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梵陪著婆婆大人在隔壁炫耀夠了后回謝家。
謝家那些親戚也到齊了。
大年初一晚上,謝家全族都要聚在謝家老宅用晚餐,餐后還要陪著女性長輩們打麻將。
直到十一點半,才累到整個人暈乎乎地躺在床上發呆。
謝硯禮已經換上黑色睡袍,修長挺拔的身影立在床邊:“去洗澡。”
秦梵蹭了蹭謝硯禮的枕頭,睜著雙水潤的眼眸很不爽:“嫌我臟?”
今晚他都沒好好跟她說話,這男人氣性怎么這么大,還惦記著車上那事兒。
她都在婆婆面前犧牲那么大的形象了!
幸好婆婆不是那種見不得兒子被兒媳婦壓迫的性子,不然就她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撲在人家兒子身上強吻,就足夠她吃一壺的。
謝硯禮看了她幾秒,也不廢話,直接把她從床上抱起來。
“啊!”秦梵驚呼了聲,下意識抱住男人的脖頸,“你干嘛,嚇死我了!”
突然騰空,那種危機感,能嚇死人。
謝硯禮手臂很穩,推開浴室門,入目便是霧氣濕潤的浴缸,此時瓷白的浴缸內已經放滿了溫水。
秦梵見謝硯禮打算把她就這么放進去,連忙拽著他的領口撲騰著:“別別別,旗袍又要報廢了!”
她身上還穿了那件婆婆送的霜色蝴蝶蘭旗袍,上一件被他不小心撕碎了,這件要是泡水了,估計也要完蛋。
謝硯禮從善如流地把她放下來:“洗嗎?”
秦梵對上他那雙平平靜靜的眼眸,“洗!”
人都進來了,她能不洗?
秦梵將手放到旗袍領口盤扣位置,一雙桃花眸睨著謝硯禮,學著他的刻薄調調:“怎么,你打算留在這里給我搓背?”
謝硯禮薄唇終于溢出一抹笑。
但秦梵怎么聽都覺得他是在嘲笑她?
下一秒,秦梵眼睜睜看著謝硯禮轉身走了。
走了?
真走了?
是仙女今天不夠美嗎???
在浴室約他搓背,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走人?
這是正常男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秦梵看著鏡子里的映照出來婀娜曼妙,搖曳生姿的身影,身材沒毛病,湊近了落地鏡,臉蛋上妝容精致,多情嫵媚,更沒毛病。
所以——
秦梵面無表情地脫掉身上的旗袍,小聲嘟囔:“有毛病的一定是謝硯禮。”
旗袍下,膚色白皙,瑩潤如玉,不過玉上那斑斑痕跡,經過一天后,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重了。
秦梵擠了點卸妝油到掌心,涂抹到同樣白凈的脖頸上,很快,遮瑕消失,露出藏在里面的吻痕。
鏡子里,女人從脖頸,連纖細的手臂皆是不規律的痕跡。
秦梵若有所思地躺在浴缸內:難道昨晚被榨干了?所以今天才這么心如止水?
與其相信自己魅力不行,秦梵更懷疑謝硯禮不行。
水溫微燙,泡澡剛剛好,自動按摩,秦梵還弄了婆婆提前準備的很有少女心的粉藍色沐浴泡泡。
直到把身子都泡軟了,才懶洋洋地裹著睡袍,跟飄似的,重新撲倒在大床上。
謝硯禮坐在不遠處落地窗沙發椅上,戴著金絲邊眼鏡,正在看筆記本電腦。
秦梵趴在床上看了他會兒,覺得謝總這個樣子,實在太有斯文敗類的感覺,于是憑心而行的給他拍了好幾張照片。
就在她閑著沒事打算給謝總p圖時,微信許久沒有動靜的圈內群都炸了。
秦梵看著一條條刷過的消息,悠閑的表情頓住。
坐直了身子,漂亮臉蛋上滿是沉重,點開了微博。
果然——
原本熱搜第一的#方逾澤隱婚生子#已經被壓到了后排,取而代之的是#方逾澤退出娛樂圈#
方老師竟真的不給自己留下一點退路。
秦梵點開剛剛公布的發布會視頻。
方逾澤穿著整齊而正式的西裝全套,即便即將邁入四十歲大關的男人,依舊儒雅英俊,說話
時,像是潺潺流水,能沁入人心中。
方逾澤嗓音徐徐:“在娛樂圈多年,我自問無愧于心,可最后這遭,倒是有愧于粉絲,畢竟答應你們演到老要失約了,我很抱歉。”
“我太太是個單純善良的女人,甚至有些天真,所以從結婚那天起,我就想要保護好她的干凈純粹,不被外界影響。可我好像做錯了,這么多年我沒有完整的陪伴過她超過半個月時間,沒有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沒有陪伴孩子的成長,他會說第一句話,會喊第一聲爸爸,會翻身,會走路等等,我全都沒有在他身邊見證過。”說到這里時,他眼眶微微有點泛紅,輕笑了聲,“抱歉,我有點失禮。”
調整好心態后,方逾澤嗓音輕松了幾分:“這次選擇退出娛樂圈,一是為了彌補過去對他們缺失的陪伴,二是也想養老了,畢竟我年紀也不小了,感謝影迷與粉絲朋友們多年的維護與相伴,有緣再見。”
方逾澤最后不忘說個梗,想將凝重的氣氛緩和幾分,“希望大家不要將我的事情遷怒于任何人,希望大家支持《風華》,裴導以及各位主創人員為這部戲付出很多心血,本老年人退休前的最后一部戲,大家記得支持。”
秦梵她不是感情泛濫的人,但方老師為了妻兒退出娛樂圈,真的感動到她了,哪個男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在事業最高峰,選擇隱退陪伴妻兒。
方逾澤雖然一個字沒有提秦梵的名字,卻將秦梵摘得干干凈凈。
畢竟現在大家都沉浸于方逾澤退圈的事情,但凡這個時候,出現他和秦梵那些胡編亂造的緋聞,定然會直接被本就悲傷于這么優秀的演員退圈的影迷們群起攻之。
當成人家都退圈了,黑子們還不放過他!吸人血謀取流量的黑粉。
對方的計謀不攻自破。
大概對方也沒想到,方逾澤會這么干干凈凈的退出娛樂圈。
秦梵一遍一遍看著方逾澤發布會上粉絲們剪輯出來的視頻,看著他提起妻兒是不加掩飾的溫柔。
天真善良的妻子嗎?
方逾澤并不是容易被蒙蔽的人,那么如果方太太真是他所說的那樣天真,很有可能是被利用了。
秦梵想起之前秦予芷生日宴上,程熹的捉奸計謀。
或許,從那個時候,程熹就開始布局了。
這惡毒女人,幸好被關進去了,不然絕對防不勝防。毣趣閱
謝硯禮從電腦屏幕移開視線,隔著薄薄鏡片,能清晰看到謝太太對著別的男人的視頻,一遍一遍的看。
聽到最后,謝硯禮都可以背出來的方逾澤那段退出娛樂圈感言了。
“你打算聽一夜?”謝硯禮清清淡淡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秦梵迷茫地抬起睫毛,“吵到你了?忘關了。”
手機背面都有些燙了,才發現自己居然聽了好幾遍。
謝硯禮重新收回視線。
秦梵刷了會微博,基本上都是影迷粉絲們哭喊著要求方老師不要退出娛樂圈,他們不在意他是不是已婚,是不是生子,會一直支持他。
方逾澤的粉絲布滿了各個年齡段,雖然平時那些年紀大的粉絲們很佛系,也不撕逼甚至懶的在他微博底下留言。
但當他退圈這個消息一出,微博那八千萬粉絲暴動了。
他最新那條微博還是轉發《風華》宣傳的微博,此時底下評論已經破百萬,全都在哀求他別走。
大半個娛樂圈都在發微博,希望方影帝不要退出娛樂圈。
秦梵在蔣蓉的催促下,也發了條。
秦梵v:方老師是很優秀的演員,很優秀的前輩,這樣的人,無論未來在哪個行業,都會閃閃發光。
秦梵發完微博之后,終于想起來還有個人沒哄好。
“我們的謝男神,還吃醋呢?”秦梵穿著纖薄漂亮的真絲睡裙下床,慢悠悠地走到謝硯禮身后,伸手去摘他的眼鏡。
謝硯禮沒阻止她,往后仰了仰頭,恰好露出他的電腦屏幕。
秦梵摘下他的眼鏡后,往自己臉上戴,原本想試試度數,下意識瞇起了那雙桃花眸,卻發現——
嗯?
平光鏡?
隔著鏡片,清晰看到他屏幕上顯示的微博頁面,剛好是她最新發的微博。
秦梵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湊近了細看。
真絲睡裙又薄又滑,貼到男人后背時,像是折磨和勾引。
謝硯禮嗓音微微暗啞:“他是光?嗯?”
這醋勁兒,也是沒誰了。
秦梵剛準備把這個防輻射的眼鏡摘下來,下一秒,便被抵在了沙發椅上。
兩條纖白小腿被分別按在沙發扶手。
秦梵臉陡然緋紅一片:“謝硯禮!”
這個羞恥的姿勢,是她這種良家小仙女做得出來的嗎!
下一秒。
她見素來潔癖的謝硯禮居然俯下身。
秦梵漂亮的桃花眸猝然睜大,眼尾溢出一點生理淚水,襯得眼尾那抹殷紅越發盛了,像是朱砂烙印在雪白皮膚上。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抬眸時,那張本來清雋如畫的面容,因為薄唇沾染上細碎的水色,在落地窗暗淡光線下,越發昳麗蠱惑。
秦梵整個人無力地倒在沙發椅上,伸出小手指勾著男人的睡袍衣擺,水眸浸潤著動情的艷色:“謝硯禮,想。”
男人漫不經心:“嗯,想什么?”
“你。”秦梵很艱難的從紅唇中逼出這一個字。
謝硯禮指腹擦過薄唇那潤色,忽然朝著她露出微微笑痕。
在秦梵期待的目光下,謝硯禮清清楚楚吐出兩個字:“不給。”
秦梵:“???”
謝硯禮站起身來,當著秦梵的面把被她扯松的睡袍重新穿好系緊,神態悠然的往浴室走去。
秦梵眼睜睜望著他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去浴室自己處理自己。
留下她在沙發上飽受折磨。
啊!
謝硯禮怎么這么狗!
秦梵姿勢還是被謝硯禮抱上去的那般,鉆心的癢意幾乎布滿全部的神經,而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微博頁面,像是在嘲笑她。
秦梵好不容易緩過來那陣,面無表情回到床上,打開手機,把那個【謝男神】的備注改成了【謝小公主】
還不給?
這調調不是小公主是什么?
不給她,那他有本事忍住啊,別去浴室‘偷偷摸摸’。
等謝硯禮從浴室出來時,秦梵已經累得睡著了。
謝硯禮冰涼指尖捏了捏她挺翹的鼻梁。
“冷。”
秦梵順勢鉆進男人懷里,完全忘了睡前還要跟人保持距離。
沒注意他懷里更冷。
**
春節秦梵也就閑了兩天,便因為宋麟導演一個電話提前進組。
化妝間。
化妝師看著秦梵光滑幼嫩的小臉:“秦老師這張臉膠原蛋白十足,不需要過度修飾,就是活脫脫的高中生,平時怎么保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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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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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