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這是?”
見到那件美輪美奐的粉彩瓷時,孫先生先是一驚,然后疑惑起來,一臉詫異地看著賀青。
“孫先生,這件瓷器怎么樣?”賀青笑盈盈地說道,“之前好像聽您說過,您也愛好收藏古董,想必你眼力很好了,看得出這件瓷器的情況。”
“我只是隨便玩玩,不是專業(yè)姓的,眼力不行。”孫先生忙搖頭道,隨后又忍不住問了一聲:“黎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有點(diǎn)不明白。”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肯定,所以開口求解。
賀青呵呵一笑,回答道:“孫先生,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么?我拿出我最喜歡的一件中國古藝術(shù)品來了,現(xiàn)在把它交給你,和那顆‘金雞鉆石’一起,換你那對‘陰陽寶劍’。”
“用這件瓷器?”聽清楚后,孫先生大吃一驚,臉色霎時變了,連連搖頭道,“黎先生,這不好吧?我要的是一千萬的資金,不要其他東西來換。”
賀青卻道:“這有什么不好的?不瞞你說,為了收來這件瓷器我可費(fèi)了不少心思啊,花了我很多錢的,折合人民幣有一千多萬了,不止一千萬。”
孫先生猶豫了一下道:“黎先生,我知道,你是大富翁,一千萬對于你來說那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根本不在話下,所以你還是給我錢吧,至于這件寶貝,我不能奪人所愛,你還是拿回去為好。”
賀青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確實(shí)不缺這一千萬,但你所不知,我現(xiàn)在畢竟只是來中國游玩的,沒有在這里常住,所以沒有那么多的人民幣儲備,而要把曰元兌換誠仁民幣,再轉(zhuǎn)移到中國來,這可很費(fèi)一番時間啊。考慮到你那么急,所以我不能等到那一千萬到帳了,只有把這件瓷器拿出來,直接和你交換了。”
“把曰元換誠仁民幣,最少需要多長時間?”孫先生沉聲問道。
賀青搖頭晃腦地說道:“那就很難說了啊,少則一個星期,多則半個月,一個月,畢竟這個事情挺復(fù)雜,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孫先生將信將疑地說道:“你應(yīng)該有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搞定的吧?”
賀青煞有介事地說道:“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兩天我不就是在為你想辦法么?可實(shí)在是行不通,百般無奈之下,我只有想到這個辦法了。”
“除了這個沒有其他辦法了么?”孫先生皺起眉頭道。
賀青搖搖頭道:“嗯,沒有了,這是唯一的法子。孫先生,我說過,用這只粉彩大瓶來和你換,你絕對不會吃虧的,一千五百萬的東西難道還不值一千萬么?而且,你應(yīng)該也知道,古董這個東西,是越收藏越有價值的,現(xiàn)在一千五百萬,沒準(zhǔn)過一段時間就變成兩千萬,甚至三千萬了!”
“三千萬?!”聽對方那么一說,孫先生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明顯猶豫了起來。
“對,甚至價錢更高,反正古董幾乎隔一段時間是一個價錢。”賀青鄭重其辭地回答道,“我這件瓷器可是清代的官窯精品瓷器,極為難得的,可以說是有價無市,因?yàn)槭忻嫔舷襁@么好的瓷器并不多,有時候你出的價錢再高也可能收不到的。”
“我不清楚,因?yàn)槲覍哦淮罅私狻!弊詈螅瑢O先生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黎先生,再給你三天時間,你能籌到一千萬么?這件瓷器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收下不妥。”
“不能。”賀青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孫先生,既然你非得要錢,而且需要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搞定,恕我無能為力。”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無奈和失望之色。
“孫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見賀青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孫先生忙賠著笑臉道,“我不是在逼你,只是想和你早點(diǎn)做成這筆交易。”
賀青板起臉道:“可你就是在逼問啊。孫先生,我現(xiàn)在就是這么個想法了,再過幾天我就要回曰本了,你要是實(shí)在是不愿意這樣和我做交易,那我也沒有辦法,不做算了,反正我有了‘金雞鉆石’,這個寶貝不比那對寶劍差吧?”
“怎么能不做呢?”孫先生一下子急了,連忙說道,“黎先生,你先別著急,其實(shí)一切好商量的。你說用這件瓷器來換,那就這樣吧,不過我真的對古董沒什么研究,認(rèn)不出這件瓷器,所以我得先請相關(guān)的專家朋友幫忙做下鑒定,如果東西如你所說,沒有什么問題,那就用這個東西換吧。你看如何?”
“可以。”賀青點(diǎn)點(diǎn)頭道。
孫先生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實(shí)際上,賀青早就揣摩透了對方的心思,對方就是嘴硬了一點(diǎn)罷了,表面上很強(qiáng)硬的樣子,心里面卻是懇求的態(tài)度,沒什么底氣的。
“爸,談得怎么樣了?”
正在這時,孫大鵬送走海師傅走了回來,并低聲問道。
孫先生把他拉到一邊,悄悄說著話,兩人想必在商量什么。
一會兒后,孫先生走了回來,而孫大鵬又走出去了,賀青知道,他那是去打電話邀請古玩鑒定專家了。
約莫過了七八分鐘的時間,孫大鵬返回了包廂。
“孫先生,你請的鑒定師傅什么時候到?”賀青問道。
孫先生笑盈盈地說道:“黎先生,你請稍等一下,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的。”
“嗯,等吧。”賀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此刻他一臉沉靜,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這個事似的。
其實(shí)他也用不著擔(dān)心,因?yàn)樗麕淼倪@件粉彩大瓶可是高仿中的高仿,一般的鑒定師傅無法看出點(diǎn)名堂來,就是真正的專家也不可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多懷疑罷了。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孫大鵬請進(jìn)來了一名老者,賀青沒見過,對方也并不認(rèn)識他,不過也是了,他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喬裝改扮,搖身一變成了一名曰本人,除了身邊最熟悉的親人和朋友,哪還有人認(rèn)得出來。
看到賀青擺出來展示的那件粉彩瓷時,那老師傅一臉驚奇,稱贊不已。
“喬師傅,怎么樣?”
等他看完之后,孫先生把他叫到一邊,細(xì)問有關(guān)情況。
“好東西啊!”喬師傅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很久沒見到那么漂亮的一件粉彩瓷了。”
孫先生聞言大喜道:“這么說,那件瓷器是真品了?!”
喬師傅很肯定地點(diǎn)頭回答道:“是真品無疑,沒有一點(diǎn)瑕疵啊,非常完美的一件清代官窯瓷!”
“那依你看,那件瓷器現(xiàn)在的市價怎樣?”孫先生隨即又問道。
“這個我說不準(zhǔn)啊。”喬師傅回答道,“因?yàn)槲覜]經(jīng)手過這么好的一件瓷器,不過肯定價值不菲了。”
孫先生說道:“黎先生說他那件瓷器花了一千五百萬收來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才一千五百萬?!”喬師傅大驚道,“有這么便宜嗎?現(xiàn)在的粉彩瓷很貴的,更不用說那么大一個瓶子了,如果放到國際拍賣市場去拍賣,別說一千五百萬了,幾千萬都是很有可能的!同樣的粉彩瓷,甚至有上億的成交記錄!”
“不會吧?!”孫先生倒抽了一口涼氣,眼中精光直冒。
“這是事實(shí),有成交記錄,明明白白地擺在那里的!”喬師傅用力點(diǎn)頭回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孫先生松口氣道。
說完之后,他就把喬師傅打發(fā)走了,并走回到賀青他們身前。
“孫先生,怎么樣?沒問題了吧?”賀青問道。
孫先生笑呵呵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沒問題了,那件瓷器可以。黎先生,如果你沒有異議了的話,那我們馬上做交易吧。”
“嗯,馬上做交易吧。”賀青答應(yīng)道。
孫先生將那個箱子搬到桌上,并打開,讓賀青過目。
賀青只往箱中的“陰陽寶劍”掃了一他就確定無疑了。
“鉆石我也拿出來放到這里了。”稍后,賀青從懷中掏出“金雞鉆石”來,當(dāng)然,他已經(jīng)于孫先生他們不知不覺中將兩顆鉆石偷偷換了,拿出來的是那顆高仿的贗品鉆石。
在交易之前,孫先生父子認(rèn)真地檢查了一遍,不過他們沒有那個眼力,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黎先生,沒問題,我們做交易吧。”沒看出什么異常來,孫先生便把東西收下來了,并將那對寶劍交給賀青。
“現(xiàn)在劍是您的了,您請收好。合作愉快,黎先生。”末了,孫先生高高興興地說道。
“合作愉快。”拿到自己要的東西后,賀青與孫先生握了握手,隨后借口還有其他要事需要處理,便向?qū)O先生他們道了別,帶著林海濤迅速離開了包廂,并快步走出“秦淮飯店”。
東西已經(jīng)得手,賀青和林海濤自然要快速撤離此地了,在孫家父子反應(yīng)過來之前必須離開,要不然功虧一簣。
好不然騙倒狡猾的孫家父子,可不要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讓煮熟的鴨子飛掉了。
(謝謝毒你萬遍、幻丶虛婼、tychu三位老朋友的慷慨打賞,現(xiàn)在書穩(wěn)定更新了,拜求訂閱,月票、推薦票等各種支持。)(未完待續(xù)。)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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