的語調(diào)在她耳畔道:“因為喜歡它。”
“你閉嘴!”
秦梵耳根子一紅,她差點忘了,這狗男人沒羞恥心的,干嘛要跟他提這茬兒。
就后悔!
謝硯禮似是無意捏了捏她的耳垂,但秦梵總覺得他這動作充滿了暗示性。
幸而外面管家提醒:“先生,太太,時間到了。”
車子早就在外面等著。
雖然是秦老太太的八十歲壽宴,很盛大,但秦梵跟謝硯禮倒也沒有珍而重之的盛裝出席。
對于秦家,秦梵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不過,臨進入宴會廳之前,謝硯禮彎腰輕輕撫了撫她鬢間碎發(fā),悠悠落下句:“今晚別離開我。”
秦梵指尖攥了攥他的衣袖:“這是,鴻門宴?”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輛放肆撞過來的越野,雖然那人已經(jīng)被抓起來,可他咬死自己是走神,沒有任何人指使。就算有監(jiān)控,也證明不了什么。
雖然秦梵已經(jīng)猜到是秦臨,卻也奈何不了他,就怕他在奶奶壽宴上使什么毒計。
謝硯禮沒否認:“或許。”
謝硯禮直起身之前,又說了句:“璨璨,你可以試著依賴我。”
對上謝硯禮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秦梵胡亂跳動的心臟竟?jié)u漸平靜下來。
好像有他在,自己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用怕。
沒等秦梵的答案,謝硯禮便牽著她一同步入了宴會廳之內(nèi)。
華麗吊燈熾亮,灑在相攜而來的男女身上,讓人久久的不能回神。
他們來的不算早,宴會廳內(nèi)已經(jīng)燈火通明,分外熱鬧。
秦梵與謝硯禮路過廳內(nèi)時,不少人主動來打招呼。
這是他們公開之后,第一次夫妻兩個同時出席這樣盛大的晚宴。
畢竟秦家在北城也算是數(shù)得上名號的,尤其是秦老太太當年在商界也是有名的鐵娘子,基本上都會給她面子。
秦梵與謝硯禮被簇擁在中間。
此時二樓的欄桿處,西裝革履頗為儒雅的秦臨與秦予芷同時看向站在中央的那對璧人。
相較于秦予芷眼底掩飾不住的恨意,秦臨眼神平靜許多,余光掃過秦梵與謝硯禮頭頂那閃耀著絢爛燈光的吊燈,眼底甚至還隱隱帶著淡笑。
“爸,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奶奶宣布秦梵成為繼承人?”
以后他們豈不是要看秦梵臉色生活。
奶奶從小就偏愛大伯,大伯去世之后,就偏疼秦梵,現(xiàn)在甚至連繼承人的位置都要給秦梵這個外嫁女,就他們二房是草。
秦臨轉(zhuǎn)著無名指上那從來沒有摘下的婚戒,眼神變都未變。
這些年來他忍辱負重,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切打水飄。
他就知道,母親遲遲不肯將秦氏集團交給他,是有別的打算。
如今,果然如他所料。
秦予芷沒聽到爸爸的回答,忍不住道:“爸,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就這么認了?”
“還有我被封殺,我……”
秦臨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意味深長:“是我們的,誰都拿不走。”
秦予芷對上秦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她張了張嘴:“爸……”
沒等她問出口,秦臨已經(jīng)恢復往日儒雅溫柔,朝著前方走去,“婉盈,你身體不好怎么不在房間休息,等宴席開始再過來也不遲。”
秦夫人勉強一笑:“我想看看梵梵,遠遠看一眼也好。”
而后秦臨便扶著秦夫人往休息室走去,“他們夫妻忙著呢,等會再看也不遲。”
秦夫人還想轉(zhuǎn)身看樓下大廳,卻被秦臨半摟半抱著帶走了。
宴會廳內(nèi)的秦梵,下意識抬眸。
卻只看到了秦予芷朝她瞪眼睛。
秦梵眉心輕輕蹙起。
一直關(guān)注她的謝硯禮溫聲道:“不舒服,還是餓了?”
他以為秦梵不愿意跟這些人社交。
秦梵搖搖頭:“沒事,就感覺今天心跳得有點快。”
謝硯禮目光落在她心口位置:“給你……”
秦梵條件反射:“不用揉!”也不看看地方,他又又又想上熱搜了嗎!
今天壽宴,亦邀請了媒體。
不知道奶奶想要宣布什么大事。
秦梵可一點都不想成為媒體焦點,尤其是跟謝硯禮一起,他們兩個最近熱搜過分頻繁了。
謝硯禮不緊不慢:“璨璨,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我只是想給你倒杯水。”
秦梵漂亮面頰浮上一層薄紅,懊惱地掐他一下:“你就是故意的!”
謝硯禮沒反駁,眼底戲謔笑痕已經(jīng)證明一切。
不過經(jīng)過這茬,秦梵緊繃的心倒是放松下來。
秦老太太作為壽星,是坐在輪椅上,被助理楊媛推著上臺的。
“感謝諸位來參加我這個老婆子的壽宴……”
在秦老太太講話時,秦梵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她,總覺得奶奶比上次秦予芷生日那天憔悴了許多,也老了許多。
宴會廳喧鬧停止,大家都在安靜的聽著秦老太太宣布宴會開始。
并且在開始之前,宣布一件大事。
秦老太太目光掃向臺下,恰好與秦梵視線對上,她蒼老又和藹的聲音響起:“秦梵,過來。”
燈光順勢落在秦梵身上。
秦梵沒動。
秦老太太也不催促,當眾人目光看向秦梵時,她繼續(xù)道:“秦梵是我大兒子秦延獨女,亦是我選定的……”
話音未落,秦梵頭頂上懸掛著的吊燈忽然閃爍不定,刺耳聲音響起。
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秦老太太宣布那件大事中,皆是沒反應過來。
唯獨秦梵旁邊的謝硯禮,漆黑瞳仁收縮。
然而吊燈過分沉重,跌落速度極快,只是短短兩三秒時間,便墜了下來。
謝硯禮只來得及將秦梵護在身下。
吊燈直逼他們兩人,秦梵與謝硯禮同時動作,她雙手想護住他的腦袋。
“梵梵,小心!”
一個纖細單薄的身影沖了出來,不知道哪里來得力氣,竟將他們兩人同時推了出去。biqubu.net
轟隆一聲巨響。
吊燈四分五裂,碎片割傷了旁邊無數(shù)穿著精貴禮服的人。
現(xiàn)場發(fā)出陣陣尖叫聲,掩蓋了秦老太太后面那句:“選定的秦氏集團繼承人。”
秦梵被謝硯禮護在懷中,甚至都沒有摔到。
看到巨大吊燈壓著的人,秦梵渾身冰涼,“……”
那么怕疼、那么柔弱的女人,臉上滿是血污,卻艱難地對著女兒露出個笑容,無聲說了句話,便閉上了眼睛。
秦梵竟然看懂了她那句話。
她說:“媽媽會保護你。”
秦梵張嘴,甚至喊不出一聲‘媽媽’。
她想問為什么?
不是不在意她這個女兒嗎?
又為什么要這么用生命來救她。
秦臨看著這一幕,向來偽裝極好的男人目眥欲裂:“婉盈!”
他再冷血狠毒,利欲熏心,但對秦夫人卻是真心,畢竟是他肖想多年的女人,甚至不惜為了得到她也為了得到秦家家主的位置,手段用盡。
秦老太太因為受不了這刺激,暈了過去。
好好的壽宴,就這樣收場。
**
秦夫人還未送到醫(yī)院便咽下最后一口氣,秦臨以故意殺人罪被捕等候?qū)徟校乩咸阅侨栈杳院蟊闩P病在床,偌大的秦氏集團,最后還是交到了秦梵手中。
至于秦予芷,并無人在意。
秦予芷快要嚇瘋了躲在私人公寓不敢出門,她沒想到,自家父親那天所說的竟然是要殺了秦梵。
她雖然痛恨秦梵,但也沒想過殺人。
墓地前。
秦梵上次還說自己胖了,折騰了幾天,整個人又瘦了下來。
穿著黑色的裙子,更是顯得清瘦羸弱。
她親自將秦夫人喜歡的梔子花放到墓碑前,指尖輕輕觸碰上面那張照片。
許久沒有說話。
謝硯禮將大衣披到她身上,聲音清幽:“秦臨已經(jīng)認罪,很快,就會獲得該有的懲罰。”
法律面前,沒有人能逃脫得了。
這段時間,謝硯禮一直都在查證秦臨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甚至查到了當年秦梵父親車禍,也是秦臨的手筆。
那場車禍,幾乎與秦梵上次的車禍,所差無幾。
不過秦梵運氣比她父親好,躲過了一劫。
秦梵站起身來,仰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眼眶泛紅卻忍住淚水:“可我爸爸媽媽再也回不來了。”
幾秒后,她忽然緊緊抱住謝硯禮的勁腰,淚水頓時沾濕了他黑色的襯衣。
“謝硯禮,我再也沒有家人了。”
謝硯禮抬手擁著她,幾乎將她整個人攏入懷中,偏冷的嗓音被風吹得溫潤:“你有我,以后還會有我們的孩子,我們永遠是你的家人,乖。”
最后一個字恍若哄孩子。
讓人心窩都軟了。
**
自從謝硯禮哄著秦梵說他和孩子會是她的家人后,秦梵就對生孩子這件事很熱切。
她需要一件事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生個孩子無疑是最好的方式。
況且,原本就打算今年備孕了。
時間剛剛好。
然而還沒開始備孕呢。
秦梵最近總覺得胸悶,而且上圍也跟著暴漲,就連月經(jīng)都推遲了許久。
洗過澡后,秦梵趴在謝硯禮懷里,懨懨道:“我覺得我可能懷孕了。”
謝硯禮拿著平板電腦的手頓了一下。
懷孕?
他們都一個多月沒有夫妻生活了,她懷哪門子孕。
自從秦家那檔子事后,岳母突然去世,秦梵心情不好,謝硯禮自然不會要求她夫妻生活。
如今剛打算備孕,他太太說她懷孕了?
謝硯禮也只是凌亂幾秒。很快便輕撫著她的背脊道:“今天又有心情玩角色扮演了。”
“出軌孕婦和情夫?”
想到秦梵之前想玩的人設,謝硯禮徐徐問。
秦梵:“……”
在謝硯禮心里,她到底是怎么樣一個形象。
難道不是純潔美麗的仙女嗎?
這么成年人的游戲,適合她嗎!
秦梵把謝硯禮的手往自己暴漲的位置一放,表情很嚴肅:“什么感覺?”
謝硯禮沉默片刻,緩慢吐出一個字:“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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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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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