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家里的車出什么問題了?”成泰河問。
語氣緊張兮兮的,比聽說他爸身體出了事還要緊張。
“不是,”成鴻振沒好氣,“是不是你弟弟最近用了家里的司機(jī)?”
“應(yīng)該是吧,那小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忙什么,指不定是用家里的車和司機(jī)來泡妞了?!背商┖诱f。
成鴻振聽他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又打給了自己的二兒子,成泰江。
成泰江倒是接電話接得快:“喂,爸?”
“家里的司機(jī)哪去了,最近是不是你在用?”成鴻振直接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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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成泰江承認(rèn)下來,“是我在用?!?br/>
“你小子是不是闖禍了,不然一天到晚在外頭跑什么?”成鴻振心里糾結(jié),生怕自己的兒子在電話里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
平日里,他這兩個兒子可沒少當(dāng)著他的面吐槽夜家,什么話都敢說。%&(&
那些話要是被夜子煜聽見了,只怕他這兩個兒子腦袋就沒了。
“我這不是看中了幾個妞嗎,”成泰江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家里雖然沒錢了,可那些妞又不知道,能泡一個是一個。對了,之前我不是跟你說我看中了那夜家的……”
“你小子胡說八道什么!”成鴻振心里一緊,連忙打斷他的話。
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成泰江要是把那話說出來,他這條老命還要不要了?
“爸,你怎么回事,在電話里大呼小叫的?”成泰江很不滿,“行了行了,我要去酒吧了,先不跟你說?!?br/>
“大白天你的去什么酒吧,你小子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比在國外的時候還要玩得狠,昨天還有個年輕姑娘打電話給我,說是懷上了你的孩子……”
成鴻振話沒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看著逐漸暗了屏幕的手機(jī),成鴻振比碰了一鼻子灰還要尷尬和氣憤。
這可是他自己的兒子!
兒子就是這么對老子的?
“看中了夜家的誰?”夜子煜的聲音冷冷傳來。
“???”成鴻振回過神,撞見夜子煜冰冷至極的目光,整個人都頓住了,一腔的尷尬和氣氛頓時全變成了惶恐,“沒……沒有誰……”
夜子煜抬了抬手。
夜玄上前一步,把成鴻振直接從沙發(fā)上架了起來。
成鴻振臉一下就白了,忙不迭地開口:“我……我說,那臭小子也不知道突然發(fā)了什么瘋,說子煙那小姑娘長得很漂亮,想要追求一下……這不是,我立馬就阻止他了,說什么也不能讓他禍害了煜少您的妹妹不是?”
夜子煜冷冷盯著他。
那目光,就已經(jīng)足夠把成鴻振殺個千百次了。
“他想追求我的妹妹?”他一字一頓地開口。
成鴻振額頭上冷汗都要下來了,恨不得那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狠狠揍個一百次:“不……不是,只是隨口一說,那小子哪里敢?。考幢闶撬?,我也不敢……”
“要是讓我在子煙身邊看到他,就等著給他收尸!”夜子煜的聲線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冷得像一塊封凍的冰。
成鴻振后背直發(fā)毛:“是……是,我知道了……”
別說出現(xiàn)在夜子煙身邊了,自己那個兒子就是敢提夜子煙這個名字,自己都要打斷他的腿!
“煜少,還……還有別的事嗎?”他壯起膽子,小心翼翼地問。
夜子煜沒有回答,直接朝夜玄吩咐:“這段時間,‘請’成先生住在夜家,安排一個地方,好好招待?!?br/>
這句“好好招待”,怎么聽怎么叫成鴻振心里發(fā)慌。
可他不敢拒絕,他要是敢拒絕,那就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成鴻振就這么被帶了下去。
夜玄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恭敬說道:“煜少,成鴻振已經(jīng)被安排在了一間公寓里。”
他當(dāng)然不會給成鴻振安排什么別墅之類的住處,一間公寓,對成鴻振這種人來說已經(jīng)算是便宜了。
夜子煜頷首,開口說道:“找人看著他那個二兒子,有什么動靜,立刻跟我匯報?!?br/>
“是!”夜玄點(diǎn)頭。
而這邊,得知了成鴻振近況的喬珍,心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波瀾了。
她和云晴兮一樣,早已經(jīng)把成鴻振當(dāng)成了一個陌生人,他是死是活,都和她無關(guān)。
這陣子,喬珍已經(jīng)重拾了之前的工作,開始做一些服裝設(shè)計。
她的天賦擺在那,只要手頭有足夠的工具,設(shè)計出來的服裝一件件的都不比外頭那些知名設(shè)計師差。
寧婉媛這位老人家,見到了當(dāng)年的愛徒,那叫一個欣慰。
寧婉媛先是得了俞斐斐這么一個徒弟,又找回了喬珍,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來似乎年輕了好幾歲,張羅著要給喬珍打造一個品牌。
喬珍的身體狀況不是很穩(wěn)定,每天不能工作太長時間,所以雖然感激但還是婉拒。
云晴兮考慮到母親現(xiàn)在的情況,打算給她安排一家店面,不用做得太大,只是消遣。
“媽,我名下有家商場,有幾個柜臺已經(jīng)空下來了,你看要不要在這里開一家店?”她問。
喬珍已經(jīng)知道了云晴兮名下有一些企業(yè),看了那家商場的圖片之后,心里也萌生了開一家小店的想法。
讓她直接做一個大品牌,她還真不一定有那個精力,可一家小店還是忙得過來的。
再說,這不是還有女兒幫忙嗎?
她參考云晴兮的建議,認(rèn)真地選了一個位置,然后就開始了忙碌充實的生活。
而這一邊,在夜玄監(jiān)視下的成鴻振,其實日子倒是過得不錯,至少有吃有喝,也沒挨什么毒打。
可心理的折磨,遠(yuǎn)比身體的折磨更可怕。
他現(xiàn)在破產(chǎn)了,家里老婆一天天的在外頭花天酒地,也不知道給他戴了多少頂帽子,自己每天面對的是夜家歃血殿的人,那些人一個個看著他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成鴻振只感覺自己生活在噩夢里,他甚至提出要向喬珍道歉,可沒有人理他。
如果道歉有用,要夜家干什么?
被關(guān)在這間小小公寓里的成鴻振,眼看著一天天憔悴了,一身的肥肉都以肉眼可見的趨勢變少了。
他的兩個兒子倒是過得瀟灑,不過也只是暫時而已。
“煜少,成泰河的確與辛家的事無關(guān),不過成泰江似乎和辛家有勾結(jié)?!币剐芸炀筒槌隽硕四?。
成家已經(jīng)垮了,成泰江大抵是想著反正也靠不上夜家這顆大樹了,不如賭一把,和辛家合作,說不定還能有翻身的機(jī)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