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訂閱還不足40%哦, 再訂閱一點,到最低線就能看到全部啦! “嗚嗚嗚,汗阿瑪, 汗阿瑪……”胤礽撒腿跑出一段距離, 唯恐大灰狼在后面追自己, 驚慌失措,一路抹眼淚一邊嚷嚷著要汗阿瑪。
索額圖來見他的地方位于乾清宮后方,從這兒一路跑去昭仁殿的帝王寢宮并不遠, 胤礽熟門熟路, 撒腿跑起來就像風(fēng)一樣, 別說是索額圖傻眼了, 宮女太監(jiān)們也傻眼了。
守在康熙宮殿外的美侍衛(wèi)攔住了胤礽的去路, 溫聲告訴他:“皇上正在養(yǎng)病中,特意囑咐別讓您進去, 免得您天花剛好就過了病氣。”
納蘭性德好脾氣地蹲下身,未免胤礽聽不懂, 還耐心重復(fù)了遍。
他又問:“您身邊的嬤嬤呢?徐嬤嬤去哪里了?”
“徐嬤嬤去給孤拿竹蜻蜓了,”胤礽哽咽著答道,可憐兮兮問他:“真的不能見汗阿瑪嗎?有大灰狼要吃掉保成。”
他要找汗阿瑪告狀, 讓汗阿瑪抓走大灰狼!
“皇上擔(dān)心殿下安危,”納蘭性德說道:“殿下若真的想與皇上說話,不如待臣稟告皇上, 請隔一道屏風(fēng),也能與皇上說上話。”
大灰狼就要追來啦,還等什么請隔屏風(fēng)呢!
納蘭性德因為其俊美無濤的顏值,成為胤礽為數(shù)不多能夠記住臉的康熙近臣之一,他還知道汗阿瑪總是叫他“容若”。
比較悲慘的是梁九功, 這么久了胤礽連他姓梁都記不住,動畫片看多了還喊他“老公公”。
他伸出小手抓住了納蘭性德的衣袖,目光落在納蘭性德腰間的劍上,眼眸發(fā)光道:“容若是有刀的侍衛(wèi),能打跑壞蛋是不是?”
納蘭性德愣了愣,沒明白這小祖宗又想干什么,一向好脾氣的美侍衛(wèi)面露和善的微笑,還點了點頭:“但是,臣只聽從皇上的命令。”
胤礽淚汪汪拽著他:“孤是太子,是汗阿瑪?shù)膶氊悆鹤印S写蠡依且プ吖鲁缘簦銜Wo孤的對不對?”
寶貝兒子這個詞,是小頭爸爸對大頭兒子說的,胤礽說出口一點都不害羞,因為他相信汗阿瑪就像小頭爸爸愛大頭兒子一樣愛他!雖然汗阿瑪又兇又害羞,不會把愛說出口,但是胤礽都感覺到了。
出天花的時候,汗阿瑪天天陪著他,給他擦汗,關(guān)心他的身體,胤礽敏感,接受到濃烈的情感,回饋給父親的是最純真大膽的愛。
納蘭性德一頭霧水:“什么大灰狼?這宮里還沒有人敢傷害殿下。”
胤礽小鹿般的眼眸中透露出害怕情緒,執(zhí)拗問他:“你會保護孤的對不對?”
納蘭性德漸漸嚴肅起來,難倒當真有人要謀害殿下?
瞧瞧小殿下時不時張望,瑟瑟發(fā)抖的模樣,美侍衛(wèi)溫聲道了一句“臣失禮了”,而后張開雙臂做勢要抱起胤礽。
小太子果真信任著他,伸出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乖乖地窩在美侍衛(wèi)的懷中。
有了寬闊的肩膀依靠,還是汗阿瑪身邊深得寵信的佩刀侍衛(wèi),胤礽果真不害怕了,他見索額圖竟當真帶著人追了上來,忙蹭到納蘭性德耳邊,指著索額圖的方向:“就是他就是他,大灰狼要抓孤。”
胤礽嚇得不輕:“容若幫孤打跑他!”
太子殿下的童顏童語中氣十足,索額圖聽見了,其他人也都聽見了。
跟著太子一路追來的宮女太監(jiān)們面面相視,連帶著康熙寢殿外的侍衛(wèi)們都紛紛憋住了笑容。
小家伙勾著納蘭性德的脖子不肯下來,這一幕多么刺眼,令索額圖臉色鐵青。
又是他!
不愧是明珠老賊的兒子,與他父親一樣陰險狡詐!
不就是長得俊了,不就是長得比一般人俊了一些嗎?!
胤礽看到他變臉,覺得他就像是造了毒蘋果要給白雪公主吃的老巫婆,嚇得將腦袋埋在納蘭性德胸口嗚嗚叫道:“把壞人趕走,把壞人趕走!”
千萬支箭刺入索額圖心臟,痛到難以呼吸,他一口老痰噎在喉嚨口,差點沒當場噎到去世。
納蘭性德還不嫌事大,往他心口又捅了一刀子,萬分尷尬又抱歉地對索額圖道:“大人,您嚇到殿下了,您看,不如先回避一下?”
說著他還拍拍胤礽的背,安撫小太子別害怕:“索相不是壞人,他是殿下的母族親人哦!”
他在炫耀!
索額圖氣得手心顫抖,他狠狠看了一眼納蘭性德,那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狠厲,眼瞅著胤礽都不看他一眼,眼神又哀怨了下來,最終無奈之下,只能氣憤地甩袖離去,心里狠狠給納蘭性德記了一筆。
康熙在殿內(nèi)聽見消息,啞著嗓子問梁九功發(fā)生了什么。
“皇上,是太子殿下吵著要見您,”梁九功低聲道:“索相來找殿下,將他給嚇著了。”
還一路喊著有大灰狼要吃他,哭著來找康熙,昭仁殿里的宮人們都瞧見了。
梁九功恭敬說著,康熙邊咳嗽,邊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索額圖也有今天!
“他費盡心機想來接近胤礽,朕念在他是赫舍里一族的當家人,日后能做保成的左膀右臂,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他進乾清殿了,他還能把保成給嚇跑,你說說他長得是有多磕磣?”
康熙心情飛揚,他的保成是那么好拐騙的?
他命外頭的人將胤礽放進來,豎起一道屏風(fēng),與他說著話。
康熙的嗓音干啞,病是真病,卻沒有如人們想象中那么重,太醫(yī)診治也說不過是偶感風(fēng)寒,帝王到底年輕健壯,喝下幾碗湯藥好好歇息兩日就好了。
胤礽可不知這些,他只聽汗阿瑪聲音變得奇怪,憂心忡忡,還以為他得了大病,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汗阿瑪真的沒事嗎?嗚嗚嗚,保成不能抱抱汗阿瑪嗎?”
“不過是場風(fēng)寒,休息幾日就好了,保成怎么就哭了呢?”康熙明知故問,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喜愛。
這孩子沒白養(yǎng),與他親近著呢!
“還是別抱了,你啊也好好養(yǎng)身體,瞧瞧你那滿臉痘印子,待你痘印消退了,朕的病也就差不多好了,”康熙還有興致開玩笑。
再三確定康熙只是小病,連系統(tǒng)小美都說汗阿瑪沒事,胤礽這才放心下來。
他一放心,就開始對著康熙告狀了。
“汗阿瑪,有大灰狼要吃保成!”
大灰狼穿著外婆的衣服,假裝是外婆,不懷好意地接近他,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康熙憋著笑,聽胤礽憤憤不平地狀告索額圖,憋到后來都感覺肚子有些酸了。
康熙忍俊不禁,含笑告訴胤礽:“那不是大灰狼,那是保成外公的弟弟,要論輩分,你還可以叫他一聲三姥爺呢!”
胤礽呆呆地“啊”了一聲:“三姥爺?”
“索額圖雖長得磕磣,可他到底是保成母族的親人,他日后會幫你許多,下回看到他記得給他點面子,”康熙本意打算培養(yǎng)太子的人脈,自不會坐視太子冷了索額圖,他耐心解釋起來,笑著將胤礽的顧慮與恐懼抹走。
“他不會傷害保成的。”
有了康熙這句話保證,胤礽將信將疑,回想起大灰狼的外貌,皺了皺小鼻子。
“那孤下次見到他,是不是該喊他三姥爺?”
康熙道:“你愿意給他面子,私底下這么喊也可以,人前喊一句索相也就夠了。”
胤礽這才不甘不愿地應(yīng)下了,臨去前依依不舍地多看了兩眼康熙,那探頭探腦的小樣子,令康熙恨不得立即將他抱起來揉一揉。
胤礽走后,康熙心情舒暢,笑意不減,對納蘭性德與梁九功等人道:“別看保成淘氣,這孩子精著呢!索額圖帶著目地接近他,他能感受得到。”
赫舍里·索額圖想的是扶持太子胤礽,讓赫舍里一族晉升帝王外戚,尊榮顯赫,那點心思康熙早就看透了,也放任他為太子去謀算,心里對善于鉆營的索額圖卻并非毫無芥蒂。
這次看他吃癟,康熙暗爽在心,樂呵夠了,又將索額圖招來敲打敲打。
“太子年幼不懂事,你這次可將他嚇唬得不清。”
索額圖心情沉重跪在御前,面有悲色:“皇上,臣冒犯了太子,臣有罪。”
“待毓慶宮建成后,再來遞牌子見太子,不必偷偷摸摸的,”康熙心中暗樂,表面上則寬容地做起了和事佬:“等過年,將你那兩兒子帶進宮里陪保成玩吧!你也多準備些玩具,好哄保成歡喜,下次可別再嚇著他了。”
索額圖大喜過望,拜謝康熙:“臣謹遵圣命!”
有康熙的默許,赫舍里一族與太子的聯(lián)絡(luò)將更為緊密,這其中最大的好處就在于胤礽想要什么宮外之物時,能通過索額圖達成所愿了。
為了讓汗阿瑪?shù)牟∏楹棉D(zhuǎn),也為了自己英俊瀟灑的臉,胤礽又開始了新一輪折騰。
一會兒要蜂蜜,一會兒又要牛奶,沒有牛奶再要羊奶,或是命人將御花園里所剩不多的花朵給禍害了,弄成糊糊涂在自己臉上、身上,整成個小花貓。
隨著胤礽的痘印漸漸消失,他身邊的人員調(diào)動也定了形。養(yǎng)身體期間,胤礽不需要上課,也不能在后宮里瞎跑,因為汗阿瑪已經(jīng)知道有人教他的事,胤礽可以自由自在地將之前不敢拿出來問的東西到處問人啦!
《藍貓?zhí)詺馊枴吩絹碓缴願W了,胤礽看不懂,于是系統(tǒng)又給他換了別的動畫片《海爾兄弟》。
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有海鷗在天空飛舞,兇險的巨浪,充滿危險的不同島嶼,原來世界是由不同州組成的,原來世界上還有非洲、美洲呀!
胤礽將之前攢下來的動畫片都看了個過癮,偶爾還會跟著雅虎學(xué)英語,唱唱abcdefg……
不過,這些動畫片里他最喜歡的還是講述自然與科學(xué)的《海爾兄弟》了。
天為什么會下雨,為什么要打雷,螞蟻往高處爬,狗狗在地上叫,原來地震之前會有地光、地聲那么多預(yù)兆哦!胤礽喜歡探索一切學(xué)到的自然科學(xué),他還派人去給索額圖傳消息,想要玻璃制造的蒸餾瓶!
玻璃制造技術(shù)來自于西方傳教士,目前大清還沒有玻璃廠呢!
好不容易盼到太子殿下對他有要求,擺在眼前的卻是個大難題,差點沒愁禿了索額圖的頭發(fā)。
這一天,胤礽摸摸自己光滑如雞蛋的臉,樂顛顛得去找康熙:“汗阿瑪,孤的紅豆豆沒有了,所以汗阿瑪也一定痊愈啦!”
年末將至,京城的天氣已經(jīng)冷了下來,胤礽帶著毛茸茸的帽子,穿著厚厚的棉衣,就像一只圓圓滾滾的小團子,一路滾到了康熙的寢殿。
正在此時,胤礽見康熙身邊的老公公從外頭匆匆走來,低聲對他的汗阿瑪稟告道:“皇上,烏雅氏順利生產(chǎn),為您誕下了皇十一子。”
胤礽頭頂?shù)臒襞萃蝗恢g就亮了起來,興奮地揮舞小手:“汗阿瑪生弟弟!”
烏雅氏身份低微,康熙下令待皇十一子滿月,就將其抱給貴妃佟佳氏撫養(yǎng)。
比起庶出子誕生的喜悅,康熙更喜歡逗胤礽:“哦?保成很想要弟弟嗎?”
胤礽實話實說:“汗阿瑪給保成多生幾個弟弟。”
“你要那么多弟弟做什么?”
沒心沒肺的小家伙斬釘截鐵地回答康熙:“玩!”
系統(tǒng)在旁慫恿胤礽。
【沒錯,多生幾個弟弟給小朋友玩,然后有了弟弟分擔(dān)壓力,以后好吃好玩的給你,挨罵挨揍讓弟弟來,小朋友把弟弟們養(yǎng)得肥肥壯壯,以后要干什么都能拉人來背鍋。美好的未來在向你招手,沖鴨!】
胤礽眼眸泛光,激動地握住了小拳頭。
“還有你,聒噪!”胤礽將當時屋里的幾位指了指:“你們滾出去,其他人留下來,侍衛(wèi)守在外頭,徐嬤嬤進來!”
別以為你們?nèi)硕嗑土瞬黄鹆耍约哼€帶了許多人來呢!
徐嬤嬤一個就能頂十個,看你們怕不怕!
膀大腰圓的徐嬤嬤伸出手將佟佳氏留給胤禛的太監(jiān)給撥到一邊,大嗓門趾高氣昂地斥道:“還不將這沒規(guī)矩的奴才拖下去。”
國宴安置在保和殿,這兒的巡邏侍衛(wèi)大部分都是康熙的人,見胤礽在此,很快就有人將事情稟告給康熙知道。
不過片刻,太子帶來的人就占領(lǐng)了胤禛身邊,貴妃安置在胤禛身邊的奴仆根本反抗不了他們。
胤禛又打了個哈欠,眼角掛上淚包,對身邊奴才被排擠走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昏昏欲睡中想著:原來太子小時候是這么頑皮的嗎?
他還記得少年時的太子,風(fēng)華正茂,才華過人,處事風(fēng)度與手段在皇考的培養(yǎng)下趨近一位合格的繼承人,那時候他還在“上書房”讀書,對于他們底下這群年幼的皇子而言,太子就是一座難以跨越的大山,也唯有同樣受皇考器重,并且已經(jīng)長成的皇長子胤禔才能與他有一拼之力。
這二人也確實在那段日子,斗得你死我活。
十年的操勞國事令胤禛猶如一只被掏空的老牛,回憶起年輕時的點點滴滴,竟升起懷念之感。
“你們都盯著孤做什么,還不出去!”
胤礽一聲令下,胤禛原先身邊的人只能去外頭守著,獨留下一個宮女伺候在一邊,懇求太子讓她留下。一群人出去,屋子里寬敞不少,留一個也沒事,胤礽允了。
胤禛:所以,他就這樣被拋下不管了?
他們就任由他落到太子手里?!
好歹是貴妃安置來養(yǎng)育皇子的奴才,竟沒一人有膽子來反抗,實在奇怪!
在胤禛的印象里,養(yǎng)母佟佳氏在病逝前曾執(zhí)掌宮權(quán)十年余,在后宮威信甚重,他從沒聽說過太子胤礽與養(yǎng)母有過什么沖突。
胤禛身邊的太監(jiān)溜出去通報貴妃,胤礽發(fā)現(xiàn)了也沒管,自己爬上了軟軟的床榻,左手掏一掏拿出了舒克,右手掏一掏拿出了貝塔,兩只豆豆眼的倉鼠被養(yǎng)得膘肥體壯,給他那小手抓著根本逃不掉,小爪子無力地推動胤礽的虎口,伸長了脖子要鉆出他的手心。
胤礽問胤禛:“四弟弟喜歡舒克,還是喜歡貝塔?”
胤禛緊張起來,瞪著那兩小東西,生怕胤礽一松手它們就會掉落到他的臉上。
胤礽疑惑道:“你為什么不伸手來夠呢?三弟弟就喜歡抓東西,小孩子不都喜歡看到東西就抓進嘴里嗎?”
胤禛聞言,心下一驚:難道他看出什么了?
胤禛有孫有子,自是知道尋常孩童在這個年紀應(yīng)該是怎樣的,他猶豫了下,伸出手在空中敷衍般地揮了揮。
胤礽眼睛一亮,將靠近胤禛右手的貝塔往他小手上一塞!
貝塔脫離了胤礽的禁錮,如同越獄成功的犯人,歡呼著從胤禛胳膊間滑落,落到了他的枕頭邊。
胤禛立即僵住了,只感覺耳邊有毛茸茸熱乎乎的東西劃過,被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肥嘟嘟的貝塔沒有尋常鼠的矯健身手,走起路來倔著大屁股一拱一拱的像只豬,肚皮上是一圈奶白色的毛毛,頭發(fā)與屁股又是米色的,看上去還挺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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