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不在的幾天, 朝政之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原本站立在部院大臣位置上的陳大人已經挪了大學士的位置上,也有許多原本熟悉的面容消失了, 似是被汗阿瑪降職調離, 或是直接革職。
想來在他不在的這幾天, 汗阿瑪也沒有閑,將朝自勒德洪革職后引起的波瀾皆理順了。
曾經與郭琇一塊唱雙簧的席大人不見了,倒是去往地方上的郭大人又一次歸了朝廷, 如今正待在農業部侍郎的位置上。從言官權官的轉變, 見郭大人去往地方上政績斐然。
屬于弟弟們的位置上又多了一個八胤禩, 兄弟們的隊伍又壯大了, 胤礽很是欣慰。
今天/朝會談的話題, 除去生常談的哪些,又有了新的政務煩惱。
大清國內外的戰事已然穩定, 以遇見接下去該進入發展時期了。
內閣大學士王熙啟奏:“西域境內在戰時,因作為主戰場使得民生凋敝, 如何才能恢復當地情況,穩住西域當為迫在眉睫之疑難。”
農業部建議:“唯有從根本的開墾田地入手,組建當地百姓開墾荒田, 屯軍田、民田、商田等,聚集糧食,方能令當地安定下來, 解決初溫飽問題。”
工部官員道:“農田之開墾,離不開修建水庫。西域水庫毫無基礎,田地灌溉無從保障,開墾荒地,若要田地能夠收獲糧食, 恐怕需要懂得水利之人去。且當地地形復雜,有平原、山地等,恐怕需要差遣官員去因地制宜進行改建。”
“另需疏通河道,建運輸之路,方能使得西域與大清連通更為密切。”
胤禔聲道:“西域那邊有大片荒地無人問津,荒原百里內鮮少能夠找人家,既是有部落在那兒游蕩,也是以族群、部族游牧為主。”
于是,又牽扯了要遷徙附近百姓,鼓勵人口去西域。
對此,農業部有較多疑惑詢問胤禔。
“不知西域當地農作物種類幾何?耕地面積約有多少畝?”
共同打仗去西域的文官亦有不少,李天馥上一步答道:“西域農作物稀少,耕地不足關內十之一二,噶爾丹為了與大清打仗,曾下令開墾荒地屯田種植,但其種植規模,又礙于噶爾丹不善經營,以至于大片荒地仍荒廢。”
“作物種類亦不多。大部是以麥、豌豆、稻等,如玉米等作物尤其適合在當地干旱之處種植,若能將玉米等各類種植引入西域,解當地百姓溫飽之憂。除此以外,還有芝麻、菜籽、胡麻種植之推廣,皆適合在當地推廣(1)。”李天馥輔佐康熙處理政務多時,暢暢而談。
財政部道:“若要西域恢復民生,離不開通商之策。”
唯有促使更多人往西域建設,鼓勵內地商販往西邊行商才能使得西域經濟恢復。經濟上的交流,是促使西域當地人融入大清的好、溫和的方式。
又有文官崇尚儒學,提希望皇上在西域開展儒學化,儒學乃是正統學說,四書五經當然也要傳過去。漢之文化的傳入,有利于化落后地區學會仁義禮。
如文化、經濟這些,并非是嚴肅之話題,更令朝臣鄭重的是西域之政務與宗之管理,理藩院在此事起了莫大作。
大伙兒熱火朝天探討對西域的建設,這樣的盛況也就只有在戰后才會有了。
戶部又稟告:“國內安穩后,大清百姓總數增多,近年來新登記戶籍年年增長。”
其人口增長,是平定三藩之亂后就開始的。無是北面邊境與羅剎之戰,還是西域戰事打在西邊,并未影響南面的發展,原地區各地穩定后呈現蓬勃發展的情況,百姓們安穩了,生娃就多了,人口增長的趨勢就越來越高。
如今北面邊境簽訂了《烏丁斯克條約》,西邊又平定了準噶爾。若不意外,大清之后將會迎來一段和平時間,盛世近在眼之伸手及,擺在朝臣們眼的,是發展的大好時機。
朝臣們就民間新興產業,新興起的大規模作坊等進行激烈討。
郭琇上奏道:“于底層百姓而言,尋求更富足的生活是本能,大部的百姓勤勞且刻苦,愿意為了更好的生活而絞盡腦汁。民間農事發展,使得百姓家能有挪多余的人手去做別的事,若是一個人能夠堅持下來將田地照料好,他們不會留另一個人一塊照料田地,百姓勤勞樸,大部百姓日子過得有了希望,他們會克服懶惰。更多的人去往城鎮之謀求新的路,這也便是民間城鎮做工之人越來越多的根源所在。”
如今各地城鎮之興起了大規模的作坊,從禽肉養殖,紡織,各類工廠土窯,這些新興商業如同雨后春筍般冒了頭,朝臣們正在商議,在朝廷調控的同時,日后的政策究竟是打壓為主,還是扶持其發展為主。
郭琇上書之意為:這種新興民商的現有利于在民間生產更多產物,且其根源為大清技術發展之故,此為自然趨勢。
做過了地方官底不一樣,對民間興盛產業的領悟與朝高官也截然不同。
“皇上,商若發展,則南北流動,百姓動,則安于耕地者越來越少,長此以往勢必會引起民間動蕩,糧食欠收!”
“大人錯了,耕地者并未減少,如今多來往城做工的,是多余來的一雙手,即使是抑住,也該是選擇規模越來越大的大商壓制,而非商戶。商戶的現,利于大清之發展。”
民間商戶及各種作坊規模現過多,現鄉村人口往城鎮做工現象嚴重,此事已成為迫在眉睫待朝廷解決表態的大問題。
胤礽若有所思:有關生產發展的知識,美曾經過孤。
農業經濟、商貿經濟,與本國各地之間交流息息相關,尤其是在治理偏遠地區、西域、喀爾喀等地上有重要作。大清本身經濟的發展水平,也決定了國家對于各地經濟交流的掌控度。農業經濟的發展,又需要政府扶持,推廣對于荒地的開墾種植,比如西域那兒,就需要朝廷調派人手過去。
生產發展后促使了人員結構工廠化,商品經濟的現也是早期資本主義的萌芽,規模化的生產又有利于增加社會產。原始農村城鎮化,也是人口增長、生產發展的必然趨勢,尤其地處交通樞紐的城鎮,南來北往人口多,發展則更快。
至于如何應對如何管理,宋朝時候留下來的歷史資料或許以借鑒?
眾人見太子不發一言,紛紛詢問其意見。
胤礽道:“郭大人說的不錯,此為發展之趨勢,其根源,難道不是在科學研究所誕生的各項發明利于民生所致?若真如此,那就了倒退之路,恐怕得先關掉科學研究所,不允利于民生之發明誕生,將百姓都鎖在田地里,方能解其根源。這一切都尚且處于發展階段,掐滅其誕生并不取,需要的是管理與引導。就好比一只豬才剛誕生,就因擔心其胖得膘肥體壯不易宰殺而餓,餓了豬,豈不血本無歸?”
生產技術,生產工具的改善,是進步,哪有倒退的能?能使工具一個人做完的活兒又為什么要兩個人做?科學研究所誕生了那么多好東西,未來定能有更多利于國利于民的成就,不能關掉科學研究所!
朝臣們思索胤礽所言,不少人一一站來附議。
帝王就商部對民間商的管理進行了新的調整,指派朝臣負責管理引導。
胤礽心有些遺憾:在是朝臣皆是讀書人,沒有人真正懂得經商學問,其孤眼饞法蘭西財政大臣許久了,只要能誕生經濟學家,大清的經濟定能更上一層樓。
他環顧一圈,發現從大哥八弟,沒有一個毛驢有經商才能,不由暗暗遺憾。
另一邊,大量傾斜入應對戰事的資源得以獲得解放,原先束手手腳不能開展的各種事宜都以提上日程啦!
“汗阿瑪,兒臣有話要說,”太子憋不住,站了來!
朝臣已然習以為常,更是因幾日太子殿下缺席朝會,令他們感萬不適應,總覺得身邊缺了一些什么。
如今太子歸,朝會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康熙點頭應允,帝王顯然還記得此究竟許諾了多少“等平定了準噶爾說”,如今準噶爾已定,有些事確以下手去做了。
胤礽解釋道:“大清八旗軍制自建立之初至今已有五十余年,早已經不適應如今的情況了,旗民之編制,始于祖先,脫胎于草原,而今后人已安于原,此適于草原游牧之制,也需要與時俱進一。”
戰事稍定,太子就想要改動軍隊?!
太子一來,竟有一人炒熱朝氛圍之效果,朝臣頓時炸開了鍋。
“八旗之旗民困于旗籍,不得以其他途徑謀生,旗民之子仍是旗民,如此將旗民困于枷鎖之內,生來便只能依靠軍餉俸祿而活,這樣的管理方式太過粗糙、簡陋,也并不符合寬仁待民之思想。八旗將兵民合一,卻也將民從田地之剝離,此使過去,并不適未來。”
所以胤礽提了“與時俱進”之說,從各方面闡述八旗之制度已經不適于如今大清的發展,若是長期不改動更會影響未來發展,將八旗旗民養得喪失戰。
如今之計,唯有剔除無法適應時代的八旗舊殘余,培養吸納新鮮血液。將原本的八旗制度徹底改掉,釋放被困在旗民身份的人尋求別的謀生途徑,訓練新式軍隊,加強國防,增加軍隊抗災、救援、建設等能等。
大清發展之計劃,三年規劃,五年規劃要搞起來啦!
不知太子脾性之人,只見太子對軍隊指手畫腳,唯有知道他脾性之人,深受其“害”的受害人如陳廷敬,條件反射去瞧直郡王的色。
直郡王面容嚴肅認真地聽,暫時看不清喜怒。
大阿哥執掌軍權本是好事,但太子殿下嘴一張,軍政事務就落在大阿哥頭上了。
改革之事若要忙起來,耗時費,太子顯然不會伸手去觸碰軍權,他所說的道理人們都懂,胤禔也懂。就是因為太懂了,才感覺太子在給胤禔挖坑,等他埋頭苦干去。
胤禔接盤嗎?
還真有意接,戰事令他功成名就,當大將軍不僅僅是功成名就呢,還有治理軍隊,作為年輕氣盛的新秀,胤禔顯然很有自己的想法想要在軍付諸踐。
有關八旗軍隊的改革,初定在下五旗展開,在太子的牽引下拉開了序幕,因勒德洪等宗室被革職,提反對之聲極少。
太子擁有赫舍里氏支持,又有其岳父從正白旗相助,上三旗之首鑲黃旗又是皇上親自統領。由太子起頭,大阿哥下手,那叫一個強強聯合,其重編下五旗行動,所受阻并不劇烈。
反應劇烈的是對上三旗之改動!
鑲黃旗、正黃旗、正白旗,是身份地位象征,其利益團體,是開國功勛之后,是高門貴族之家,更是大清之階級頂峰,事關所有貴族共同利益的上三旗,豈能說動就動?
有趣的是,愛新覺羅氏為正黃旗,三旗地位之,卻是鑲黃旗為尊。而鑲黃旗大姓有:瓜爾佳氏、葉赫那拉氏、鈕鈷祿氏等……
一時間群臣激烈反對,反對之聲尤其劇烈的是滿洲大臣。
朝會一時難以繼續下去,滿臣們義憤填膺地噴擊太子“不敬先輩”、“傾覆祖制”之舉。
胤礽道:“自古以來,從來都是爵位多少,官位多少,顯示來身份上的尊貴,尊貴還能尊貴過皇家去?就因為身鑲黃旗,就高人一等了?祖制?別忘了在祖先時,上三旗本是皇上的親兵,從來都沒有上三旗非富即貴的說法!”
眼瞅銳意進取的太子鋒芒畢露,頗有與朝臣對上的趨勢,康熙嘆息一聲,擺了擺手,暫時將此事押后在議。
朝會后,其他阿哥們便看帝王將太子拎身邊帶,橫眉冷目,頗有要訓斥太子之意。
胤禔搖了搖頭:“怎么都成家了,還這般沉不住氣?”
胤祉猶豫了片刻,扭頭瞧見太子二哥屁顛屁顛跟上汗阿瑪的背影,欲言又止。
“汗阿瑪又要私底下訓太子二哥了嗎?”年紀稍一些的胤祚憂心問道。
胤禩好奇問道:“又?”
“是啊,太子二哥從被汗阿瑪訓斥達,明明已經很努要做好了,汗阿瑪對他的要求卻越來越高,”胤祉遺憾地說道:“這一總也免不了被念叨幾句的。還好汗阿瑪對咱們沒有那么高的要求。”
他的話成功嚇了底下的弟弟們,他們不想太子被磨礪得那么久,又獨得汗阿瑪寵愛,想想一下汗阿瑪嚴肅訓斥他們的模樣,他們就窒息地不敢啃聲了。
胤祉聽年幼弟弟們竊竊私語,嘴角微彎:啊,弟弟們真好騙。
另一邊,康熙果真訓了一頓胤礽,嘴里不滿地念叨他“急功近利”,恨鐵不成鋼道:“朕原以為你成家后長大了,能更成熟穩重一些,現在看來還是與以一個樣子。”
胤礽笑嘻嘻道:“哪有人一夜之間會大變樣的,有汗阿瑪看兒臣,兒臣就不怕,萬一鬧過了,您懲罰兒臣一頓不就過去了。”
他自己站在風口浪尖上去,這樣汗阿瑪就能在幕后掌舵,若是太子栽了,則只是失去尊榮地位,而康熙什么事都沒有,甚至還能以帝王愛子之心照顧胤礽。
若是帝王親自下令動改革的刀子,那就像羅剎國的彼得那樣,在刀子上跳舞,驚險刺激,稍有不慎就會有被推翻的危險。時候下罪己詔,那就丟人了。
康熙虎臉,怒斥他一句:“胡鬧!”
“您私心里也是知道改革軍制能夠祛除八旗弊病,只是有需要顧及的難言之隱,”胤礽眨眨眼:“不然為何您要設立內閣、設置南書房,不斷消除八旗會議之影響?如今朝的朝政,哪兒還有詢問八旗會議之?議政王大臣會議早已經名存亡。”
宗親、貴族、大臣利益糾葛,滿臣與漢臣之,還有將軍餉當做“鐵桿莊稼”,唯一生計來源的旗人,他們已經吃了五十余年的公家飯,朝廷突然不養他們了,讓他們去自謀生計,等于要他們的命!
只動下五旗而不動上三旗,那這次變革是不成功,不成熟的,它必然會有倒退的能,甚至引起更多的階級矛盾。
胤礽從兩點來勸說康熙:其一,您都已經動搖了八旗會議以加強帝權,動八旗之軍制也是有基礎的,令八旗無大家族,大貴族,從此只聽帝王之命,是您手權勢加強的表現。
其二,八旗之制早晚得要廢除,它的弊端在此時就已經顯露,未來只會愈演愈烈,甚至成為拖垮國庫的巨大開支,汗阿瑪又能否確定子孫后代像您一樣英明武?您如今大權在握,又是明君,您不將這有弊端的制度改了,日后兒孫們做,就要費更多的氣了。其三,廢除八旗之制,融滿漢之見!(2)
康熙若有所思,卻有因胤礽所說之理由動容,但仍反問胤礽:“你說要廢除八旗軍制之,不如去問問索額圖之感受?”
胤礽道:“兒臣也不知道,索相畢竟也是八旗舊人,外人又要說兒臣是在自斷臂膀了。兒臣知道這樣做是對的,軍制重編,該做官的還是做官,該為將軍的還是為將軍,其并無根源上的不同,兒臣并不認為改革八旗會影響這一些。能夠完善軍制,兒臣就忍不住想要撥亂反正,還好有汗阿瑪在,兒臣才敢放心大膽地提來。”
“汗阿瑪,大姓之地位高過愛新覺羅,您不動嗎?”
胤礽舉例子、講道理:廢八旗,日后也沒有大姓這個說法,屹立不倒的唯有帝王。人家彼得改革新軍,把舊貴族舊勢都給拔了啊!要不跟沙皇混,要不就等被干掉,羅剎驚天動地的改革是大手大腳,彼得成功了嗎?彼得現在手握新軍,改革底氣更足了!
康熙止不住的嘆息一聲。
昨日才失落太子長大,今天太子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朕給你收拾殘局,又能給你收拾幾年?”康熙感頭疼:“成了親還這般跳脫,做事都不周全,難不成要等你做阿瑪了,你才能長大?”
胤礽無奈道:“兒臣才十八,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又如何能做阿瑪?”
在心理、身體健康、精還未做好準備時,胤礽才不要貿然要孩子。
他暗暗嘀咕:怎么說也得等二十以后。
“那不一定,子女緣來了,自然而然就做阿瑪了,”康熙意味深長地笑。
胤礽:“……”
看來,汗阿瑪是知道他昨晚干什么了。
一定是因為有人在他與福晉探討生物生理踐知識時在外頭偷聽,不然汗阿瑪怎么會知道?!
心里有一種羞恥感升起,胤礽面不改色地將話題又扯正事,半點不為汗阿瑪隱晦的催生所動。
他還沒做好準備,還想要多做幾年汗阿瑪的寶貝,又想與福晉多過一過二人世界,暫時不打算要孩子。
胤礽才不會告訴汗阿瑪,不孕不育研究心與大清研究所共同研制了“無菌雨衣”于避孕。
反正他與福晉約定好了,等二十歲以后身體穩定了生,太早生孩子容易早夭,對女孩子身體損害也大。美說了,佳生育年紀在二十三歲以后。
大清醫學之,對于備孕的說法較為粗淺,人們又固定思維,普遍有早婚早育的思想。胤礽將滿腦子奇奇怪怪的知識導給福晉,將福晉得一愣一愣的。
胤礽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從沒有開過葷,而今嘗了甜頭,晚上與福晉進行生物學與生理學雙重踐課程時更為熱情。
福晉顯然有心想要為皇家開枝散葉,害,這些傳統思想胤礽能理解,也與福晉詳細溝通過了。若是不說清楚,引起誤會就是不好了。
電視劇里就是,男主與女主總是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點產生誤會,明明多說兩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非得三掩其口,結果產生更大誤會。
通情達理的福晉還主動詢問避孕與備孕的知識呢!
所謂的備孕及佳生育年齡,是以優生優育為提,二十歲以上流產幾率比未滿二十歲要低上許多。生孩子,還要保證孩子是的健康,母親的恢復情況等。皇宮之孩子夭折多少了?大哥排行第五,在大哥之早夭了四個阿哥呢!
因為悄悄雨衣備孕,胤礽面對汗阿瑪有些心虛,他提醒康熙道:“大哥比兒臣早成婚了很久,至今還未有音訊,生孩子也有個先來后不是?”您與其盯我,不如盯一盯已經二十歲以上的大哥呀!
康熙囑咐胤礽道:“朕又何嘗不希望改八旗之根,朕還不能脫離滿臣而治國。八旗軍制改動一事,你且去問索額圖,究竟如何處理,看他給你什么樣的答復。”
康熙相信,事關己身,涉及赫舍里一族的命運,索額圖總不會縱容太子了,好他能夠勸說太子。
除非有滿洲大姓支持,除非索額圖愿意犧牲家族來支持,有赫舍里氏一族起頭,無法獨善其身的葉赫納拉氏也不得不站來,由此牽一發而動全身,以破釜沉舟之勢,挺太子推行八旗軍制改革。
時候康熙就有底氣將太宗皇帝遺留下來的議政王大臣會議徹底廢除,令滿洲舊宗親勢無依萍。
于是,胤礽在康熙的授意下次去索相府拜訪索額圖。
昨天夜里,索額圖做了個噩夢,夢自己唆太子謀朝篡位,取皇上之帝位而代之一事被皇上發現了。
帝王大怒,直言索額圖帶壞太子,乃大清第一罪人!遂命人來捉拿他。
索額圖只能眼睜睜看自己二子格爾芬、阿爾吉善皆被誅殺,赫舍里家家破人亡,手下黨羽被皇上連根拔除,而他自己,則被囚禁于牢獄多日無米無水,竟活活被餓。都了,那夢還未結束,他夢了太子殿下悲傷哽咽,揚言要為三姥爺報仇!
索額圖毛骨悚然、一身冷汗嚇醒過來,魂不守舍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還是在家。
發妻問他發生了何事,索額圖一時震愣,啞嗓子道:“太子殿下呢?我要見太子!”
他搖搖晃晃了幾步,只覺得頭暈的厲害,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奇怪的話,仿佛入了魔怔。
胤礽赫舍里家時,是索額圖正妻佟佳氏來迎接,其妻滿面焦急地告訴胤礽:索相情況不妙,好似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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