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一天的夜宴,宮里的主子們都沒有早起,就連早朝都取消了,皇上只讓有本參奏的大臣下午到勤政殿,自己是宿在勤政殿,他本來打算夜宴之后到珍玉宮,但因為一來太晚,怕擾了張若雨的清夢,二來自己確實喝的有點多,他怕張若雨嫌棄自己渾身的酒味,因此就到勤政殿就寢。
因皇上還沒醒,皇上身邊的劉公公正在外殿吩咐著小公公們準備著皇上起床后的洗漱和早膳,突然就見一個小公公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他剛要訓斥他,只見這個小公公慌張的說道:
“劉公公,珍玉宮的一個公公在來勤政殿的路上被人殺死了。”
劉公公大吃一驚,連忙說道;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一早我準備到內花廳去取花,正走在路上就看見一個公公躺在路上,一開始我以為可能是昨天太累了睡在那兒了,可走近一看,渾身的血,已經死了,我認識他,他是在珍玉宮當差。”
“你趕緊到珍玉宮去看看,我這就去稟告皇上。”
宇靖禎一聽,穿了件長袍就往珍玉宮奔去,剛走到一半,就見那個公公急急忙忙的又跑了來,一見皇上,立馬跪下說道:
“陛下,珍玉宮里死的死,傷的傷,張娘娘...張娘娘....她不見了。”
宇靖禎聽到這話,身子一晃,劉公公趕緊扶著他,他把他一推,撒腿就往珍玉宮跑去,一邊跑,一邊吩咐著:
“趕緊到太醫院把太醫都給我叫來,去把劉晨給我叫來。”
一走進珍玉宮就見滿地的鮮血,他挨個探了探鼻息,指著一個說道:
“這個還活著,趕緊給他止血。”
“這個還活著。”
他走進內室,只見月兒躺在窗前,他過去一探,還有呼吸,傷口在后背,不是太深,但流了不少血,他從她身上撕下了一塊布,將她的傷口扎緊,用手拍打著她的臉喊道:
“醒醒,醒醒。”
月兒微微睜開眼睛,只說了一句:“他們劫走了娘娘。”就又昏了過去,他一探,知道還沒死,就放下她,走到張若雨的桌前,寫了一張方子,交給劉公公:
“趕緊讓太醫院按這個方子準備藥,活著的都失血過多,需要補血,我不想看著這些活著的再死去,我要讓他們說話。”
宇靖禎回到勤政殿,只見劉晨已等在那里了,他簡單的告訴了他發生了何事,接著說道:
“我想了想,覺得這幾個人比較可疑,第一個就是宇靖燁,這幾年一直沒有他的消息,而且他對張妃也是......,第二個就是沈楓,他和師傅手下的幾個師弟都保持著聯系,盡管我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但是他有能力能將他妹妹接出宮去,第三個就是宮里的人,特別是云妃,自從皇長子死了,她一直懷疑是張妃所為。昨天晚上進出宮里的人很多,特別是內眷,都坐著馬車進出,很容易將人帶出宮去,所以你先從這幾個人下手,找到宇靖燁和沈楓,秘密的監視著云妃娘家人的動向,看看他們都做了些什么。”
“是,我這就先向幾個師兄弟打聽沈楓的下落,監視云侍郎家的情況,至于十一皇弟,可能要花些時間才行。”
“嗯,盡量找吧。”突然皇上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等等,剛才在珍玉宮張妃的貼身宮女說了一句,他們劫走了娘娘,這就說明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最大的嫌疑就是云妃。”
“陛下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這個宮女在張妃進宮前就服侍他,如果是宇靖燁和沈楓的人,張妃絕不會讓他們殺人的,如果她想走的話,不會被這個宮女說成是劫持,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張妃的仇家所為,據我們所知,她除了云妃,并沒有其他的仇人。這樣你派人到都察院,讓他們趕緊到各個城門去了解一下,到目前為止有多少車輛出了城門,并且從現在起檢查所有進出城門的車輛并記下是誰家的。你們就辛苦一下到城外去打探打探,至于宮里,我不會放過任何參與此事的人,你快去辦吧。”
“是。”
劉晨剛剛退下,這時有個公公急急得跑了進來,回道:
“回陛下,郭娘娘在殿外候著,說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陛下。”
“讓她進來吧。”
拜見過皇上后,郭妃說道:
“稟陛下,賤妾已聽說了張妹妹的事情,賤妾有個宮女昨天看見了一點很奇怪的事情,但不知是不是有關聯,因此賤妾帶她過來,請陛下聽聽。”
皇上點了點頭,她回頭說道:
“秀娥,說吧。”
“昨天夜宴時,娘娘的手帕不小心弄臟了,吩咐奴婢回宮再取一條手帕,在路上奴婢借著月光遠遠地看見了云娘娘宮里的翠柳姐姐帶著兩個侍女往珍玉宮方向走去。”
“你可看清楚了?”
“是,陛下。”
“劉公公,帶人將云妃宮里的人全部看押起來,特別是云妃,將那個叫翠柳的宮女給我帶到這里來。”
“是,陛下。”
“等等,你在派人告訴都察院帶人將云侍郎家的人全部關押,給我仔細拷問,我倒要看看這云侍郎到底知道什么,知道多少。”
勤政殿只剩下宇靖禎在批著公文,這時劉公公進來回道:
“陛下,那翠柳失蹤了,云娘娘也正在找她哪。”
宇靖禎一聽就知道宮里的這個線索斷了,他想了想道:
“繼續關押他們,等著都察院的消息吧。”
直到晚上,都察院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過來,宇靖禎煩躁不已,他在心神不安和擔憂中胡亂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像往常一樣上朝,但對大臣所奏之事卻沒有心思去聽,去想,就在早朝快要結束時,突然有公公進來回道:
“有鼎城城守派人送來急件。”
公公呈上急件,宇靖禎打開一看:
“若雨中毒,速來鼎城。沈楓”
宇靖禎看完,用拳頭重重的在龍椅上一擊,說道:
“大膽沈楓,看我不殺了你。”然后沖著下面的大臣喊道:“都給我滾。備馬,我要去鼎城。”
宇靖禎只帶了劉晨和另外兩個親信騎馬往鼎城趕去,到了鼎城,遠遠的就看見鼎城何城守跪在城門口接駕,一到近前,他說道:
“起來,告訴我沈楓在哪?”
“誰?”
“寫這個紙條的人。”
“哦,陛下說的是徐先生呀。”
“說,是怎么回事?”
“是,陛下,是這樣的,昨天下午有個人在鼎城城郊發現了一個懷有身孕的夫人,本來他以為這個夫人只是昏厥過去,但是不管他怎么拍打喊叫,這位夫人沒有任何反應,奇怪的是她還有鼻息,這個人就將她送到徐先生那兒,哦,陛下,這個徐先生雖然是個教書先生,但是醫術也很了得,這個徐先生就派那個人給為臣送信馬上去他的府上,在路上微臣才向那個人問了怎么回事,一到徐府,徐先生就將這個紙條給我,讓我火速送入宮中,說是十萬火急,如果我耽誤了,小命不保,可因為天色已晚,但微臣還是讓人立即趕往京城,讓他一開城門就立刻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