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府邸,一家之主與主母都是分院而居,但是凌畫可不想這樣。</br> 她喜歡宴輕,就要與他住在一起,從他的衣食住行,管到與他同榻而眠交頸相臥。</br> 如果可能的話,她想著兒女繞膝,陪著他喝酒品茶聊天,陪著他從青絲到白發。</br> 當然,有些想法還太遠,但不妨礙她一步一步的達到目的。</br> 管家先是愣住,繼而大喜,“這是最好。就是小侯爺……”</br> 怕是不同意。</br> 凌畫微笑,“他會同意的。”</br> 他不同意,她也想法子讓他同意。</br> 管家問,“那……就不收拾了?”</br> “也可以收拾,到時候給琉璃和我帶來的人住。”凌畫想了想,“將來有孩子,可以給孩子住。畢竟那處院子挺好,距離小侯爺的院子也很近。”</br> 管家一聽說孩子,高興的不行,“好好好,老奴聽姑娘的。”</br> 馬車離開端敬候府,管家看著馬車離去,仍舊笑的合不攏嘴,他似乎看到了將來端敬候府不再是如今這般冷冷清清的模樣,而是有幾個孩子蹦蹦跳跳,熱熱鬧鬧。</br> 他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轉身往回走,口中念叨著,“真好啊!”</br> 凌畫直接去了京兆尹大牢,許子舟已在等候。</br> 二人進了大牢,許子舟揮退了人,對凌畫壓低聲音說,“東宮昨夜有動靜,太子殿下召集了幕僚議事。”</br> 議的是什么事兒,毫無疑問。</br> 他沒想到太子這么坐不住,看來他還是高估這位太子殿下了。</br> 大概也許是遇上凌小姐,太子殿下就比對別人緊張三分,才會這么沉不住氣。</br> 凌畫嘲笑,“才一天蕭澤就坐不住,可真是越來越沒有儲君的沉穩了。既然這么怕被人供出來,他怎么敢縱容溫家和黑十三在皇城對我下手的?”</br> 許子舟也覺得太子蕭澤越來越過于急迫殺凌畫了,“雖然探聽不到東宮的消息,但是時間緊迫下,還是可以猜到太子殿下和東宮幕僚議事后的打算和動作的。”</br> 凌畫早已有謀算,“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說服京兆尹大人陳橋岳,那么,就得利用他的軟肋,陳橋岳的軟肋是她女兒陳蘭桂,陳蘭桂喜歡的人是宴輕?東宮從陳蘭桂入手,收攏陳橋岳,算計宴輕,對付我,殺人滅口,一舉四得。”</br> 許子舟看著凌畫,點頭,“宴小侯爺如今在養傷,不出府,陳小姐無法踏進端敬候府,東宮若想有動作,必定要利用宴小侯爺身邊人。太子有一位良娣出自永樂伯府,是程初的胞妹,程初與宴小侯爺交情甚篤,要想在最快的時間搞定陳橋岳,怕是會利用程初約宴小侯爺出府。”</br> 凌畫捻了一下手指,“明兒我送一個人給宴輕,有他跟著,出不了什么事兒。”</br> 許子舟訝異。</br> 她給未婚夫送人的習慣,從秦三公子延續到宴小侯爺?宴小侯爺同意嗎?</br> 凌畫笑,“下棋吧!”</br> 許子舟點頭,不再多言。</br> 兩個時辰后,凌畫出了京兆尹大牢,順便送許子舟回府。</br> 回凌家的路上,琉璃唉聲嘆氣,“最近可真是累啊,比咱們在外還累,小姐,您就不累嗎?”</br> 不止給宴小侯爺繡衣裳,還跑京兆尹大牢答應教許少尹下棋,再送人回府。她陪著都夠腰酸背痛的了。</br> 凌畫靠著車壁,“累啊!”</br> “那你還答應教許少尹下棋?”</br> 在大牢里靠著椅子睡一覺不香嗎?</br> 凌畫捶捶肩膀,“無以為報,區區教棋,力所能及,何必拒絕?就來大牢這十日而已,也許用不了十日,陳橋岳就動手了。”</br> 琉璃想想也是,小姐的良心雖然早就沒了,但不妨礙她知道怎么對人好。</br> 回到凌家,凌畫喊來云落,“明兒起,你去端敬候府跟在宴輕身邊。”</br> 云落震驚了,“主子,您又將我派去宴小侯爺身邊?他不會如當年的秦三公子一般氣的跳腳嗎?”</br> 他以為,宴小侯爺一直以來不喜歡女人,與秦三公子不同,用不著他的。</br> 凌畫好笑,“我本意是想讓你保護他,便與他提了提,但宴輕說本來就想跟我要你,想你幫他擋桃花,不讓亂七八糟的女人橫沖直撞到他面前再說亂七八糟莫名其妙讓他聽不明白的話。所以,明兒開始,你就去他身邊吧!”</br> 云落更震驚了,“是宴小侯爺主動想要我?”</br> “是!”凌畫肯定,也好笑,“他大約這些年被女人煩死了,所以,你跟在他身邊,一定要比端陽聰明百倍,有女人沖到他面前,你就主動給他攔住,別手軟,扔出去,揍一頓什么的,怎么杜絕后患以儆效尤怎么辦。”</br> 云落:“……”</br> 他有點兒壓力山大,“這些年,震懾于您的厲害名聲,沒人往秦三公子身邊湊,屬下也不太有經驗。”</br> “沒事兒,沒經驗也不怕,總之,你的人和你的劍,好好發揮就行,只有你擋桃花得用了,你幫我管著他別的方面,他才會因為你這個得用而忍受得了你的管,才會聽。”</br> 云落試探地問,“您還要管小侯爺什么方面?”</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