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想擴建診所蓋幾間房子做為病房和員工的宿舍用。所以還是離我們診所最近靠東邊的地皮最適合。”
甄風留翹著二郎腿平靜地說。一面呷了一口茶水。
郭財富看著甄風留的姿勢,感覺一股氣勢從上至下直壓迫著自己。心中不太高興。心想:你一個乳臭未干的農村小子,竟敢在老子的辦公室是這么囂張?要不是看在方副市長的面子,我能接待你?門都沒有。哼。
在心里抱怨了一番,臉上還是一副活佛一樣的笑容:“原來你相中那塊地皮,不過那塊地本來都說好留作村委會蓋村委會用的。這突然給你,不太好吧。”
“這么說郭鄉長是不同意嘍?”甄風留雙眼猛睜,放出一縷駭人的光。把郭財富嚇了一跳。心想:這小子的目光咋這么可怕呢?難道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
想到他的背后還有市長給撐腰,郭財富的眼珠子一轉,語峰一轉道:“哈哈,也不是,我只是事先跟你說明這種情況。批是可以批,就怕你們村長找你麻煩。”郭財富突然想到了那個絕佳的人選。伍頭仁,這老家伙軟硬不吃,治理村子很有一套。像這種得罪人的事還是交給他來做吧。也借以整治一下這個狂妄的小子。不知道怎么滴,老子咋就不喜歡他呢。”“
郭財富坐在真皮椅子上心里打著鬼主意。
甄風留打著哈哈說:“那哪能呢?他一個村長,官級比您小,還敢違背您的指令。”
“哈哈,那倒是。你們開診所也是造福百姓,我們鄉政府應該扶持像你這樣的名醫。那好,我現在就給你的批文蓋章。”郭財富說著就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大印章,又從一堆文件里翻出了那塊土地的建房批文,在上面簽字蓋章。然后交給甄風留。
甄風留拿起批文看了看,見上面蓋著鮮紅的大印章。不由得心里一樂。說:“嘿嘿,謝謝郭鄉長啦。這兩條煙是我特意給您買的,您留著抽吧。”甄風留從包里拿出兩條玉溪煙放在他桌上。
郭財富推辭了一下:“不用,不用,老弟你拿回去自己抽吧。”
“郭鄉長,您就別客氣。這事多虧您了。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回見。”甄風留站起來打算離開。
“這煙。”
“您留下吧。”甄風留朝外走去。
郭財富裝腔作勢要送甄風留,身體卻動也沒動。
待甄風留走后,他背著手來到臺前面,凝視著樓下甄風留坐進自己的車里面。點燃一根煙吸著。方正天是自己老同學,他的面子一定要給。只是這小子的眼神令他不舒服。他才想治他一下。不過他是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日后他會有用到甄風留的一天。早知如此他現在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這且是后話了。
單講甄風留拿著批文離開鄉政府,便直接去了派出所。心想:給徐墨然一個驚喜。看到自己親自來找她,她應該挺高興的吧?
興高采烈地來到派出所,有幾個民警認識他。一見他來紛紛打招呼:“甄醫生來了。是來找徐所長的吧?”
“是啊,徐所長在嗎?”
“您不知道嗎,徐所長已經調走了。”
“調走了?調哪去了?”甄風留有些失望。
“她調到省公安分局去了。”一個警員說。
“啊?她怎么沒告訴我一聲?”甄風留愕然愣在當地。心想:徐墨然怎么突然調到省里了呢?
離開派出所。甄風留趕緊掏出手機給徐墨然打電話。熟悉的彩鈴聲響起,甄風留的心里有幾分忐忑。心想:不會是徐墨然有了男朋友,為了處對象才調到省城的吧?
電話終于被接起。徐墨然驚喜地說:“喂,甄風留,好久不見了?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喂,徐墨然,你也不夠意思啊。怎么調走了都不跟我說一聲呢?”甄風留責備道。
“呵呵,有點特殊原因,也沒來得及告訴朋友們。”徐墨然的聲音頭一次這么成熟傷感。甄風留隱隱感覺這段時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那么驕傲的女生不會這么改變。
“哦,那你現在在哪里?”
“單位啊。寧寧怎么樣了?她的病好些了嗎?我最近太忙也沒去上。”
“好多了。你下午能出來一趟嗎?我想讓你陪我去選臺車。”
“哇,換車啦。恭喜你啊。土財主,陪你選車可以,不過你得請我吃頓大餐。”徐墨然的聲音雀躍起來。
甄風留的心里一下子亮堂起來。高興地說:“沒問題。隨你點。”
“好啊。你現在就在省里嗎?”
“不是,我在你原來的單位,鄉派出所門前。”甄風留苦著臉說。
“咯咯。那你幾點能到?”徐墨然笑出聲來。聲音還那么干脆果斷。
“一點多吧。”
“那好,你到時給我打電話。我們在大福園超市門口見。我正好中午要出去買點東西。”
“好吧,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甄風留急忙坐進車中,啟動車子發瘋似地朝公路上奔去。
他想點見到徐墨然。
和她在一起有一種很放松的豪顧及的感覺。還可以跟她拌嘴仗。當然他有點著急選到自己喜歡的車。車的魅力和女人幾乎一樣。
每次看到街道上的好車,他都會羨慕地看上好一陣子,直到看不見人家車的影為止。
甄風留隨手按著了音樂。劉德華的《冰雨》響起。甄風留大聲地跟著唱起來。