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賀,海濤,你們在房間里做什么呢?真是在賭石嗎?”鄭老也忙問道,他們都很吃驚,沒想到賀青兩人竟在房里偷偷摸摸地解石。
事已至此,賀青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實(shí)道:“是的,師傅,我和海濤剛才去了一趟玉器街,買了幾塊石頭,拿回來自己切。據(jù)說那批石頭是從緬甸運(yùn)過來的,料子很不錯?!?br/>
“你們兩個倒好啊,原來到北、京來是為了賭石的?!编嵗腺亢龆苏松裆?,語氣嚴(yán)肅地說道,“賭石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和賭博幾乎是一回事!海濤,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叫你別再賭石了,以前你輸了那么多錢,你爸媽是怎么勸你的還知道嗎?你以前也在我面前保證過了,再賭石的話你就回南、京去,我不管你了。”
“外公,我……”聽到外祖父的責(zé)備,林海濤臉色霎時變了,神情很不安,想要解釋什么卻又閃爍其詞,說不下去。
“師傅,這個不能怪海濤,是我叫他陪我去玩的,我們本來不是去賭石的,看到很多人在買就隨便玩了幾塊,不過都買得不多,就一兩塊而已?!辟R青辯解道,他在替林海濤“頂罪”。
林海濤聽賀青代自己受過,心里很是感激,他想要解釋清楚,這時只聽鄧?yán)闲τ卣f了:“老鄭,算了,年輕人有那個愛好,玩玩也沒什么了。賭石其實(shí)不完全是賭博,也有一定的技術(shù)含量的,有些專業(yè)的賭玉商人很有技巧,屢屢賭到好石頭?,F(xiàn)在翡翠行情大好,如果能賭到一塊上好的翡翠玉那真的很不錯?。 ?br/>
“可哪有那么容易?!”鄭老鄭重地?fù)u頭道,“賭到頂級翡翠的概率和買彩票中五百萬頭等獎的概率幾乎是一樣的,那么冒險的事情還去做什么呢?!我以前有個朋友,他就是沉迷于賭石而不可自拔,后來輸?shù)煤軕K,導(dǎo)致家破人亡,現(xiàn)在一家人過得很清苦,要不然早就過上富裕的生活了,就是賭石害的他!所以我堅(jiān)決不贊成你們年輕人去學(xué)賭石,還是勤勤懇懇地創(chuàng)業(yè)掙錢吧,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做什么?!”
“外公,要是青哥賭到一塊很好的翡翠了呢?”林海濤突然開口說話,他鼓足了勇氣一般。
“什么?!”他這話一出,鄭老和鄧?yán)喜挥傻没ハ嗫戳艘谎郏瑑扇搜凵裰芯畜@異之色,鄭老隨即轉(zhuǎn)頭看向賀青,語氣有些急迫地問道,“小賀,你賭到好玉了?”
他頓時來了股興趣似的,先前的埋怨之情頃刻間當(dāng)然無存了一般。
“師傅,我也不知道我剛賭到的這塊石頭怎么樣,我賭的石頭其實(shí)還沒有完全解開,不過海濤買來的那塊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切開了,能夠判斷翡翠的質(zhì)量了。他那塊玉石應(yīng)該不錯,是一塊好玉?!辟R青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
“哦,是嗎?”鄭老回過頭來看著林海濤道,“海濤,石頭在哪里呢?既然你們都賭了,那也沒辦法了,反正石頭也退不回去了。把你切開的那塊石頭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吧,你以前總是輸,好像一次都沒有贏。”
“嗯,好的?!绷趾芘d奮地說道,“外公,這次托青哥的福,我賭到的這塊石頭確實(shí)還不錯,就是顏色差點(diǎn)。”
說完之后他把鄭老他們請到里面去了,并很快將新鮮出爐的那塊紫色玉小心翼翼地從包里拿了出來,擺放在茶幾上向鄭老他們展示。
“喲,這是紫羅蘭翡翠?。 币灰娭拢?yán)袭?dāng)先脫口而出地驚呼道,“可真漂亮,以前只見過成品紫羅蘭玉器,但是從來沒見過紫羅蘭原石!”
鄭老也很快看清楚了,連連點(diǎn)頭道:“這確實(shí)是紫羅蘭翡翠的玉料,玉的質(zhì)量也不錯,比較透。紫羅蘭翡翠做成的手鐲是玉鐲中的精品之作,但可惜像這樣的天然a貨翡翠手鐲市場上很少見?!?br/>
林海濤忽然眉飛色舞地說道:“外公,紫羅蘭翡翠手鐲高貴典雅,很適合外婆佩戴,所以我想把這塊玉做成一只手鐲,然后送給外婆,我想她應(yīng)該很喜歡的!”
鄭老欣慰道:“你外婆就想買一只紫羅蘭翡翠手鐲,但是沒找到夠檔次的啊。你這料子應(yīng)該差不多,瞧這塊玉石的塊度,估計(jì)能取出一只手鐲來?!?br/>
“師傅,料子完全夠了!”賀青笑吟吟地搭話道,“回頭我用海濤這塊玉給師母量身打造一只紫羅蘭翡翠,我來雕刻。”
“呵呵,那敢情好啊!”賀青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賀青會雕玉他早就有所聽聞了,也相信對方的手藝不差,只是一直沒有親眼見識到,現(xiàn)在終于有機(jī)會見識徒弟深藏不露的玉雕技術(shù)了。
他終于又笑了起來,臉上原本不悅的神色已然驅(qū)逐殆盡,見到林海濤終于扭敗為勝,賭到了一塊上好的翡翠玉石,他心里自是感到欣喜。
“海濤,你可真孝順,一賭到好石頭就想到給外婆做手鐲!”站在一旁的鄧?yán)戏Q贊道。
林海濤卻道:“這是應(yīng)該的嘛。”
鄭老他們就林海濤那塊精美的紫羅蘭翡翠再聊了一陣之后,林海濤說道:“外公,鄧?yán)?,其?shí)我這塊石頭也就這樣,比起青哥的那塊來那真的是不值一提了,他那塊才是真正的好玉!”
“還有一塊好玉?!”鄭老驚奇道,他以為就林海濤手上這塊好玉了,沒想到林海濤突然那么說,照他那話意思,賀青手中那塊豈不是什么稀世珍品了。
“小賀,你把你那塊石頭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编?yán)虾闷娴卣f道。
賀青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嗯,可以,不過我這塊石頭才切開了兩個口子。”
他一邊說一邊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將那塊比林海濤那塊大一號的翡翠玉石拿了出來,那石頭一亮出來,鄭老和鄧?yán)暇碗p雙瞪大了眼睛。
“漂亮!”鄭老嘖嘖稱贊道,“這怕是玻璃種的吧?!最好的一種翡翠了!”
鄧?yán)弦泊舐曎潎@道:“肯定是老坑玻璃種的!老鄭,你看,關(guān)鍵是那顏色,綠得那么濃艷,這可罕見啊!”
林海濤搭話道:“這塊石頭之前在一個玉器店里當(dāng)眾摩擦和切割的時候,有人說它的顏色達(dá)到了祖母綠級別,還有,已經(jīng)有人向青哥求購過了?!?br/>
“有人想買下這塊石頭?”鄭老驚疑道,“這么好的東西可別輕易賣出去了,因?yàn)樘y得了,像這種品級的翡翠往往是有價無市的!”
“可不是呢?”林海濤說道,“有個大老板特別喜歡青哥這塊帶高綠的半賭石,他價錢都出到了一千二百萬,但是青哥毅然拒絕了他,他帶回來了,剛剛又切開了一刀,結(jié)果又大漲,估計(jì)價錢又會提高了!”
“小賀拒絕那老板是對的?!编嵗纤煽跉獾溃绊敿壍聂浯浜晚敿壍你@石價值幾乎不相上下,如果最后得到的真是一塊玻璃種祖母綠翡翠,那就不是一千二百萬所能衡量的了,帝王綠翡翠手鐲一只至少五千萬以上吧!而這塊石頭塊頭又不小,估計(jì)能取出兩個小號翡翠手鐲的料來,剩下的用作掛件,或者戒面和蛋面的料子,總共算起來價值不可估量!小賀,你以前就知道賭石了?你學(xué)了很久了吧?”
賀青連忙搖頭回答道:“沒有,師傅,我這是第二次賭石,其實(shí)第一次那不能算作賭石,只是陰差陽錯地得到了一塊翡翠毛料,然后倒也小漲了,這才是我第二次賭石?!?br/>
他這說的是大實(shí)話,他確實(shí)才賭過一次石頭,不過他剛不久前鬼使神差地吸收到了一位老前輩的賭石經(jīng)驗(yàn),儼然變成了一個賭石專家,不過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這個情況而已。
“那就太神奇了!小賀,你運(yùn)氣好得沒法說??!”鄧?yán)喜桓蚁嘈抛约憾渌频恼f道,“帝王綠翡翠,又是老坑玻璃種的,這是真正的頂級翡翠了??!世界上除了你這塊石頭,恐怕現(xiàn)在沒有第二塊了吧,就算以前別人賭到過,那也早就做成玉器,物盡其用了!”
鄭老說道:“要是我有這么好的一塊翡翠玉石,那就自己珍藏起來,這絕對也是一件大寶貝啊!”
賀青鄭重其事地說道:“師傅,我就是你這么考慮的,所以我不想和那個老板談。”
見到賀青那塊極好的翡翠玉石之后,鄭老和鄧?yán)蟽扇诵那榇鬄檎駣^,在這他們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卻不知道,這并不全是偶然的,賀青很看重那塊料子,只不過他的猜測沒有錯而已,當(dāng)然,他借用的是別人的賭石技巧。
看好了那兩塊石頭之后,鄭老叫賀青他們把石頭好好收起來,千萬別讓別人看到了,正所謂“懷璧其罪”,尤其是賀青那塊帝王綠翡翠,那么好的一塊玉,價值或上億,誰見了不動心呢,就怕有人起賊心。
稍后,時間也不早了,賀青和鄭老他們一起走去酒店的餐廳吃晚餐。
餐桌上,賀青突然問道:“師傅,你不是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我們嗎?是什么好消息呢?”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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