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袍小將九皇子宇靖禎在西北與詹臺一家抵御著北羌軍,朝廷派來的軍隊在數量上根本就無法同北羌軍對抗,糧草供應也是頻頻出現狀況,無法及時運到,他們曾經寫信給大皇子希望他能在朝堂上能為西北軍出點力,他們認為第一大皇子曾經在西北呆了兩年,應該比較了解軍中的境況,第二大皇子掌管著戶部,應該會及時調撥糧草,但是令他們大失所望,除了一封冠冕堂皇的慰問和理解的話之外就再沒有什么了,盡管如此他們仍然捷報頻傳,不過本來應該一年就可將北羌軍驅逐出西北的戰事,就這樣拖拖拉拉的打了兩年多。
就在張若雨六歲的時候,皇帝突然生了一場重病,非常奇怪,當天還好好的,到了后半夜就突然感到不適罷朝,本也沒什么,但是太醫們卻找不出病因,而這就只有皇帝隨身侍候的大太監梁公公知道原因,因為當天晚上皇帝在養生殿批奏奏章時,突然從暗處走出來一個人。
“父皇,有沒有收到西北的消息?”這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不慌不忙的脫去了外面的太監服裝,露出了里面的一身縞素?;实酆土汗蟪砸惑@,梁公公剛要嚷著抓刺客,卻見那人從腰中抖出一把劍來直指著皇帝的咽喉。
“你要嚷,我就殺了他。如果都乖乖的,我不會傷害到你們的?!?br/>
“你...你...你是誰?”皇帝哆哆嗦嗦的問道。而梁公公則趕緊沖到皇帝身邊,想用身體護著皇帝。
“你沒聽到嗎?我剛才可叫的是父皇。”
“父皇?你...你瞎...說,我...我從來...從來沒有...沒有你這個兒子,你...你竟敢冒充皇子,你...你可知道...冒...冒充皇子...是要殺...殺頭的。”皇帝看著劍,哆哆嗦嗦地說道。梁公公更是哆哆嗦嗦,同時微回頭用詫異的眼光看著那個人和他手里的劍。只見那人一笑,將劍收回到腰間,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包裹遞到皇帝面前,梁公公趕緊轉身接過包裹,呈到皇帝面前,皇帝打開包裹,里面是一個皇室金冊,皇帝打開一看,大吃一驚:
“你是禎兒?”
梁公公一聽更是目瞪口呆,心想:我的媽呀!這都二十年了,真的假的?宇靖赪微微一笑道:
“我還沒出生你就想殺我,現在我回來了,你還想殺我嗎?”
“我...我沒有,你是聽了誰的胡言亂語,這么挑撥我們父子之間的關系,你母后將你送走,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惱火,這些年我一直都是想著你的,你知道嗎?不信,你問他,”皇帝一手指著梁公公,“我和他好多次都提到了你。你...你不要聽你外公一家的一面之詞,我從來都沒有想殺過你。”
“別人向你說謊是欺君之罪,那你呢?”說完他就坐在了皇帝的對面,“好吧,既然你說我聽一面之詞,那現在我來聽聽你有什么要說的?!比缓笥崎e地轉向梁公公,“梁公公,真不知道待客之道,還不給我上碗茶。另外,別想著毒死我,我可是使毒的高手,而且我還百毒不侵?!?br/>
梁公公偷偷的看了皇帝一眼,見皇帝沒有反應就倒了一碗茶放在宇靖赪面前,然后就要退出去。
“梁公公,你還是站在這兒侍候著吧。你出去外面的人也許會把你殺了?!庇罹傅澞闷鸩柰胼p茗了一口,“好茶,上等的碧螺春?!?br/>
聽到這兒皇帝也是大吃一驚,
“你把外面的人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要睡上兩個時辰,現在外面站著的是我的人?!?br/>
看著眼前的這個兒子,皇帝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他確實是想殺了他,這不是他想要的兒子。
“我......”
宇靖赪看了一眼皇帝說道:
“你確實是想殺我,對吧?我不是你想要的兒子?!?br/>
“不...不是的,我只是......”皇帝頓了頓,心一狠的繼續說道,“這都是你外公的錯,如果他當時輔助我,我也不會那么恨你母后,而你母后就像一團棉花似的,不管我怎么對她,她都是那副悠閑地樣子,所以我才想要這樣折磨她,讓她痛苦?!?br/>
“可我也是你的兒子,你就沒有想過嗎?我外公一家鞠躬盡瘁保著你的江山社稷,難道還不是輔佐你嗎?即便當時他們沒有輔助你奪帝,但是他們也沒有輔助其他人呀,對他們來說軍人就是保家衛國,可是你們當時是怎么對待他們的,為了你奪帝,一道圣旨就強娶了我母后,拆散了母后就要許下的婚姻。”宇靖禎頓了頓又說道,“外公一家本就不是好爭權奪利之家,包括母后,我想這一點你最清楚,可是你是怎么做的,西北一平靜了,你就兔死狗烹,對外公一家,對西北軍各種打壓,將好好的西北防線弄得是支離破碎,不堪一擊,這次對北羌軍的戰事本應早早的就可以結束,可是你又做了什么,派發軍力不夠,軍需短缺,糧草遲遲不到,兵餉不能及時發放,死傷將士的撫慰金短缺等等,這是你一個當皇帝對你的前線將士所應該做的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不是為了這天下的黎明百姓,你的皇位早就坐不住了?!?br/>
聽到這兒,皇帝大駭:
“你...你要做什么?難道詹臺一家要造反嗎?”
“不是外公一家,而是我?!?br/>
“你?就憑你?”皇帝不屑道,“你可能是武藝高強或者...”說到這兒,皇帝忽然意識到現在不就是處在他的殺伐之下嗎?想到這兒皇帝不僅暗暗心驚,“難道你要殺我?”
“我要殺你那不是很簡單的事嗎?不過你畢竟是我的父親,雖然你要弒子,但我還不是那么嗜血無情的要弒父弒君。嗯,我來了這么長時間你都不問問我為什么而來?也不問問我怎么是穿著這么一身衣服來的嗎?”
皇帝似乎這才意識到什么,
“你怎么穿著這身縞素就...?難道是你外公他...?”
“我外公十天前去世了,我想文書還沒到京城,我是過了頭七,快馬加鞭趕來的要告訴母后。而且我來是有三個條件要你答應了,如果你答應了,我們之間的帳就一筆勾銷,否則......”
“什么條件?”皇帝連忙說道。
“第一西北大元帥一職有我舅舅詹臺玄德承襲;第二將西北的兵力,軍需,糧草,兵餉和撫慰金全部補充到位,運往西北;第三厚葬我外公。”
“這都是應該做的,我以后也會善待你母后的,我也會在朝廷里給你安排個好的差事,這樣你也能常常見著你母后?!?br/>
“那倒不用,只不過不許讓人打擾母后即可。至于你的那些差事我也不感興趣,不過我倒挺喜歡看戲,所以你放心我也不會太遠離你這個朝堂的?!?br/>
“看戲?看什么戲?”
“好了,不說了,我們以后也許會常常見面的,不過你最好不要去找我,你找不到我不說,還弄的不愉快。另外,雖然說咱們兩的帳一筆勾銷,不過我還是要在宮里找個人給我順順氣。”
宇靖赪說完,看了一下旁邊的梁公公。
梁公公嚇得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九皇子,饒命呀,奴才沒...”
“進來吧?!庇罹岗W一笑,沖著外面說道。
這時一個年輕太監進來,手里提著一個女子,皇帝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寵妃——唐妃。
“這個唐妃話太多,在母后宮里胡說八道,擾亂母后清幽,并仗著年輕貌美胡作非為,今天就讓她給我順順氣吧?!闭f完,宇靖禎抬了一下手,只見那個太監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來,擰開蓋,將滿滿一瓶綠色液體倒入了唐妃的嘴里,并強迫其咽了下去,然后從靴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就在唐妃的臉上化了一個Ⅹ字,皇帝和梁公公驚訝的看著這一切,本以為能聽到慘烈的叫喊,但是只見唐妃只痛苦的張著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養生殿里靜悄悄的,只剩下皇帝主仆和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唐妃,沒人說話,如果沒有唐妃躺在那兒,主仆兩人都認為剛才發生的一切像夢一樣。
“索命鬼呀!”皇帝喃喃的都囔著。
梁公公什么都沒說,心想:這以后真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