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講的很有趣,大到花魁的爭選,小到樓里偶爾來唱戲是戲班子,極是有趣,聽著一的講述,我心中對花樓的好奇感愈發深重,教禮法的先生曾說過,花樓是大家閨秀最為忌諱的地方,可我卻好奇,為何不得去?
一講了很久,從別人的事講到了她自己經歷的那些趣事,講到口渴時,便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像話本子里的江湖人一樣一口便喝到底了,因側坐著聽得不舒服,我便轉身直面著一,聽著她講,直到房門被敲響,仆人豆娘說了句
“小姐,飯做好了,要端進來嗎?”
我這才不情愿的結束了這段仿若話本字里的故事,小若與我一樣聽得很是起勁,此刻也不得不去安排我的飯食,我不滿的神情落到了一的眼里,便聽她說
“小姐,吃完飯食,我在繼續與你說,如何?”
聽到此話,我的心情就像是陰天里出現了一抹暖陽,并且一沒有食言,在我很快的吃完飯食后,頂著小若憂愁的目光,我拉著一坐到了桌前,聽著她的故事
時間過得很快,明明我只感覺自己只聽了一會,可是,天卻黑了下來,直到小若來喊我洗漱,我都還沒回過神來,一今日份的故事已經結束了,而她停在的位置正巧讓我心癢難耐,可她又偏偏不愿說
當晚,我便夢見我學會了武功,當了人們心中的大英雄,還夢見了自己去了花樓,看著畫著精美妝容的女子,笑著為客人唱著戲曲……
于是接下來幾天,我便不再看話本子,而是聽一講故事,連父親什么時候去了東瀛都不知道,這還是聽到小若說的,她還說,父親與我是前日便說的,當時我魔怔在了一的故事里,父親還問了她,自己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一住在我旁側的屋內,這是父親安排好了的,一很自律,每日早晨都會習武,可她這人吧,卻不像個正常女子,她會說很多混賬話,每日都用這些話逗我,一講完故事,便開始說混話,氣人得很
父親出門不過三日,家中便收到了耒陽府的帖子,是耒陽王獨女周子怡的十三歲生辰,在后日,因著家中父親不在,便只得由我帶禮去耒陽府祝賀耒陽郡主的生辰,既要送禮,那必定是要出門的,想著,我便吩咐了小若為我去安排了這事,小若剛下去,我不過剛出門,就見一穿著一身天藍色的長袍,手中拿著一把有著天藍色水墨的傘站在門口
“你這是?”
“小姐,我是老爺買來保護你的,小姐出門,作為護衛的我那自然是要跟著的”
“那你這身打扮是”
一淺笑了下,然后開口說道
“小姐難道不覺得我這樣很好看嗎?”
我噎住了,竟不知該如何回答,許是上天可憐我,小若在這時回來了,很熟稔的和一打了招呼
“一,你今天這身也很好看,是要出門嗎?”
一秉著彬彬有禮的風范,回道
“小若姐說得既對也不對,我能不能出門,這也得要看小姐的意思不是?畢竟我只是個仆人”
這院里誰不知道,小若最喜歡的便是這種類型的,溫文爾雅,文質彬彬,所以,看著本該是小若與自己同坐在馬車內卻換成了一,我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是何心情
我看著一,陷入了沉思,究竟為什么,我明明是她的主子卻沒有話語權
一品了口茶,翠玉做的杯子落在桌上發出了“砰”的一聲輕響,眉眼含笑的抬眸看向我,問道
“小姐,我可不止這張臉能看,我身體的肌膚說句膚若凝脂也不為過,小姐要看看嗎?”
聽到一的話語,我驚了,不過短短七天,一對我說的話越來越粗俗,雖然同為女子,可是她總能給自己一種她是男子的錯覺,簡直是以下犯上!
我很努力的擺正了面容,說道
“一,你可還記得,我是你的主子”
一垂眸輕笑了聲,然后緩緩抬眸,與我對上了眼,滿含真摯的說道
“記得,主子,我這一輩子都是你的人”
我本以為自己心如平鏡,可是先移開視線的,卻是我,面頰在發燙,我知道,今天的這個話聊不下去了,于是我便再次選擇了沉默,可心里忍不住嘀咕,你瞧瞧你又做了些什么,你才是主人,拿出點魄力啊,零,你爭氣點,別丟人!
一也沒再開口,只是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可耳朵卻上了一層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