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轉發完畢后便將手機隨意擱在床頭,踩著毛絨拖鞋去衣帽間找睡衣洗澡。
“你記得把床單換了,都沾上我的口紅了!”
秦梵拿著慣常穿的睡裙前往浴室時,打算提醒他一聲。
沒想到,剛從衣帽間拐出來,便看到男人手中拿著月白色的真絲床單,正在更換。???.??Qúbu.net
挺拔修勁的背影,即便是做這種家常瑣事,都被他做出了極致優雅的感覺。
她微啟的唇瓣頓住,目光大大方方地在他穿著睡袍的身影端詳。
嗯,謝總身材保持的不錯。
確實跟網友們說的那樣,寬肩窄腰大長腿,難怪他們說謝硯禮身材很絕,即便看不到臉,也能感受到絕對有張盛世美顏,不然配不上這身材。
謝硯禮將換下來的床單被子隨意扔到沙發上。
而后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秦梵:“還不洗澡?”
秦梵沒答。
謝硯禮意有所指地點了點垂在沙發扶手上那綢滑布料上的淺淡紅暈。
順著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看過去。
秦梵:“……潔癖。”
轉而徑自去浴室洗澡卸妝,既然這么重度潔癖,干嘛還把沒洗澡一身汗的她放到主臥床上,放次臥,放沙發上不都可以。
謝硯禮看著她身影消失在浴室磨砂玻璃門內,眼眸閃過淡淡笑痕。
這時,床頭銀灰色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謝硯禮放下床單,云淡風輕地拿起手機坐在大床,背靠著秦梵慣常喜歡靠的那個軟枕。
是溫秘書發來的照片。
照片高清,構圖完美,背景是如明鏡高懸的月亮,幽深狹窄的山路上,身高腿長的男人背著個披著寬大西裝的女孩,女孩露出半邊精致雪白的側臉,雙手攥著西裝兩側,想要努力將男人只穿了單薄襯衣的身體一同攏進來。纖細腕骨上那黑色佛珠不小心垂到了男人肩膀上,在巨大的月亮下,平添濃烈的神秘詭譎感。
這照片說是專業攝影師拍攝的都信。
誰能想到這只是一個狗仔攝影師拍的。
溫秘書后面又找公司的專業人士,將這張照片的清晰度與光線略微處理了一下,變成了現在這樣。
謝硯禮放大了那張照片,眼神靜靜地望著秦梵側臉。
下一刻,溫秘書的微信消息又發了一條:「謝總,您的手機屏保可以換成這張。」
「上次太太不是還提過您屏保用得是系統自帶,像是,像是……」小土狗。
當然,‘小土狗’三個字,溫秘書是決計不敢說出口。
這張照片氛圍感極強,不仔細看,不會顯得過分高調,很適合謝總。
溫秘書一看到這張照片,就想好了去處。但真的跟謝總說的時候,他依舊緊張,就怕自己猜錯了上司的心思。
幸好,溫秘書沒收到什么扣獎金的消息,這才放心睡了。
耳邊是浴室淅瀝的水聲,隱約還能聽到謝太太哼著自創的仙女歌,謝硯禮指尖摩挲著腕骨上那串換了材質的淡青色佛珠,觸感溫潤如玉,上面的經文是懿慈大師親自刻上去的。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水聲消失,謝硯禮重新按開手機,點擊收藏照片,并順勢換為屏保與桌面墻紙。
俊美面龐上若有所思,給溫秘書回了條消息:
「明天將這張照片打印出來,掛辦公室。」
剛準備入睡的溫秘書:“!!!”
頓時沒了睡意,謝總真不愧是謝總,瞧瞧這舉一反三的能力,太強了!
秦梵洗完澡披散著吹干的長發出來時,謝硯禮還沒睡。
“看什么看,沒看過仙女出浴?”
說著,提起幾乎迤邐到地面的睡裙裙擺,撲向柔軟的大床。
連帶著謝硯禮都被她這個力道給弄得看過去。
秦梵滾了滾,“還是家里舒服!”
幸好沒在寺廟硬板床上睡覺,不然明天早晨她身上都要青紫一片。
謝硯禮按滅了燈:“睡吧。”
秦梵磨磨蹭蹭地鉆進綢滑的被子里,還想玩會兒手機,她摸索到自己的手機。
時間顯示:11月26日凌晨3點。
啊,天都快亮了。
對熬通宵容易長皺紋這件事很有危機感,秦梵沒刷兩下,就把手機放回去。
縮回被子時,她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謝硯禮手腕上那串佛珠:
“這個生日禮物,你喜歡嗎?”
室內安靜,男人呼吸均勻。
安靜到秦梵以為他睡了,正想著回到自己那邊的位置。
驀然,謝硯禮用帶著佛珠那只手扣住了秦梵的指尖,似是不經意與她十指相扣,扣在床單上:“喜歡。”
秦梵緊抿著紅唇,想要控制住自己心跳聲,不要在這么安靜黑暗的環境里過分清晰。
不知不覺,也陷入了睡眠。
謝硯禮感覺到她即便睡著了,依舊下意識握緊自己的手指。
男人緩緩側過身,面對著她的睡顏。
落地窗外,月光冰涼,薄被下指尖的溫度卻越發上升,蔓延至四肢百骸。
**
因為秦梵生日那天轉發微博近乎挑釁媒體記者。
還真的刺激到了這群媒體的‘血性’勢必要跟到秦梵家那個神秘男友到底是誰為止。
對此,拍攝寺廟狗仔三人組默默地看著同行們。
他們當初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都沒成,最后還不得不接受威脅,被迫幫秦梵洗白并非是金絲雀小三的謠言。
他們不信,其他人能成!搞不好又要為秦梵做嫁衣了。
秦梵那個神秘男友來頭到底得多大,他們回去之后,居然什么都沒調查到!
“這段時間,媒體們估計得死跟著你了。”蔣蓉視線從后車窗移過來,后面跟著不少媒體。
“在微博嘴炮一時爽,現在被跟,還快樂嗎?”
秦梵抿了口保溫杯的水,涼涼笑道:“快樂啊。”
最近謝硯禮出差去了,她根本不怕跟。
謝硯禮一出差最低十天半個月起步,晚得話,半年都有可能。
她就不信媒體這么閑,連續跟這么長時間拍不到東西,還會繼續跟下去。
蔣蓉白她一眼:“有恃無恐。”
隔著保溫杯里升起白色水霧,秦梵那雙桃花眸依舊顧盼生輝,“放心,我心里有數。”
這幾天原本就該拍攝獨居綜藝,身邊本來就正大光明跟著攝像機,也不差那些偷偷跟著的了。
聽秦梵解釋,蔣蓉竟然覺得很對。
于是乎,這段時間,媒體跟拍的內容就是——
秦梵搞事業,秦梵正在搞事業,秦梵沒時間搞男人,一直在搞事業!
幾個媒體聚集在秦梵廣告拍攝現場外,一人端著一個盒飯討論:
“毀滅吧,跟了半個月了,咱們拍的素材還不如人家綜藝節目的私密!”
“秦仙女怎么回事,不做好準備嫁豪門哄未來老公哄未來公公婆婆,天天在外面搞事業,這合適嗎?”
“身為未來豪門太太,拜托她有點還沒嫁入豪門的危機感吧。”
“隔壁女明星都跟豪門公子哥訂婚了,整天連戲都不拍了,天天忙著跪舔婆家人,忙著一個接著一個的生個兒子好站穩腳跟。秦梵有沒有‘女明星努力嫁豪門’的自我修養!”
“求秦仙女給口飯次次吧!”
小兔戴著毛線帽路過這群閑聊的媒體們時,差點沒笑昏過去。
一進化妝間就把話說給秦梵聽。
秦梵忍俊不禁,她最近在拍攝‘緣起’的代言人廣告。
因為是全球代言人,所以不單單簡單的棚內拍攝,還要去各個取景點拍攝廣告大片,到時候她的廣告會遍布全球各地。
如今暫時在國內拍攝,那些媒體們都受不了了,要是知道她很快要出國拍攝,豈不是更慘。
秦梵看著化妝鏡里映照出來的精致眉眼,白皙指尖把玩著淺藍色格外通透的鉆石鏈條耳環,在小巧漂亮的耳垂上比劃了一下。
戴上后,秦梵輕晃了晃耳環,這才滿意。
隨后朝著小兔招招手:“你去把他們拉個群,多發點紅包,請讓他們吃頓好的。”
“順便告訴咱們明天要出國,他們可以放假幾天。”
小兔覺得他們家仙女惡趣味絕了。
那些媒體估計收紅包都收得心臟滴血。
但——想想也覺得挺好玩。
秦梵今天拍攝的也是‘緣起’的新款口紅系列,主打色號與上次被花瑤劫走那個國際品牌的色號斯佳麗紅有點相似,但比那個紅色又多了點若隱若現的淺金色亮閃,涂在唇上,走到哪兒都能艷壓全場,有種空靈的冷艷。
身上那系列的珠寶也是‘緣起’的珠寶線。
當林緣知看到這張廣告片的時候,非常后悔沒有把珠寶線的全球代言人也簽給秦梵。
如果是一開始他愿意用秦梵來當全球代言人是沖著謝太太這個名頭,但當秦梵的廣告片出來時,才知道,真不是秦梵占了他的便宜,而是他占了秦梵的便宜。
這樣的代言人,但凡給她個機會被看到,多少國際大牌會搶著要。
自然,這是后話。
秦梵前去拍攝口紅廣告時,小兔已經去外面將各個媒體朋友拉到同個群里。
并且連發幾十個紅包,足足發到微信單日額度超標才停下。
接到秦梵這么大方的紅包,媒體們也懂秦梵的意思。
想著明天是元旦,給人家女明星一點點喘息的時間。
有媒體緊張問:「明天確定不是去約會吧?」
小兔答:「絕對不是,明天要出國拍攝廣告。」
媒體:「秦仙女沒分手?」
小兔:「……」
「沒,好著呢。」
媒體:「這我們就放心了。」
要是分手了,他們還怎么揭秘秦梵這位神秘男友。
于是乎——
一眾媒體記者在微信群里發送:
「祝秦仙女元旦快樂,跟神秘男友恩恩愛愛!」
「……」
「……」
只有秦仙女跟男友恩恩愛愛,他們才有機會拍攝揭秘這個最近娛樂圈媒體圈最大的秘密。
沒錯,揭秘秦梵神秘男友,已經成了媒體圈公開的特大號需要扒開的秘密。
誰能拿到這個新聞,獎金已經上升到七位數了!
秦梵看到小兔手機上的微信消息,已經臨近黃昏,保姆車即將抵達京郊別墅。
她在車上小憩了一下,現在精神許多。
紅唇勾起玩味的弧度,指尖捏了捏自個下巴:“以后跟謝硯禮約會,是不是都得悄悄著來?”
小兔以為秦梵對這種天天被媒體盯著很煩,忖度了幾秒后安慰:“在娛樂圈,越紅,就會被媒體一直跟著報道……”
然而沒等她安慰兩句,卻聽到秦梵好聽的笑聲在車廂內響起:“想想就覺得很刺激。”
小兔:“……”
是她低估了自家藝人的惡趣味。
但是很快,秦梵就笑不出來了。
推開客廳大門,入目便是沙發上坐姿優雅的婆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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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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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